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許晚棠從未傷害過任何人,哪怕弱小的生命她也無比尊重,只不過善惡不分的對待任何人,根本就不是一件好事。
反而會讓她漸漸走入深淵,壞人就應該得到他們應該得到的懲罰。
許晚棠把夜店的隱藏事情和林澤說了,讓他幫忙找美國警察幫忙,林澤的也同意幫忙。
可以利用的資源和人脈,她當然要好好利用了。
有了林澤的幫助,警察行動的很快,也同時通知了中國的警察。
中國的警察正在趕來的路上,帶隊的是趙警官。
只不過沈心月此刻卻不知道,因為她正在碼頭準備交貨。
只不過她沒有等來自己的生意和錢財,而且是許晚棠的人抓走,和上午的那個男人一樣。
沈心月的眼睛和嘴巴都被圍住,周圍變得一片漆黑,她彷彿被孤立在無邊的黑暗之中,腳步聲迴盪在房間的每一個角落,傳來奇怪的迴音。
許晚棠笑著說著:“好久不見,沈心月。”
她的聲音響起的時候,她讓人拿下來沈心月的眼罩。
沈心月聞言猛地抬起頭,神色震驚,睜大了雙眼,帶著不可置信的疑惑。
許晚棠?怎麼會她不是死了嗎?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沈心月看著眼前這個和許晚棠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孩,只不過她們的聲音到底是有些差別。
她看到她眼睛裡的冷厲,大腦的血管像要漲裂開似的,身體的每一部分幾乎都在顫抖,手腳變得像冰一樣涼。
此刻,她是真的害怕,害怕眼前這個美麗女孩,雖然她和許晚棠長得一樣,可是氣場卻是完全不同。
許晚棠沒有再說什麼,也不想聽到沈心月的聲音,她讓人把蟑螂和老鼠放在她的身上,就像她曾經對她做的那樣。
那些事情雖然不是她親自做的,卻也只是她授意的。
沈心月掙扎的在地上打滾,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的道理她如今到底有沒有明白呢?
估計是不會的,她這樣的人怎麼會覺得是自己做錯了。
噁心的感覺遍佈沈心月的身體,她的身體止不住的打寒顫。
這是她第一次感覺到恐懼,哪怕是被困在沈家,外面都是警察的時候她都沒有感覺到這種感覺。
她不相信眼前的是許晚棠,她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她現在也沒有機會和空閒的時間搞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
許晚棠對她說道:“看著你身上這些蟑螂和老鼠,有沒有想起什麼?”
沈心月聽到她的話之後瞪大了雙眼,眼前的人真的是許晚棠,她怎麼會沒死?她說不出來話,在別人的耳朵裡聽起來就是她一直在叫喚,不知道說些什麼呢。
也沒有人會想聽她說的話。
已經知道了她為什麼在這裡,還有沈家的最後一塊秘密資產,她已經沒有任何的利用價值。
許晚棠讓人用鋼筆戳瞎了她的眼睛,就像她曾經對那個漂亮女孩做的一樣的事情,如今她倒是和她父親死前一樣了。
不過給她留下了一隻好的眼睛,許晚棠要讓她親眼目睹她最後的下場。
沈心月的手腳也都被砍斷,殘忍嗎?
她父親不正是這麼做的嗎,她不是不以為然,心安理得嗎?
沈心月的舌頭也被拔掉,她的那張嘴到底傷害過多少人呢?
多少人的光明燦爛的人生被她毀掉,她肆無忌憚傷害別人的時候,有沒有想到她自己也會有這一天?
答案肯定是不會的,正如沈心月的父親曾經對那個漂亮女孩做的那樣,如今的沈心月說不出來話,沒有手寫不了字,她無法告訴任何人她到底發生了什麼,是誰將她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沒有任何人會知道了。
當那個漂亮的女孩知道了沈承陽和沈心月都得到了應有的懲罰,她的心裡會不會得到慰藉,會不會覺得好過一點。
那些曾經被她傷害過的人,肉體的傷害可能會癒合,可是心理的傷害該怎麼彌補呢?
沈心月不過是自作孽不可活。
做完這些之後,許晚棠讓醫生來給她醫治,她不想她就這樣流血而死。
確保沈心月不會死,許晚棠離開了,讓人把沈心月在這裡的訊息通知給一個人。
她離開的時候,沈心月不再是那個盛氣凌人的大小姐,只是一具軀殼,只剩一隻眼睛的她怨毒的看著許晚棠,她笑著離開。
許晚棠走出去,早上的太陽已經升起,陽光照耀在身上,只感覺暖洋洋的,驅散了所有的陰霾,卻不會驅散心裡的痛苦。
那些被沈心月欺負的日日夜夜,她天真的以為只要忍一忍就好了,退一步海闊天空,換來的是永遠都無法抹除的苦楚。
那些蟑螂和老鼠爬上沈心月身體的時候,她還是會止不住的顫抖,她在大腦中不斷的提醒自己不要害怕,可是身體的本能反應卻無法控制。
這些讓她想起被關在教室的那一天,讓她想起那噁心的感覺。
時間從來都不會撫平心裡的傷痛。
許晚棠派出去的訊息,匿名送到了男子手中,當天男人就出現在了芝加哥的機場,他馬不停蹄的去往她留下給他的地址。
第二天凌晨他到達了沈心月被關在的地方,沈心月聽到有人來了,她蜷縮在角落裡。
男人看到她如今的樣子,沒有覺得絲毫可憐,他手上的青筋暴起,大聲的質問沈心月為什麼要那麼殘忍害死他的父母。
沈心月才知道來的人是誰,原來是在沈家被她害死的那兩個老人的兒子,可是為了逃避警察,她又有什麼辦法呢?
沈心月沒有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哪怕事到如今。
男人將她綁在椅子上,用刀在她身上劃出血,每劃一道就問一遍為什麼要害死他的父母,沈心月永遠也無法回答她這個問題。
沈心月現在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了,她知道眼前這個人不會放過她,而她變成如今這個樣子,倒不如一死了之。
曾經她自以為傲的財富,美貌,家人的寵愛,其他人的追捧,如今都煙消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