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元風看熱鬧不嫌事大,“傾兒你之前喜歡他?眼光不好,喜歡我吧。”
凌傾要吐了,但內心卻不由得想:許元風究竟什麼來頭,墨驚染都不放在眼裡,但無所謂,她一會兒照樣打。
一旁的墨驚染心一沉,這是凌傾第二次直白說不喜歡他了,之前凌傾多喜歡他他們那一幫人都知道,而他對凌傾避之不及,可現在她真的不喜歡她了,他的心好似空了一塊。
他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裡是因為她,他聽下人來報凌傾有危險,可能還要被關入大牢,他就著急的趕了過來,連他也不知道為什麼,這次他讓她先走,是不想她真的陷入困境,之後的事情他們可以商量,他可以幫她…
這次,凌傾誤會墨驚染的本心了。
凌傾接著開口,“所以儘管你是王爺,比這個草官地位不知道高出多少,你來了我也沒想過讓你主持公道,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吧,也是,之前你看我的笑話看的還少嗎?不過,連你這個王爺我也敢嗆,那我就敢把這個狗屁草官打死!”
她說完了就跑到了王慶身邊,她大聲道:“都看好了,看我是怎麼替天行道的!”
然後凌傾拳起拳落,打得王慶鼻青臉腫,實則她偷偷給王慶補了幾針,使王慶更加生不如死,周圍人都看傻了,也沒人上去攔著她。
她對王慶說,“把你判過的冤案一五一十的說出來,我還可以饒你一命,不然我就打死你…”說著她給了王慶一拳,在別人看不見的角落給他補了一針。
王慶身上似有萬蟻吞噬,折磨的他生不如死,他頭上冒著虛汗,他已經沒有多餘的思考能力了,現在他只想活。
他開口了,聲若蚊蠅,“我說,我說…”
“八王爺要不要過來聽一聽。”
凌傾看著墨驚染,流轉的眼眸下蘊含著怒意,她清冷麵容上沒有一絲表情,卻引著墨驚染上前走去。
墨驚染走過去,盯著凌傾。
而許元風坐在了凳子上,不知道誰給他搬來的,他嘆了口氣:真麻煩。可凌傾太美,他要得到她,勢在必得,她要鬧,他就陪著玩一會兒。
凌傾踢了踢王慶,“說吧。”
“孩子丟失,我不僅沒幫那些父母找孩子,還罰了他們的銀子…”
“有很多年輕貌美的姑娘被人強姦,只要給我銀子,亦或是這人地位極高,我便判無罪…”
“盜竊殺人放火,只要給我銀子,我就不給這些人定罪…”
“…”
王慶一件件的說著,他趨炎附勢,為財為利 ,就是不為民。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他竟是疼的暈了過去。
“八王爺,您聽清楚了嘛,這次,管嗎?”
墨驚染看著她,她嘴唇微抿,美麗的臉上隱藏著怒意,像是忍到了極點。
墨驚染一聲令下,“來人。”
來人應是。
“把王慶拖下去,押入大牢,好好審問,若事情屬實,三日後,處以死刑!”
王慶身上太疼了,只想著讓凌傾停下來,憑本能把自己做過的事情說出來,卻沒意識到八王爺站到了自己的面前。
凌傾還是很生氣,她在忍。
她沒看墨驚染,她徑直走到許元風面前,許元風站起來,笑眯眯的看著她,“美人你…”
話沒說完,凌傾給了他一拳,在肚子上。
“許元風,我遲早把你送到牢裡。”
許元風揉了揉肚子,笑了,“你怎麼還那麼天真,好啊,我等著。”
凌傾目前沒想著怎麼著許元風,從墨驚染的態度上也可以看出來,許元風現在她動不了。但她不會放過他的。
凌傾對李回他們說:“小回,你和小桃子先回去,把爺爺好生安葬,等我回去。”
“小姐,您去哪裡?”
“我去牢房待幾天。”她說完又補充了句,“我很快回來,小桃子別擔心。”
春桃眼睛一紅她就要掉眼淚,但她忍住了,她剛剛看著小姐就已經很無能為力了,她什麼忙都幫不上,她不想讓小姐再為她擔心了,她現在應該和小回把爺爺安葬好。
兩人先回去了。
小桃子也想快點把爺爺好好安置好,讓凌傾放心,然後想辦法幫凌傾。
凌傾轉頭想對柳河說些什麼,但話都到嘴邊了,卻停了下來,改口說:“這位大哥,有空一起喝酒啊!”
柳河抬頭看著面前的女孩兒,又哭又笑,“姑娘啊,謝謝,謝謝…”
謝什麼呢?
可憐人罷了。
凌傾抬腳就要自己往牢房裡走,但她的胳膊被人拉住了,左是墨驚染,右是許元風。
墨驚染說:“誰讓你去坐牢的?”
許元風說:“誰準你去坐牢的?”
凌傾翻白眼,嫌棄的說,“兩位先鬆開我好嗎?”
墨驚染說:“王慶已經負罪,他的話不作數,你可以回去了。”
許元風說:“你打的是我的狗,我說沒事就沒事,做什麼牢?”
她狐疑的看著這倆人,她剛剛可是一點好臉色都沒給這倆人,就這還幫她?凌傾不知道他們在打什麼鬼主意。
凌傾也不想承他倆的情。
“不必了。”
這時候福伯突然來了,凌傾沒想到的是,許元風和墨驚染都對福伯點了下頭以示尊敬。
令凌傾更沒想到的是,福伯竟然是來找她的。
“淩小姐,九千歲有要事找您。”
墨驚染眉頭一跳,九千歲身邊那個人人尊敬的福伯對一個丫頭尊稱您,福伯竟對凌傾如此。
而且他剛瞧得真切,福伯一來就直奔凌傾,可凌傾的面貌變化如此之大,這說明福伯早就見過凌傾了,凌傾去過塵院。
墨驚染現在很確定,凌傾和九皇叔有關係。
他不禁心想,要是九皇叔真的喜歡凌傾怎麼辦?
這想法一出,他又立即否決:不會的,九皇叔身邊從未有過女人,外界都言...說他喜歡男人...
可要是凌傾是那個例外呢?不然怎麼解釋這一切。
墨驚染的想法反覆橫跳,突然驚覺,他為什麼這麼在乎凌傾呢?
“找我有事?”凌傾開口,她第一反應是君逢塵身體不舒服,著急的說:“那我們快走。”
許元風認識福伯,九千歲身邊的人,九千歲不是個好相與的,他不敢招惹,因此他也沒攔著凌傾。
但心中不免疑惑凌傾和九千歲什麼關係,要真的關係密切,那就不好辦了…
墨驚染和許元風就眼睜睜的看著凌傾跟著福伯走了。
許元風沒搭理緊皺著眉頭的墨驚染,直接離開了,沒管在外面圍觀的百姓。
許元風是個混蛋,是個畜牲。
但他從來不在乎別人的看法。
可墨驚染身為個王爺,有些話該說還得說,他對外面的百姓說了些大義凌然安撫的話,也都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