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陸南兮睡到日上三竿才悠悠轉醒,她摸著還有些暈沉的腦袋坐起來,看著有些陌生的房間又轉頭看看不遠處的貴妃榻,回想著昨晚之事,昨晚到底是做夢嗎?

還是自已真的向蕭鎮南坦白了身份?

當陸南兮疑惑之際,一個婢女推門而入。

“陸小姐,你醒來,奴婢這就給你梳洗打扮。”

“這裡是哪裡?”

“這是王府,昨晚是七殿下帶你回來的。”

“七殿下?”

陸南兮開始有些發慌,難不成昨晚的那些不是做夢,自已真的坦白身份了,蕭鎮南會不會因此懷恨自已,他手段那麼多,自已根本就不是他對手。

婢女看到陸南兮神色慌張,以為是陸南兮誤會蕭鎮南趁她熟睡時做了傷害她的事情,忙解釋道“陸小姐無需驚慌,昨晚你睡下後沒多久,我們七殿下就到書房看了一晚上的書,到現在都沒閤眼。”

陸南兮聽到蕭鎮南在書房看了一夜的書後,心裡的大石終於落地,還好只是夢一場,不然都不知道怎麼面對蕭鎮南。

婢女看到陸南兮鬆氣後便上前幫陸南兮梳洗打扮然後給她送來吃食。

吃飽飯菜都陸南兮在王府裡逛了起來,之前來的時候要麼上晚上要麼太匆忙都沒認真欣賞過王府裡的花草樹木。

陸南兮漫步在王府中,宛如一朵盛開的鮮花,輕盈地穿梭於花叢之間,感受著春風的拂面。她的裙襬隨著微風輕輕飄動,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

陸南兮剛踏進花園的月亮門時,平安便像一隻受了驚的兔子,匆匆趕來。

平安跑到陸南兮前,額頭冒汗,低聲說道“你快去正廳幫殿下解圍。”

“發生了什麼事?”

“昨晚酒席上的周公子看到殿下與你玩得那麼歡,他便送了兩個長相青秀的女子到王府服侍殿下,殿下不好明著拒絕便讓我通知你去給他解圍。”

陸南兮嘆了口氣說道“好,我現在就去!”

說完,陸南兮整理了一下自已的衣服,像一隻驕傲的孔雀,昂首挺胸,邁著優雅的步伐,徑直走到正廳。

進入正廳便看到蕭鎮南與周公子兩人相向而坐在茶几前,兩個長相青秀身著素色衣裙的少女坐在兩側給周公子和蕭鎮南沏茶。

“喲,哪來的兩個漂亮妹妹呀?”

陸南兮不慌不忙的扭著小腰走到茶几前,然後像一個樹袋熊一樣,擠到蕭鎮南懷裡,拿起蕭鎮南喝過的茶杯,輕輕抿了一口,然後又將茶杯遞到他嘴邊,眼神裡帶著一絲挑釁,示意他也抿一口。

蕭鎮南乖乖抿下陸南兮遞過來的茶,然後將茶杯放下,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問道“你不好好在後院待著,來這裡做什麼?”

“我聽聞有人想害我,我便過來看看!”

說完,陸南兮瞪了一眼對面的周公子,眼神裡充滿了敵意,彷彿在警告他不要輕舉妄動。

陸南兮眼裡的殺氣嚇得周公子額頭直冒汗,他緊張地擺擺手,解釋道“別,別聽他人亂說,我就是擔心你伺候殿下累壞身子,所以送兩個妹妹過來幫你分擔一下。”

陸南兮微微抬頭,眼神冷冽,嘴角揚起一抹不屑的笑容,輕蔑地掃了一眼兩位美女。然後,他將目光轉向周公子,語氣中帶著一絲威脅,追問道:“哦,你想謀害之人不是我,而是這兩個無辜的女子,這種事情是不是得報官呀?”

周公子被陸南兮充滿殺氣的眼神嚇得說話不利索,結結巴巴地說:“不……你……你怎麼就……謀害……”

“七殿下的厲害你也是知道的,我與他在大戰了一天一夜未下過床,而你送來的這兩個女子,骨瘦如柴的,我確定她們不出一個時辰必死無疑!”

蕭鎮南被陸南兮的話驚得噴出一口茶水,他瞪大眼睛,結結巴巴地說:“你這,這,什麼都往外說,不好!”

陸南兮從蕭鎮南懷裡站起來,雙手叉腰,眼神中充滿了憤怒,說道:“昨晚酒席上是你自已先說出口的話,怎麼你能說,我就不能說了!”

蕭鎮南迴想昨晚酒席上的場景,自已當時為了與陸南兮賭氣的確說過這些事。

陸南兮看到蕭鎮南不語後,便一手叉腰,一手指著蕭鎮南的鼻子,大罵道:“你蕭鎮南就是個不務正業的紈絝子弟,除了與我大戰一天一夜什麼都不會,而且你做都做了,還不敢承認是吧!”

“什麼?你在床上的時候可不是這樣說我的,現在下了床就翻臉嫌棄我啦?!”

“我嫌棄你也是被你逼出來的,若不是你一早串通周公子帶著兩個美女來噁心我,我能嫌棄你嗎?”

“我沒有串通周公子,是他自已好心送人來的!”

一臉憤怒的陸南兮抓起蕭鎮南的領口,怒斥道:“你以為我會信你的話?他若真好心,怎麼不把這兩個美女送他爹床上幫他孃親分擔一下,然後再找兩個美男子送他孃親床上幫他爹分擔一下呢!”

“你無理取鬧!”

說完,蕭鎮南與陸南兮掀翻茶几上的茶具打了起來。

這把周公子嚇得不輕,他將兩個美女拉到自已身後,然後對著正在對打的陸南兮與蕭鎮南行禮道“那個,誤會,這兩個女子是我隨行婢女,我突然想起府中還有事務要處理,先行告退!”

說完,周公子帶著兩個女子小跑出正廳,然後離開王府。

蕭鎮南與陸南兮看到周公子帶著兩個美女匆匆離開後都停下手哈哈大笑起來。

陸南兮將手臂搭在蕭鎮南的肩膀上笑著說道“殿下,我覺得那兩個女子挺漂亮的,你怎麼不留下來呢?”

蕭鎮南將陸南兮搭在自已肩膀上的手臂拿下來,說道“這周公子平時與太子交往頻繁,他送來的女子實際上就是太子的眼線。”

陸南兮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道“原來如此,那若不是眼線的話,你就收下,是嗎?”

蕭鎮南一聽,立馬緊張的解釋道“別胡說,就算不是眼線,我也不收,府裡有你一個在我都快瘋了,再多來兩個,怕是我要折壽!”

“我又怎麼把你逼瘋了?”

蕭鎮南壞笑道“你忘了嗎?你昨晚拉著我去關公廟裡要結拜做兄弟,結果……那畫面,我都不想看第二次。”

陸南兮聽到蕭鎮南的話後,緊張的追問道“啊!原來那不是夢……那,那我又摟著你在貴妃榻上睡覺了嗎?”

蕭鎮南看到陸南兮緊張的樣子,思索片刻後,覺得陸南兮不願讓他知道她訴說自已真實身份的事,便假裝什麼都不知道一樣壞笑著問道“什麼貴妃榻?什麼摟著我睡覺?難不成你想摟著我睡覺?”

蕭鎮南的聲音帶著調侃的意味,像是在故意逗弄陸南兮。他的眼神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彷彿在期待著陸南兮的反應。他的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壞笑,讓人不禁想起了狐狸的狡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