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蕭不離猶豫良久還是決定翻牆。
蕭不離才不會相信凌府門口那小斯回的話,凌傾不會他來問了她才告訴他實情,讓他白白等人。
如果真的有事生病了,凌傾也不會讓人這樣回話,她大抵會說:今天是我不好,改天請你吃飯給你謝罪。
蕭不離直覺如此。
他讓鄭直在外面等他,他獨自進了凌府,而後又翻進了凌傾的院子。
他先是在外面吹了個口哨,沒人出來。
他低聲喊,“凌傾!”,無人應答。
蕭不離進了屋子,各個屋子他都搜查了一遍,凌傾和春桃都不在。
還有一間擺放著一桶涼了的洗澡水。
蕭不離暗道不好,凌傾既然不在剛才那小廝為何那樣回話?
凌傾肯定是出事了!
—
凌璉將凌鈞平院子的位置告訴了君逢塵,君逢塵沒讓他跟著。
一方面是他是凌家人,別把他牽扯進來。
另一方面是他還太小,君逢塵可保證不了一會兒不會動手殺人。
凌鈞平的院門緊閉,房門緊閉,君逢塵滿身都是肅殺之氣,他用內力震開了院門,房門。
一個小廝趾高氣昂的說,“哪個不長眼的敢開你爺爺的...”大門,話還沒說完,就被君逢塵一掌拍在了牆上,吐血而亡。
正在院子裡打掃的丫鬟嚇得半死。
“凌傾呢?”
“我...我不知道...”還沒等君逢塵動手,她砰的一聲跪下了,哭著說,“我真的不知道她在哪裡,只知道昨日大小姐是蒙著眼進老爺屋子裡的,之後就再沒出來過...”
她一下一下的磕著頭,“饒了我吧...”
君逢塵走進了那丫鬟指的屋門,掃了這屋裡的擺設一眼,目光鎖定在牆上掛著的字畫上。
他掀開字畫,裡面有個機關,一扭,旁邊的牆門自動開啟。
君逢塵快步走下臺階,走進地牢裡面。
他走近了後,眼前的景象刺痛了君逢塵的雙眼,變得血紅。
凌傾被掛在那裡,身上滿是鞭痕,嘴角流著血,臉腫的不像話...
而凌鈞平正拿著一個用炭火燒的血紅的鐵,打算往凌傾臉上燙,“你個小賤人,再不把解毒的法子告訴我,我就...”
話沒說完,就被君逢塵的掌風扇倒在地上。
凌傾沒有聽見了有人摔倒的聲音,她疑惑且艱難的睜開眼睛。
看見了君逢塵。
她看見君逢塵滿是煞氣的走向凌鈞平,拿起那個鐵棍就往凌鈞平胸口上燙。
“啊!—”凌鈞平慘叫的聲音響遍整個地牢。
君逢塵恍若未聞,轉身在一旁夾起一塊炭放到了凌鈞平的臉上。
“你怎麼敢的?敢如此對她。”
這語氣活像個在陰曹地府裡走出的閻王。
“錯了,我錯了...”
周圍的人全都跪倒了地上,一聲都不敢吭。
君逢塵轉身一步步走向凌傾,滿身的煞氣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心疼。
凌傾就看著他朝自己一步步走來,凌傾紅了眼眶。
他徒手掰開了吊著凌傾的鎖鏈,他怕用內力會傷到凌傾。
凌傾倒在他懷裡。
當凌傾真實的觸控到他,才真的相信,真的是君逢塵。
蕭不離和風衛安之易打了個照面,幾人進來後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凌鈞平在地上痛得大叫,安之易還是過去踢了他幾腳。
蕭不離衝到凌傾身邊,他快後悔死了,“對不起凌傾,我該早點發現的,是我不好。”
凌傾很疼,疼的說不出話來,卻還是奮力衝著蕭不離搖了搖頭,這明明和他一點兒關係沒有。
“還有小桃子...”
