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世摯根本沒將孟天凡放在眼裡,伸手去摸裘圓緣的臉。

裘圓緣連忙躲開。

虞世摯yín笑道,“小娘子,我帶你享榮華富貴!”

孟天凡抓住虞世摯的後領,猛的一拉!

虞世摯連退數步,跌了個仰叉!

“他孃的,你敢動我?”虞世摯氣急敗壞,一揮手,“給我打!”

六個跟班一擁而上!

孟天凡擔心在大街上打架招致圍觀,那樣就無法抓走虞世摯了,於是拉起裘圓緣朝小巷跑去。

到手的美人虞世摯豈能放過,帶著人在後面邊追邊喊,“小娘子,別跑!”

孟天凡等虞世摯一行進了小巷,轉身迎上去,三下五除二將六個跟班打倒,然後像老鷹抓小雞似的捏著虞世摯的後頸脖,將他拎到裘圓緣面前。

“圓緣,給他兩耳光!”

裘圓緣連連擺手,“我不會打人!”

啪!啪!

孟天凡抬手給了虞世摯兩巴掌,“就這麼打!”

裘圓緣依舊搖頭。

虞世摯看出碰到硬茬了,求饒道,“大哥饒命,小的有眼不識泰山!”

孟天不理虞世摯,問裘圓緣,“你不是隨身帶著銀針嗎,扎他!”

裘圓緣猶豫著摸出一根銀針。

虞世摯嚇得哇哇大叫,“小娘子饒命!扎不得,扎不得,本少爺最怕扎針!”

裘圓緣罵道,“誰是你小娘子,不要臉!”說完一針扎入虞世摯的耳後!

裘圓緣從來沒用醫術整過人,不覺手有點抖。

人的耳後痛感神經最為豐富,銀針扎耳又脹又痛!

裘圓緣定了定神,兩指將針一搓,銀針直入深處!

“啊!”

虞世摯殺豬般慘叫起來,渾身打顫,嘴唇哆嗦得連話都說不利索了,“哎喲,痛,痛……小姑奶奶饒命……饒命!”

孟天凡發現這裡不是久留之地,問裘圓緣,“能不能扎一下讓他不醒人事?”

裘圓緣笑答,“這個容易!”隨即摸出兩根銀針。

虞世摯嚇得兩腿發軟,“大爺,大姑奶奶,別扎,我給錢,你們要什麼都行!”

“別怕,這個不痛!”裘圓緣輕輕一紮。

虞世摯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裘圓緣:“妥了!”

孟天凡拎起虞世摯,縱身躍上屋頂,放在背眼處,然後拉起裘圓緣的手,朝驛館走去。

邵淵亭得知四皇子意外抓了虞世摯,趕緊去租地方,然後帶人趕了輛馬車,將虞世摯運到租屋控制起來。

這下四忠省事了,不必勞神費力去綁人了。

………………

當天晚上,孟天凡和四忠又去了一趟尹丞相府。

孟天凡得知杜帝已批准割地,提醒道,“尹丞相,咱們應該早籤協議,以免夜長夢多。”

尹若愚:“明日便籤。爾等不可再來我府上,讓人看見,這通敵之罪本相擔待不起!”

孟天凡:“尹丞相放心,簽完協議本使便回國,只是目前……盤纏不濟。”

尹若愚知道對方這是敲竹槓,沉聲道,“老夫手頭也不寬裕,這樣吧,本相資助孟使一萬兩。”

孟天凡笑接,“金子!”

尹若愚瞪大了眼睛!

一兩金子十兩銀,一開口就要我十萬兩銀子,這竹槓敲得也太狠了!

“銀子!”尹若愚從牙縫中擠出兩個字!

孟天凡面帶微笑,“尹丞相手筆不妨大些,咱們辦的可是大事!”

不等尹若愚表態,四忠介面道,“十萬兩銀票,明晚我來拿!”

尹若愚急得站了起來,“不用來了,我封好送到驛館去!”

孟天拱手一禮,“告辭!”

………………

第二天,禮部大堂。

雙方你來我往,就退三十里還是退二十里瞎扯了半天。

中午時分,孟天凡假意讓步,達成了與尹若愚約定的協議。

孟天凡爽快簽字!

尹若愚苦著臉簽完字,將筆遞給禮部尚書梅苦寒,“梅大人!”

梅苦寒這次學乖了,不接尹若愚的筆。

梅苦寒用眼一瞟契約,好傢伙,尹若愚這個老狐狸竟然在上方留了個空,巴不得我將名字寫在他前面。

這是想將老子架在火上烤哇!

打你祖宗的如意算盤!

老子像那麼好糊弄的人嗎?

尹若愚知道梅苦寒想躲,乾脆把話挑明,“梅大人,此協議干係重大,還需一起署名方好!”

梅苦寒笑著一拱手,“尹大人說笑了。丞相秉承聖意,一言九鼎,區區一份協議,何須他人著墨?”

說完站起身來,“下官內急,去去就來!”

尹若愚一笑,這傢伙學乖了!

反正現在滿朝文武都知道,割地救和的主張是禮部提出來的,禮部又剛好負責談判,無人不信。

當然,這個風是尹若愚故意放出去的。

梅苦寒縱然不在談判協議上簽字,那歷史的罵名也躲不掉了!

………………

抓虞世摯的當晚,索要贖金的“葉子”便送出去了。

“準備三十萬兩銀票,明天上午送到西城城隍廟,不得聲張,否則等著給虞世摯收屍!北劍宗。”

虞信生救子心切,準時將錢送到。

邵淵亭中午便放了虞世摯。

孟天凡這次杜國之行意外籌得四十萬兩銀子,加上孟國那邊貫將軍敲詐汪唯賢的四十萬兩也到手了,八十萬兩銀子,夠花一陣子了。

邊界談判圓滿完成,孟天凡一行打道回國。

阮玲瓏姐妹女扮男裝,混在隨從中。

一路順利。

邵淵亭道,“四皇子上次在北線作戰,因為太子阻撓而有功不賞,這次立此大功,應該可以升郡王了!”

孟天凡認同,“其實我倒並不在意什麼郡王親王,只不過世俗喜歡按身份論尊卑,臺階終歸是要上的!”

然而孟天凡萬萬沒想到的是,剛一進入孟國便被皇庭衛拿下了!

皇庭衛提司鄭青:“四皇子,下官已在此等候半月有餘,請上囚車!”

孟天凡大惑不解,“鄭大人,這是為何?本皇子何過之有?”

鄭青面無表情,“下官奉旨辦差,四皇子請勿多言!”

孟天凡知道皇庭衛直屬孟帝,其他人無權調動,鄭青也明說了是“奉旨辦差”,那麼下令抓自已的只能是父皇了!

孟天凡不禁憤然!

上次對駱國作戰,攻取代城的木屋計是我出的,瓦堡是我和四忠率兵打下來的,本應立功受獎,父皇卻給我來了個功過相抵。

這次我費了那麼大勁才逼迫杜國讓步,本以為為國立了大功,沒想到反將我抓了起來!

以前我窩囊,父皇對我不好可以理解;現在我屢建功勳,父皇仍然是非不分,獎罰不明,叫人如何接受?

身為帝王卻忠奸不分,昏庸無能,何以治天下?

四忠更是怒氣沖天,“孟帝昏庸,不如殺了他,讓四皇子做皇帝!”

邵淵亭意識到其中有什麼誤會,卻不知原委,制止四忠道,“四忠慎言,別添亂,待我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