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顧廷燁的曖昧態度,盛明蘭裝傻充愣,只作聽不出顧廷燁的話中之意。

沒多久,自以為調查清楚了衛恕意的死因的衛姨媽上京了,在玉清觀裡告知與盛明蘭,催促盛明蘭拿出章程來。

盛明蘭準備回家時,在玉清觀外碰到了吳大娘子,熱情地邀請明蘭打馬球,明蘭推說身體不適,身份不夠,怕惹出是非婉拒。

吳大娘子明白盛明蘭的憂慮,回頭直接送帖子到盛家,邀請盛家三姐妹一起去馬球會。

王若弗看吳大娘子這樣熱情,以為她是看上了盛如蘭,有意結親,高興的不行。

李墨蘭興奮道:“好的,多謝劉媽媽告知。”

“露種。”

“誒。”

露種會意,從衣兜裡掏出隨身攜帶的打賞荷包,拿出一個團花紋樣的上等封遞給劉媽媽。

劉媽媽默默將李墨蘭的表現記在心裡,接過荷包道謝後離開。

看到劉媽媽消失在拐角的身影,李墨蘭激動不已,等了這麼久,大戲可算是要開場了。

得知李墨蘭又要去參加京中名流齊聚的馬球會,林噙霜高興的高興不已,讓李墨蘭抓緊機會,釣個金龜婿回來。

“姑娘,丁掌櫃來信了,說是他已經同劉家的採買管事許管事混熟,昨日許管事在胭脂坊裡採買了一批價值百兩的胭脂,他準備這段時間請許管事到酒樓裡答謝一番,讓人來問您可要去見見。”

想到航拍攝像機的記憶體裡劉明洋的相貌,李墨蘭欣然同意,晚上盛紘過來用飯的時候,李墨蘭趁機同他要了幾天假,準備到莊子上看看今年番薯的長勢。

翌日,天朗氣清,李墨蘭辭別林噙霜,出了盛家。

路上,李墨蘭順道在天香樓用午飯,又在系統出品的迷香的加持下,李墨蘭僅用了半個多小時的時間便就催眠了許管事。

“許管事,說說你主家的情況吧?”

“是。”

被催眠成功後的許管事自是對李墨蘭忠心不已,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將劉家的內情給說了一遍,李墨蘭這才窺得劉家整體真實情況。

原來,劉明洋的嫡母錢益東是那等人精子,同劉大人就是純粹的政治聯姻,全無感情,因此對妾室和庶出子女看的特別開,可以說是這個時代的好嫡母。

劉家的當家人和當家夫人都是能拎得清的,底下的孩子們感情自然不錯,也都讀了書,各有能耐。

李墨蘭所看中的劉明洋出身書香官宦人家,受環境薰陶,自也是風流俊逸的讀書人,如今不過十五歲,就已經考中了秀才,有了功名。

雖然沒有盛明蘭這個主角的哥哥盛長柏和盛長楓妖孽,十二三歲就考中秀才,但也是這個文風鼎盛時代裡極為出色的俊才了。

仔細同許管事打聽了劉明洋的生活作風和人品性情後,李墨蘭這才繼續往莊子而去。

一到莊子裡,李墨蘭就迫不及待的去了暖房。

見番薯塊都出芽了,有嫩綠的葉片傲然挺立,李墨蘭簡直兩眼放光,邊巡視,邊同王城瞭解情況。

“經過三種三收,目前我們手裡826斤番薯。這回催種,保險起見,我們籠絡只撥了526斤番薯出來,剩下的300斤番薯還存放在地窖裡。”

“這批薯種約莫能種四畝地,按現在薯種的長勢來看,預計五月五日前就能全部種下。”

“地裡的土我們也已經進行了深耕、翻曬、撒草木灰處理,去年番薯收穫後,我們還在地裡埋了菜葉子養地。另外,我們還漚了菜肥和豆渣肥備用。”

“經過三輪種植,我們發現地壟的高矮和土壤的乾溼都會影響番薯的品質,是以今年我們有特意處理了排水問題,姑娘可要過去瞧瞧?”

李墨蘭點頭,“行,走吧。”

到了地裡,被王城帶著轉了一圈,李墨蘭心裡踏實很多。

暫放一下,等會回來哈

周雪娘深以為然,追憶道:“想當初我和小娘上京來投靠老太太,路上跟著走商,也小心再小心了,還是差點被人柺子給騙了去。萬幸,那走商是個好心人,人也細心,不然我們早就不知道在哪了。”

聞言,李墨蘭趕緊嚥下嘴裡的東西,詫異道:“阿孃,還有這事兒?我怎麼不知道?我還以為是老太太遣人去接的你們呢。”

林噙霜感慨道:“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跟你說這個幹嘛。”

李墨蘭擱下筷子,正襟危坐,“阿孃,那你現在說說唄。”

林噙霜看李墨蘭實在想聽,這才道:“那時我才十歲,家也被抄了,你外祖母的嫁妝雖被返還了,但那時

只能當掉身上的,你外祖母又走得很突然,壓根來不及安排

正給李墨蘭盤發的雲栽驚詫的瞪了瞪眼睛,“啊,不查了?”

李墨蘭笑了,“怎麼這麼意外?”

都是打小一塊長大的情份,加之李墨蘭待下向來親厚,是以聽了李墨蘭的問話,雲栽並不覺得這話題私下裡有什麼不能討論的,邊繼續手上的動作,邊回道:“我還以為姑娘是看上了那位小公子呢。”

李墨蘭抬手撥弄著桌上的珠釵,無所謂道:“慢慢來,不急。”

她現在能動用的人手雖多,但做事靠譜的,有能耐的卻著實不多,要將僅限的幾個人手

王若弗笑道:“這麼大冷的天,你還跑到城外來,這真人也能被你的誠心打動了呀。”

吳大娘子滿含深意道:“還不是為了我們家小六的婚事,他前面幾個哥哥姐姐呀,都有了著落,就是他,高不成低不就的。我呀,我得在真人面前多祝禱幾回,保佑得一個稱心如意的兒媳婦才好啊。”

最後一句話吳大娘子是對著盛明蘭說的,令盛明蘭不禁羞紅了臉。

王若弗道:“只怕你是挑花了眼才是啊。”

老太太看著盛明蘭意味深長的笑了一下,吳大娘子趕緊接著道:“婚姻之事都是上天註定的。”

“你說說,這二女都是債。”

李墨蘭和林噙雙豈能讓海朝雲哪林棲閣,叫牠們如願。

她怎敢?真真是欺人太甚。官人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