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子,我回來啦!看我給你買的衣服!”

“小桃子?”

凌傾平常回來,春桃都會開心的出來迎接她,可今天沒有,凌傾找了一圈也沒找到她。

小桃子不會亂跑,這個時辰不在很反常,因為她怕凌傾會擔心,而且她是凌傾帶來凌府的,她對凌府壓根就不熟悉,哪也去不了。

凌傾臉色一沉,出門,喊到,“過來個人,告訴我見到春桃沒有?”

有個下人從凌傾面前經過,似無意的,極小聲的說了句,“她被二姨娘叫去問話了。”

沈碧雲!

凌傾急匆匆的去找沈碧雲了,到那兒就被攔住了,丫鬟先是一驚,因為面前的人太好看,她們一時沒認出來,憑本能道“沒夫人的吩咐我們不能讓您進去。”

還夫人呢?一會兒就讓你們都改口!

“行,你去通報,我等著。”

“夫人休息了,任何人不準打擾。”

“孃的,耍我呢?滾開。”

沈碧雲給臉不要臉。

凌傾闖進去就看見春桃跪在地上,臉上還有巴掌印,眼睛紅紅的。

凌傾趕忙上去把春桃扶了起來。

“小姐…”

“沒事了。”

沈碧雲倒是在一旁喝著茶,見凌傾闖進來也沒抬頭。

而一旁的容嬤嬤卻是變了臉色,這麼好看的人是凌傾?

她湊到沈碧雲耳邊低聲說了句什麼,沈碧雲一抬頭就看見了凌傾。

怎麼會!?

她臉上的毒…

丫鬟此時也趕了過來,“夫人,我們攔不住…”

她擺擺手,“下去吧。”

“傾兒怎如此魯莽。”

“誰打的?”

沈碧雲把茶往桌子上重重一放,“沒大沒小,規矩呢?”

凌傾好無語,沈碧雲是不是還不知道凌傾已經不是原來那個凌傾了,行,今天就讓她見識見識。

“我問,誰打的!”凌傾一臉憤怒。

春桃扯扯凌傾的衣角,她不想讓凌傾為她出頭,她怕凌傾受到傷害,她是被欺負大的,她怎樣都沒關係。

凌傾拍拍她的手,示意沒事。

凌傾得讓她知道,現在她是有人護著的。

“我最後再問一遍,誰打的!”

沈碧雲也不說話,只盯著凌傾那張臉,她身邊的一眾丫鬟都低著頭也不敢吭聲,反倒是她身旁的嬤嬤說話了,

“你的丫鬟不是凌府的人,我帶過來問問話,現在也問清楚了,你把她帶走吧。”

凌傾認識她,容嬤嬤,她之前就總是欺負凌傾。

“問個屁的話?問話需要動手嗎?你動我的人徵求我同意了嗎?”凌傾大聲朝她嚷到。

容嬤嬤也聽說了凌傾近日的變化,所以她這次沒有嚮往常一樣喊她野丫頭,而改口為了小姐,可內心裡還是看不起凌傾。

“小姐說話怎如此粗俗,夫人不介意你隨意往家裡帶人已是宅心仁厚,不要再無理取鬧了!”

“你老糊塗了是不是,我說過多少次了,夫人只有我娘一個,其她的都只能是姨娘!”

沈碧雲的茶杯一抖,眯了眯眼,凌傾竟然當著她的面說這話,她的面子往哪兒擱…

“你們沒人說…”凌傾略一停頓,“好,那我自己動手。”

凌傾上前掐住了容嬤嬤的左手和右手,然後一扭,容嬤嬤的手就這麼斷了。

“啊!—”容嬤嬤大叫一聲,兩隻手耷拉著癱倒在地上,疼死她了。

“警告你們,別動我的人,尤其是你,二、姨、娘。”

然後凌傾就拉著春桃回去了。

“快,快宣太醫。”

沈碧雲反應過來立馬給容嬤嬤找太醫,眼裡全是惡毒之色,凌傾,必須死。

古盼院。

凌傾給春桃的臉上的傷上藥。

凌傾沒問春桃怎麼回事,不用問就能猜出來,是她疏忽了,才讓沈碧雲趁她不在的時候欺負春桃。

“小姐…”其實春桃想說,她是不是又給小姐添麻煩了,但她知道,凌傾不僅會回答沒有,還會反過來安慰她…

凌傾見春桃欲言又止,她自然也看出來春桃在想些什麼。

凌傾開口,“小桃子,今天我扭斷那老巫婆手的時候帥不帥。”

春桃對凌傾的說話風格熟悉了不少,自然也知道帥是什麼意思。

“帥,超帥的!但小姐,不是她打的我…”

“我知道,容嬤嬤那樣的人,不會輕易動手打一個丫鬟,她傲著呢!”

“那您還扭斷她的手呀。”

“你家小姐我樂意,她活該。”

不得不說,她家小姐還真是…

隨心所欲。

容嬤嬤的手包的像個粽子,然後太醫說,手好是能好,不過不能似從前一樣做精細的活兒了,也不能做重活。

“嬤嬤,你好好休息,我不會放過凌傾那丫頭。”

沈碧雲安慰完容嬤嬤就吩咐身邊的人叫凌溪過來。

“溪兒,那日在你的院子到底裡發生了什麼?”

“您為何突然問這個?”

“今日凌傾闖進來把容嬤嬤的手弄斷了。”

凌溪大驚失色,“什麼!”

“她還說,我只是個姨娘。”

“她竟當您的面那麼說?”

沈碧雲點點頭,“所以那日在你的院子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何你父親又給她安排了處院子?”

凌鈞平下了死命令,誰也不準說出去,畢竟關乎到九千歲,而且沈碧雲當時也沒有深究此事,她壓根沒覺得凌傾是個威脅,可她最討厭別人說她只是個姨娘…

屋內只有她們兩個人,凌溪把那天發生的事講給了沈碧雲聽。

“意思是,她說她的靠山是九千歲?”

“您就聽她瞎說吧,就憑她那張臉,九千歲能看上她哪兒?也就父親會信了她的鬼話。”

“那日凌傾還是一副醜樣子嗎?”

凌溪感覺好笑,“當然了目前,您問的什麼話,她哪天不醜。”

沈碧雲面色凝重,“可我今日見她,她那張臉真是美極了…”

像極了她的母親,讓人忍不住劃破那張美麗的臉。

母女二人聊了好一會兒,越聊越心驚,凌傾真是那日從死侍之場比武回來就變了,她倆都被凌傾氣到不行。

凌傾,必須死。

可是她們不能動手,萬一凌傾背後的人真的是九千歲,那就完了。

需得,借刀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