趙警官任由她發著瘋,他回到座位上,冷眼旁觀的看著她的“表演”。
於悠悠也不知道她喊了多久,喊到她的喉嚨都沙啞,趙警官拿起水杯,看著她一口一口的喝下。
她不禁感覺到口乾舌燥,看到她這個樣子,趙警官對她說:“怎麼不喊了?”
於悠悠沒有回答趙警官,只是不停的搖著頭。
趙警官再次對她說道:“不說的話就永遠這樣耗著,我有的是時間在這陪你。”
於悠悠在聽到趙警官的話之後安靜了一下,又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於悠悠怒目看著趙警官,對他說:“你這算不算是嚴刑逼供,我可以去告你。”
趙警官把頭偏向攝像頭的方向,回答她說道:“你看攝像機開了嗎?而且你要告誰?你不知道我現在是這個警察局的局長嗎?哦對因為我身上還穿著最普通警察的衣服,我讓所有人依舊稱呼我為趙警官,那是我在提醒我自已不要忘了我最初的身份,我做警察的本分,但是不代表我不要局長的權利。”
於悠悠愣住了,她不可置信的對趙警官說道:“你是局長?那李局長和陳副局長呢?”
趙警官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他也不想回答,沒有必要和這樣的人多費口舌。
李局長和陳副局長嗎?早就在大牢裡蹲著了,他們早就不配穿上那身警服了。
趙警官把於悠悠安置在審訊室裡,便起身離開,去往方聞璟所在的醫院。
於悠悠犯下的故意傷人罪是板上釘釘得事情,他完全可以逮捕她。
趙警官去醫院除了要檢視方聞璟的傷勢以外,他沒有忘記今天和林念晚(許晚棠)見面的目的。
醫院裡,醫院的走廊上人來人往,醫生護士正在緊張的工作中。
趙警官提前聯絡了林念晚(許晚棠)知道方聞璟在這家醫院的vip病房。
他穿過普通病房,走到最裡面,看見了vip病房的標識,他敲響門,許晚棠從病房裡走出來。
許晚棠對他說道:“你來了,趙警官。”
趙警官回答她說道:“嗯,方聞璟怎麼樣?”
許晚棠說:“還好硫酸的濃度不是特別強,也只是輕微的濺到了,醫生給他上過藥之後,沒有什麼大礙了,每天都要塗藥膏,慢慢恢復,但是卻留下疤了,醫生說疤痕可能永遠都消除不了了。”
趙警官憂心忡忡的看著她說:“那瓶硫酸是奔著你來的,你和這個於悠悠有什麼過節嗎?”
許晚棠回答趙警官說道:“她曾經每天都和沈心月在一起,幫沈心月在學校欺負許晚棠,在開學的宴會上,想讓她出醜,在她的裙子上潑酒,幾天前方聞璟家的宴會上,我把她當年潑的那杯酒還給了她,最後她還是被方聞璟家的人趕出去的,沒了臉面,她家沒有了方家的幫助,人人也都能踩上一腳,看來她是把這一切都歸咎到我的身上,我的過錯了。”
趙警官聽完許晚棠說得,開口說道:“人心不足蛇吞象,我大概瞭解事情的經過了,最後只要弄清了那瓶硫酸是哪來的,這件事情基本上就可以了結了。”
許晚棠開啟衣服的口袋,從衣服裡拿出來優盤放到趙警官的手上,然後對趙警官說道:“這是蔣和晨曾經傷害林姨的證據還有蔣天華曾經和沈承陽共同陷害許舟的犯罪證據。”
趙警官接過優盤看著小小的的這麼一塊優盤,但是卻和許多人的人生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這個優盤所承載的真相,許晚棠等了多久,許舟又等了多久。
趙警官看著手裡的優盤,久久的說不出來話,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千言萬語都沒有辦法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許晚棠對趙警官說道:“您是個好警察。”
她的這句話,讓他不由得想起了記憶中的那個女孩,她的模樣和她完全重疊,他竟然脫口而出的叫她許晚棠。
聽到趙警官叫她許晚棠,她嗯了一聲,然後對趙警官說方聞璟醒了,她要進去了。
趙警官愣在原地,看著離開女孩的背影,那一刻,他真的以為她就是她,因為她曾經和他說過一樣的話。
可是怎麼可能呢?她怎麼可能會是她,這樣的想法很快被趙警官否定,他離開了醫院。
許晚棠走進病房裡,方聞璟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她。
她關切的問他:“還疼嗎?”
聽到她帶著心疼的語氣,方聞璟心裡樂開了花,不過表面上依舊平靜。
他回答她說道:“不疼。”
可是臉上卻露出痛苦的神色。
許晚棠對他說道:“為什麼要那麼做?我可以躲過去的。”
方聞璟一本正經的回答她說道:“如果你受傷了怎麼辦?躲過去也會被濺到,你的面板本來就細膩,你還是女孩子,如果留疤了怎麼辦,該多疼呀。我是男人,我的面板本來就比你的粗糙,硫酸造成的傷害比你小,而且我留疤了也沒關係,男人嗎,保護自已心愛的女人受的傷,都不能稱之為傷,而是勳章。
許晚棠看著他喋喋不休的樣子,看來藥膏是起效果了,他沒有那麼疼了。
許晚棠對方聞璟說道:“心愛的女人?方聞璟你覺得愛是什麼?”
愛是什麼嗎?方聞璟在心裡重複著她的話。
愛是什麼,不過是生活中的點點滴滴,是有人牽著你的手漫步在夕陽,是在你工作完,只要看見他就會笑的人,亦或者是肩並肩走過漫長的歲月,是你在外面可以大大方方的提起的那個名字,是你滿身疲憊時幫你放鬆的人,是你腦海裡浮現的那個模樣,亦或者……,
愛的含義很多,它不僅僅是一個代名詞,而是很多個充滿了愛的瞬間,愛情啊,可遇不可求。
這些話方聞璟都沒說,他只是笑著和許晚棠說:“我只想每天見到你,看你開心我就開心,不想你受傷,不想你難過,想一直在你身邊,你做什麼我都會支援。”
許晚棠回答他說道:“男人就是說的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