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秦玄剛來到吳曼凝的別墅,吳曼凝便快步上前道,“秦先生,剛剛得到訊息,今天一早,陳修前往市局自首了.”
“自首了?”
聽到吳曼凝的話,秦玄不由一怔,不過緊接著便明白了其中的緣由。
藥王谷可是遠在陳家之上的勢力,結果藥王谷死了一位宗師,連帶著少谷主都被人廢掉了,陳家如何抗衡得了秦玄?陳家根本不是秦玄的對手,對方動動手,都能滅了陳家,這種情況下,陳家只能選擇丟車保帥。
不止如此,藥王谷這次損失這麼大,雖然不是陳家出手的緣故,但卻和陳家有著脫不開的關係。
若是藥王谷報復,陳家肯定也會被牽連,這個時候將陳修送去自首,也等於是表明態度,陳修由法律來制裁。
至於藥王谷和秦玄的恩怨,那是神仙打架,不是他們能夠參合的,若是藥王谷或者秦玄真的拉的下來臉面,他們也只能認了。
不得不說,陳家這個做法實在太明智了,秦玄一直沒對陳家出售,再對陳家出手可能不大。
至於藥王谷,陳家可是請藥王谷來治病的,藥王谷要算計秦玄,結果把自己賠進去了,那是藥王谷自己的問題。
藥王谷雖然行事霸道,可至少要站著道理,哪怕是歪理也行,否則明目張膽的打壓病人所在的家族,誰還敢找藥王谷?“這個陳震山,不愧是活了數十年的人物,心智城府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夠比擬的.”
秦玄嘴裡感嘆道。
吳曼凝看向秦玄,略顯猶豫道,“秦先生,這件事……”陳修先是再次被廢掉,接著前往市局自首,而昨晚她有注意到秦玄離開別墅,這件事要說和秦玄沒有關係,她是萬萬不信的。
“昨晚和藥王谷的交手過,藥王谷的人輸了,付出了一些代價.”
秦玄說到這裡,略微頓了頓,接著繼續道,“陳家這是不想捲入我和藥王谷的爭鬥之中,所以選擇棄車保帥,想要置身事外!”
原來如此!聽到秦玄的解釋,吳曼凝立刻明白過來,為什麼陳震山會讓陳修去自首,要知道這個案子早就撤銷起訴了,現在陳修去自首,陳家無疑會淪為江州市上流社會的笑柄。
只是相比起淪為笑柄,整個家族的生死存亡,顯然更為的重要。
陳震山很清楚,一旦秦玄和藥王谷進一步衝突,那麼陳家必然首當其從,淪為二者衝突的炮灰而已。
正是因為清楚知道這一點,所以陳震山才會做出這樣的選擇,只要家族還在,一切便都還有希望。
“秦先生,藥王谷那邊……”吳曼凝略顯擔憂的看向秦玄。
雖然她對藥王谷不瞭解,但能夠治好秦玄廢掉的陳修,足以說明藥王谷的不凡,秦玄和這樣的勢力衝突,真的能夠應付嗎?“區區一個藥王谷而已.”
秦玄淡然一笑,接著繼續道,“我既然敢動手,自然不怕藥王谷接下來的報復,而且,他們未必敢報復我.”
和孫銘兩人交手的時候,秦玄展露出來的只是宗師層次的實力,但面對著孫耀雲的偷襲,他卻展露出了大宗師層次的實力。
從孫銘等人的表現來看,大宗師層次的武者,即便是藥王谷,也根本不敢輕易得罪,因此藥王谷未必會選擇和他繼續鬥下去。
嗯?聽到秦玄的話,吳曼凝的眼前不由一亮,如果真的如同秦玄所言,藥王谷連報復秦玄都不敢,秦玄自然是安全的。
從這一點,也能看出秦玄的不凡,連藥王谷這樣的勢力,吃了虧之後,甚至都未必敢報復他!看著眼前的秦玄,吳曼凝一臉好奇道,“秦先生,你到底是什麼人?”
越是接觸瞭解秦玄,吳曼凝越是發現秦玄的不凡,不只是手段,身份也絕對不簡單,只可惜哪怕是過去這麼長時間,她對秦玄的瞭解依舊十分有限。
“我?”
秦玄嘴裡輕笑一聲,旋即看向吳曼凝,“我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
普通人?吳曼凝嘴角一抽,普通人能夠掌握神乎其技的醫術,擁有宗師層次的武道實力,還有那玄奇的風水之術?這只是吳曼凝瞭解到的,她不瞭解的呢?如果秦玄都算是普通人,那這個世界上,恐怕就沒有不普通人的了。
秦玄目光一凝,嘴裡緩緩開口道,“陳修被廢,如今又自首,他算是受到了懲罰和教訓,王曉雪的冤情也算是得到了伸張.”
陳修如今的下場,在秦玄看來,完全是咎由自取,對於他如今的下場,秦玄卻是沒有半點的同情。
此話一出,一旁的吳曼凝不禁點了點頭,對於陳修的下場,她也同樣沒有任何的同情,甚至覺得這樣的結果,對於陳修而言還太輕了。
以陳修的身份,這樣的事情肯定不止一次,受害者也不止王曉雪一人,只是王曉雪運氣好,遇到了秦玄而已。
更多的受害者,要麼被陳修打壓,要麼就是收錢放棄起訴,不是每個人都這般幸運。
陳修的自首,在江州市上流社會,引起了不小的轟動,不過這種轟動,卻並沒有持續太長的時間。
因為所有人都知道,能夠逼得陳家服軟,將陳修送出去,那背後的人或者勢力,根本不是他們能夠招惹的。
畢竟陳家在江州市,也不算弱,結果卻被逼得將陳修交出去,由此可見那背後的人或者勢力,是何等的強大!茶餘飯後閒談也就罷了,但絕對沒有人去深究此事,因為他們知道,這不是他們能夠插手的。
接下來的幾天,秦玄的生活再次恢復了平靜,他一邊修煉,一邊為治療吳曼凝經脈淤塞而準備起來。
這天,秦玄正在藥廬後堂修煉,李東陽卻是快步來到了後堂。
“秦先生,藥王谷的人來了.”
李東陽見到甦醒過來的秦玄,連忙開口道,藥王谷的人來了?秦玄神色一凝,微微點了點頭,旋即便是來到了前堂。
只見前堂此刻正坐著三名老者,以及一名年輕人,那年輕人秦玄並不陌生,不是孫耀雲,又是何人?至於三位老者,其中一人,便是秦玄見過的孫銘,至於另外兩人,一名身著青色長衫,一名卻是身著麻灰色長袍。
那麻灰色長袍老者,坐的位置極為特殊,隱隱將那青色長衫老者護住,顯然是保鏢一類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