小桃子已經被虐待的暈了過去。
君逢塵吩咐風五把春桃護送到塵院。
君逢塵動作很輕的把凌傾公主抱了起來,“把他先給我關起來。”
“之易你先跟我回去,你們給我把凌府圍住。”
這凌家也該被滅了。
君逢塵抱著凌傾往外走,凌傾的手腕被鐵鏈勒出了血來,很疼,可她還是用胳膊環住了君逢塵的脖子。
去尋求那份安全感。
君逢塵察覺到凌傾的動作,心更疼了。
凌鈞平,必須死。
蕭不離本想跟上去看看凌傾的情況,君逢塵卻抱著凌傾飛遠了。
風衛帶人把凌府圍了個水洩不通,一隻蒼蠅也飛不出去。
凌傾受的大都是皮肉之苦,君逢塵派了個丫鬟來給凌傾上藥。
丫鬟手抖的不行,她哆哆嗦嗦的跑了出來,“九千歲,淩小姐她的皮肉都綻開了,我一給她上藥她就喊疼,奴婢,奴婢...不敢上...”
君逢塵想發火,福伯讓她先退下。
“快再找幾個丫鬟來,都進去仔細服侍著凌姑娘。”福伯吩咐到。
幾個丫鬟很快就來了,她們小心又速度的給凌傾上好了藥,退了出來。
“都哪裡有傷?”
“臉上,胳膊,手腕,前面的身體,還有後背。”上藥的丫鬟答。
“給她穿好衣服了嗎?”
“穿好了。”
隨後,幾個丫鬟退下了。
君逢塵走進了房間,本以為凌傾在睡著,可沒想到一進去就對上了凌傾的水眸。
“怎麼不睡一會兒?”君逢塵問。
“我疼,睡不著。”
君逢塵聞言握住了凌傾的手,悄悄渡了點內力給她。
凌傾卻是笑了起來。
君逢塵疑惑。
“九千歲,我第一次在決鬥場上見你的時候,你就給我渡了一些內力,要當時沒有你,我就撐不了那麼長時間了。還有要不是你,我真的會疼死的,所以,其實您渡內力給我,我是能感受得到的。”
好吧,君逢塵也是第一次辦這種事。
“咳,還疼嗎?”
“不疼了。”
凌傾講話都有氣無力的。
君逢塵看著凌傾臉上的巴掌印,眼裡都是殺氣和憤怒之色。
“你生氣了嗎?”凌傾問。
“嗯,我很生氣。”更心疼。
只是,為何生氣。
好吧,凌傾的感覺沒有錯,君逢塵的表情看起來像是要殺人。
“那我給你講個好笑的吧,昨晚我就被綁起來了,你知道我是怎麼拖延時間的嗎?”
君逢塵配合的問到,“怎麼拖延時間的?”
“我讓小桃子偷偷給他下了一種藥,而且這藥只有我能解,所有他才沒有把我弄死,但其實那不是什麼毒藥,也不會死人,只是一個星期內他都不會過得舒服罷了,這麼想是不是很好笑,哈哈哈咳咳。”
笑得太開心了,她又躺著,被口水嗆到了而已。
只是這一咳,傷口真的很疼。
“這一次也比第一次你救我的時候強多了,那次白靈的鞭子上還淬了毒呢,對了,那次也要感謝你的藥浴。”
凌傾現在喊你喊得很順嘴,您啊什麼的尊稱,,不存在的。
君逢塵也察覺到了這一點,氣消了些許,對凌傾的這個改變感到好笑,她好像和他的關係親近不少啊,她沒那麼客氣了。
隨機他又想到什麼,剛剛他那樣對待凌鈞平,她是看到了吧。
她害怕嗎?
想著,君逢塵就問了出來。
“剛剛,害怕嗎?”
凌傾未加思索脫口而出,“害怕啊,我可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