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新站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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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你知道我如果沒有完成這次任務會怎麼樣嗎?你明白……”
憤怒和歇斯底里,冰冷槍口摁在胸膛上的戰慄感,以及眼前因為激動和怒火漲紅的面板——輕柔的鴿子。
‘Light of my life.’
‘Fire of my loins.’
‘My sin.’
‘My soul.’
‘Schneider……’
萬事休深吸一口氣,將黃衣弄臣的面具取下,怪誕面具後平靜中潛藏激動的黑藍色眸子注視著斯奈德。
“初次見面,但又好久不見……斯奈德,我的朋友。”
“於1929年,冒昧的酒商向你問好。”
他感覺胸口的槍挪開了,少女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已,透過那雙紅寶石般的眼睛——慌亂和無助幾乎同一時如浪潮壓了過來。
“我以為酒館生意太好,以至於你很忙忘了回……”
蒙受威脅的胸膛又被柔軟緊靠,萬事休頓了一下,他將尚未得及說出口的詞連同呼吸都提了起來,身體不自覺地繃緊。
“……信……”
“哈~你繃地就像是一塊不知情趣的鋼板,怎麼,第一次見面害怕了?”
萬事休低頭,和用壞笑掩藏傷痛和緊張的斯奈德對視——她是個成熟的黑手黨人,怎樣去偽裝不顯得脆弱沒人能比得上她。
“我去了‘敗者食塵’。”
這句話讓斯奈德的壞笑僵在了臉上。
“他們說的話我不喜歡,我覺得你也不會喜歡。”萬事休笑了笑,微微矮身和少女對視,“所以他們再也不能說話了。這對我們的心情都好,不是嗎?”
“……那我該怎麼回報老爺呢?擁抱?還是……‘擁抱’?”
“啪啪啪……”
鼓掌聲打斷了萬事休的回話,隨手扣上的面具也遮蓋了他被調戲而漲紅的臉。
“沒想到兩位居然這麼快能熟悉起來,令人驚訝。”
勿忘我拍著手走近,視線在兩人身後昏迷的神秘學家上掃過,隨後將眸子落在斯奈德身上。
“我還以為這個時間,勿忘我先生會忙碌在你的小作坊裡~”
斯奈德攏了攏髮絲,語氣帶著些疏離。
“這還需要多虧了弄臣先生,沒有他的幫助,我確實應該在魔藥間裡忙碌。”
勿忘我看向了轉過身的萬事休,目光再一次掠過面具落在對方的肩膀上。
“想來這一次,弄臣先生又要展示一下您的慷慨與博愛,帶走一個重塑之手……優秀的,員工?”
他將‘優秀’咬的很重,就像是一個伺機噴吐毒液的惡蛇。
“我想這樣做,你應該沒有什麼損失。”
萬事休走了一步,用身子擋住了斯奈德,面具後的眼睛和那雙蛇瞳對視。
良久,勿忘我從沉默中舒了口氣。
“威士忌?”
“如果你請客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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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後的,瓦爾登湖酒吧的吧檯前。
不斷向上,似乎是想捅破天空的股價走勢圖和暗色調的酒吧格格不入,卻又是無數富商繳納昂貴會費來此的唯一原因。
“您的威士忌,純飲。”
小小的一杯,並不適合類似於冰釋前嫌或一笑泯恩仇的戲碼。不過萬事休還是笑著接過。
“我不明白。”勿忘我擦拭著酒杯,他的動作迅速又實際,和某人記憶中絮叨的老朋友完全不一樣。“您為什麼這麼執著於這些和我們沒有絲毫可比性的傢伙。”
“我們有著改變世界的力量、渡過暴雨的術式、控制世界回到正確軌跡的能力!那些不該凌駕在我們之上的;那些唾棄、欺詐、驅逐、毀滅我們的;比我們低等的人類——為什麼值得你去關注?”
勿忘我的語氣低沉,可在每一個停頓上都隱隱有著怒音的爆發力。
萬事休:你有點太極端了.JPG
“我關注的不是人類。”他嘆了口氣,這一句是真心話。“人類於我而言並不重要,我甚至隨時可以捨棄人類、神秘學家的身份,向著更加純粹、混沌、真實的形態轉變。”
“我關注的是我關注的物件。”
“我的每一個筆友對我而言都是組成‘我’的一部分,我的降生因為你們顯得真實,以此蔓生的現實就像是蛛網束縛住葉與蟲,得以讓我感受到我活在當下的事實。”
“我也是如此?”
勿忘我的目光透過鏡片,顯然他沒有預料到萬事休的此番發言。
“當然。”
萬事休舉起酒杯,看著眼前酒保裝束的男人。
“你可是我認識的第一個‘重塑之手’,我好心的股票期貨經紀人、風投顧問、三流故事轉述人、友商……總之,我的筆友。”
“乾杯。”
玻璃杯清脆的撞擊,兩人碰了一個。
帶著炭烤與橡木桶的風味,柔和的玉米發酵不至於狠狠傷害喉嚨,萬事休撥出一口酒氣。
“你的願望是讓時間回到屬於神秘學家的時代,至少你口中是以此為目標的。”他指了指淺嘗的勿忘我,又轉手指了指自已,“而我,只不過是想讓我關注的人少那麼一點點,在暴雨向上沖刷一切後,留下的哀嘆與悲傷。”
萬事休的目光穿過了勿忘我、穿過了酒架,就像是一瞬間被無限拉長。
“你知道孤獨是什麼樣的嗎?”
“什麼?”
或許是這個詢問太跳躍了,勿忘我的思維並沒有跟上。
“不,沒什麼,我只是喝得太快了……總之……我們並不非要是敵人。”
萬事休拍了拍勿忘我的肩膀,起身捂著額頭走向了自已的房間……眼前正巧走來一人。
“接下來拜託你了……”
他突兀的開口,讓走來的身影頓了一下,一束槲寄生被槲寄生抱在懷裡散發誘人又空洞的綠色。
“什麼?”
“不……嗯……”
萬事休搖了搖頭,繼續走向自已的房間。
而槲寄生則是看向正在擦拭酒杯的勿忘我,開口道:
“暴雨尚未到來,我去外面散散心。”
她這麼說道,勿忘我沒有挽留,甚至他知道對方要去哪兒散心。他眯了眯眼,隨後將一份關於失業消防員的調查報告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