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坐在這兒烤吧,把位置讓給同學們。”

薛海洋手裡拿著烤串,抬頭說道。

“那怎麼能行。”

“就是啊,班長為我們做了這麼多,理應有你一個位置。”

蘇從和另外幾人說道。

“那好吧,我就勉為其難佔個座。”

客氣幾句後,薛海洋假惺惺的說道。

“依我看,這座位應該按貢獻來分。”鄧軍開口道。“我們幾個和班長一直為大家服務,各位同學今天也幫了些忙。”

“唯獨今天什麼事都沒幹的……只有……”他看向周子安,意思再明顯不過。

後者淡淡一笑,搖搖頭,無奈道:“你就直接說,不讓我坐就行了,搞這麼多花花腸子幹什麼?”

“既然你自己清楚,那我也不扯別的了。”鄧軍抬手扔了一個椅子出去。“找個角落,自己坐著吧”

“你小子什麼意思?”胡瑞冷冷說道:“老子今天也什麼也沒幹,是不是也不能上桌。”

鄧軍擺擺手:“你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你可以選擇跟他一起坐。”

“我們這裡混的好的,去集團當高管。就連混的不好的,每個月都有五六千的工資。”

“恕我直言,你一個剛出獄的勞改犯,真的不夠資格,坐在我們身邊。”

其餘人心中一驚,沒想到鄧軍這麼直接,一點面子都不留。

眾人紛紛看向周子安。

而他,則是輕蔑一笑。

“這麼多年沒見,都學會狗仗人勢了。”

“今天來這裡,單純是想給胡瑞一個面子,不是聽你狗叫的。”周子安輕描淡寫的說道。“我們走吧。”

真是可笑,什麼場面沒見過?

居然耍這種小伎倆。

幼稚園的把戲。

胡瑞起身,準備一起離開:“什麼狗屁同學聚會,噁心人。”

“站住!”陶燕燕突然冷聲呵斥。

二人停在腳步,不約而同地看向她。

“還有什麼事?”周子安冷沉著一張臉。

“你剛剛罵我了,給我道歉。”

陶燕燕蠻不講理的說道。

之所以剛剛沒有繼續下去,是因為鄧軍保證後面有機會羞辱周子安。

這才讓陶燕燕消氣,準備看後續的笑話。

現在要是周子安走了,自己還怎麼看他被羞辱。

“滾!”

周子安厲色道,說罷,繼續走去。

“你敢!”

“你要是敢離開這裡,我讓我老公去你家鬧事。”

陶燕燕眼中閃過一抹得意,威脅道:“你是不擔心,可你那倆死鬼父母能經得起折騰嗎?”

父母?

周子安驟然停下腳步,他最恨的就是別人威脅他的父母。

轉過身,走了幾步,一巴掌撥出。

啪!

誰也沒有想到,周子安如此果斷。

一個巴掌甩在陶燕燕的臉上。

巨大的力道將其扇倒在地,嘴角流出一抹鮮血,而白皙的臉頰上赫然出現一道手印。

“現在只是警告。”周子安冷聲道:“你老公敢動我父母一根頭髮,就等著給他收屍吧。”

涼棚下,十分寂靜,所有人都不敢發出聲音。

所以周子安清晰的話語落入每一個人的耳中。

這……赤裸裸的威脅啊!

不少人感到臉上一疼,有了些許代入感。

薛海洋欲言又止,很想說一句,你幹什麼打女人?

轉念一想,周子安連女人都打,那要是自己來這麼一句,不也得捱打嘛。

陶燕燕捂著臉,被這一巴掌打蒙了。

直到臉上的疼痛感蔓延,這才反應過來。

“啊!啊!啊!”

陶燕燕坐在地上,披頭散髮,忍不住嘶吼。

“周子安你特麼死定了,我要弄死你。”

她緩著粗氣,瞪大雙眼,手忙腳亂地從包包裡翻出手機,打通一個電話。

“老公,我在安泰度假村被打了。你快帶人收拾他。”

陶燕燕打電話的聲音很大,所以李虎的話被眾人聽得一清二楚。

“什麼?他媽的,敢動我李虎的女人,找死不成!”

聽到李虎這個名字,吳凡渾身一震。

見狀,有人低聲問道:“你知道李虎?”

吳凡嚥了咽口水,心有餘悸道:“知道,李虎,人稱虎哥。好幾家酒吧的主管,手底下還有不少打手。聽說去年有人在酒吧鬧事,他硬生生用拳頭把人家打成骨折。”

聞言,眾人倒吸一口冷氣,看向周子安的眼神中,帶有一絲同情。

當然,更多的還是幸災樂禍。

連李虎的女人都敢打,這下真的是死定了。

吳凡說話的聲音不小,所有人都吃驚的捂著嘴。

“切!”胡瑞不屑的咧咧嘴。

還酒吧高管,一個小混混罷了。

這種人他和周子安又不是沒打過。

兩個人放到一大片都不是問題。

他偏過身看了周子安一眼。

後者使了個眼色,二人就這麼站在原地,等著所謂的虎哥。

“燕燕姐,我們扶你起來。”薛海洋和鄧軍對視一眼,一起上前扶起陶燕燕,甚至都叫上姐了。

在聽吳凡說了李虎後,他們兩個便覺得這個靠山挺好。

先對陶燕燕好點,嘴甜點,到時候說不定還能跟著虎哥後面當靠山。

“怪不得你坐牢呢周子安,打我們燕燕姐……”蘇從此時挺身而出,跟風站隊。做出了和薛海洋一樣的選擇。

“你再嗶嗶一句,老子揍你。”

胡瑞掄起拳頭,假意要打他。

嚇得蘇從瞬間縮了縮脖子,躲在薛海洋身後。

薛海洋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心中暗罵慫貨。

陶燕燕哭的梨花帶雨,不停抽泣。

“周子安,你怎麼能打女人呢?”有女生看不下去,質問道。

“我做什麼事,有我自己的決定,輪不到你教。”

那女生還想說些什麼,但一看到周子安冰冷的眼神,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我要打你腿打斷,頭給你卸下來。”陶燕燕一邊哭,一邊放狠話。

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處境。

薛海洋在一旁冷汗直流。

姑奶奶,虎哥現在還沒來呢,你少說兩句,萬一再把他逼急了怎麼辦。

陶燕燕越罵越起勁,就差忍不住自己上前有周子安打起來。

就在眾人膽戰心驚的這段時間裡,一輛越野車飛速駛來。

在其後面,還跟著三四輛麵包車,徑直開進度假村,根本不敢有人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