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倒盡之後,許晚棠對他說道:‘你確定你還要嘴硬嗎、看來你還沒有弄清你現在的處境。’

沈承陽絕望的看著地上的水頃刻之間就已蒸發乾涸,身體對水分的渴求更加強烈,他說道:‘我說了你能不能放我一馬,給我一點水喝,求你了。’

許晚棠點了點頭,給他拿來一瓶水,在沒有聽到她想到的內容之前,她還不想他就這樣渴死,而且這樣渴死對於他這樣壞事做盡的人未免太便宜他了。

保鏢將水灌進他的嘴裡,一整瓶都倒進去之後,他的喉嚨終於不再幹啞,他終於感覺自己又活了過來,沈承陽知道說了他也許還有活的希望,不說就是死路一條。

他開始說起來他和蔣天華是怎樣陷害的許舟,怎樣推動網曝的沈承陽,他的這些話都被一一用影片記錄下來,原版合同的電子稿也發到了她的手機上,他們是怎樣交易的,每一個環節每一個人,許晚棠讓人將這些全部匿名傳送到趙警官的郵箱裡面。

趙警官自從開始和其他人一樣溜鬚局長和領導,加上自身的才能讓他在警局平步青雲,現在的他,終於更加接近警局之中的陰暗,收到了這封匿名舉報之後。

他看完之後上報,以警察局的名義為許舟翻案,他去了那兩位老人的家裡,告知了他們真相,他們才終於放下對許舟的仇恨,這條影片被廣泛的傳播,卻沒有一個人為他們曾經的網曝而道歉。

造謠很簡單,自證清白卻難到死亡也換不來一句道歉,有人隔著螢幕暢所欲言,帶著節奏,誤導大眾,透過文字都能想象到他們醜惡扭曲的嘴臉,

能夠看到他們近乎狹隘自私的內心世界,他們敲擊鍵盤的聲音那樣響亮,把一個清白善良的人描繪成為十惡不做的壞蛋,毫無根據的抹黑終究是遮蔽不了清醒之人明亮的雙眼。

越來越多的人站出來列舉許舟多年來的善舉,那些他幫助過的人,開始為他發聲,真相蓋過流言,終於還他清白,正義的群眾用眼睛和思想去理智的看世界,無辜的靈魂終於不再平白蒙冤。

許舟以滾燙的心熱愛世界,怎能失望的離去人間。

誅心字號,黑白顛倒的流言碎語,螢幕藏殺手,害人無形刀,萬條清流抵不過渾濁一墨,詆譭猜忌折斷美麗的骨骼,子虛烏有化證據山傾,每天都在上演著大大小小的網路暴力,卻不是每個人都有許舟這樣能夠重獲清白的機會。

他獲得了清白,卻失去了生命,鮮血作詩,來世只做無墨書,清白於世。

為自己的父親洗刷冤屈之後,許晚棠的內心沉重,遲到的正義是否還算真正的正義?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之後,許晚棠剛想離開,沈承陽卻叫住了她。

他開口說道:“你確實應該恨我,但你知道我為什麼陷害許舟嗎,因為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我更愛蕭歌, 你覺得林澤是好人嗎?可是就是他害死了你母親。”

許晚棠轉過身不明所以的問他道:“你什麼意思?”

她知道沈承陽近乎病態一樣瘋狂的愛著蕭歌,所以在蔣天華提出陷害許舟的時候,他出於嫉妒答應了他,因為蕭歌選擇了許舟都沒有選擇他,但是沈承陽剛才的話又是什麼意思?

許晚棠的人和她報告林澤得人已經快要發現他們的蹤跡,他們所剩的時間並不多。

與此同時,沈承陽已經自顧自的開口說道,說起他藏在心底的秘密。

他說高中的時候,第一次放學回家偶遇蕭歌,見到她的第一眼,他就不可自拔的愛上她,他從未見過像她那樣清澈的眼眸,乾淨到可以一望到底。

他一直暗戀著她,一直深愛著她,他知道蕭歌看向他的眼神裡從來都沒有愛意,沒有男女之情,所以他一直以朋友的身份陪伴在她的左右。

直到大學的時候,她遇見了林澤,蕭歌第一次和他說起林澤的時候他就知道她愛上了他。

他開始繼承沈家的家業,有了錢財和權力之後,他開始打探著林澤。

最開始林澤並沒有露出任何的馬腳,他和蕭歌是別人眼中的神仙眷侶,他也寵愛著她。

直到沈承陽發現林澤每個月去往美國,但是卻沒有去林家在紐約的公司,那些騙蕭歌去紐約的時間,他都去了西雅圖。

他發現了這件事情之後,跟著林澤,他在西雅圖看到了林澤和一個女人歡好,在看到女人的臉的時候,他愣在原地,那是一張和蕭歌一模一樣的臉。

發現了這個秘密之後,他曾向蕭歌打探,蕭歌說自己並沒有姐妹,他知道她沒有撒謊,蕭歌完全不知道這件事情,看著她越愛越深林澤,在弄清事情之前,沈承陽不想讓她傷心難過。

之後的日子裡,沈承陽都在暗自調查那個女人,用了很久的時間他終於查到那個女人叫蕭婉,是蕭歌的雙胞胎妹妹,兩個孩子都有著各自的保姆,照顧蕭婉的保姆是為失去了自己的孩子和丈夫的可憐女人。

所以她將蕭婉視如己出,時間久了甚至將她當做自己的孩子,在照顧蕭婉一年之後,有一天,家裡只剩下兩個年幼的孩子和傭人,她將她抱走,和家裡的傭人說帶她出去溜達,捲走了家裡的現金。

她抱著孩子去到了美國,那時候的移民政策還很寬鬆,改名換姓之後,她將這個孩子撫養成人,母女倆就這樣平靜的生活著。

在尋女無果之後,蕭婉的父親放棄了找尋這個女兒,隱藏了關於她存在的所有證據,對外也只是說只有蕭歌這一個女兒。

那時候的蕭家已經在走下坡路,比起自己的女兒,他更在意的是公司的發展和形象,他不想有任何的事情影響到公司的發展,而且他想要是一位男性繼承人。

蕭家的傭人都給了一大筆封口費確認他們能夠守口如瓶。

只有蕭歌的母親還在固執的尋找著自己女兒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