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逢塵和左葉把藥吃下,幾分鐘後,兩人沒有出現凌傾當時的不良反應,身上也沒有紫紅色的線暴起。

過了半刻鐘,凌傾挨個為兩人把脈,先是君逢塵,眾人在一旁緊張的看著,大氣都不敢喘。

良久,她放鬆一笑,眼裡的淚快要飆出來,“沒事了,沒事了。”

聽見此話,安之易立馬也搭上了君逢塵的脈搏,他長舒了一口氣,眾人看見安之易的反應緊繃著的弦也終於是放鬆了下來。

凌傾和安之易轉身為左葉把脈,結果當然是好的。

“臭丫頭,謝謝。也謝謝安大夫。”

凌傾回了個微笑,幸好,大家都沒事。

蘇淺淺先是開心地抱住了凌傾,“太好了傾傾,嗚嗚嗚你們都沒事就好,我剛沒想掃興,可是我真的怕你出事,也怕你治不好他們你會很傷心,所以我才厚著臉皮說要在塵院住下的,萬幸結果是好的。”

凌傾喜極而泣,回抱住蘇淺淺,“淺淺,你怎麼那麼好啊。”

“是因為你好啊,換別人你看我這麼擔心不的。”

左葉和安之易對望一眼,“太感動了。”

蕭不離說,“好了,大家都沒事就好。”

“對。”凌傾給蘇淺淺擦了擦臉上的眼淚,“不哭不哭,眼淚是珍珠。”

“嗚嗚嗚...好了,你們沒事我們也該走了。”

蕭不離點頭。

凌傾說,“現在太晚了,而且九千歲都讓人把房間給你們收拾好了,你們還沒去住呢,留下來吧。”

當時君逢塵是讓福伯親自去蕭家和蕭家解釋的,蕭不離和蘇淺淺他們的爹當然不敢有什麼意見,福伯親自去傳話,這面子得有多大?

所以,在這裡多住多少天這倆人的父母也不敢去來塵院喊人吶。

就這樣,蘇淺淺和蕭不離又在塵院待了下來。

太晚了,也因為毒解了後大家都洩下勁來,所以很快就散了,各自回各自房間去休息了。

但君逢塵和凌傾卻默契地留了下來。

君逢塵和凌傾對望著,“你沒事了,我說過治好你的。”

說著眼睛又是一紅,她背過身去。

“君逢塵,活下來了就好好活著,開心的活著。”

他的心口抽抽的疼,良久,聲音沙啞,說了聲,“好。”

九齡池。

君逢塵手捂住劇痛的心口,吐出了一口黑血。

在窗邊望著漆黑的夜色時,他便用內力給自己鎖住了經脈,也製造了一種身體很好的假象,他料到了凌傾會給他把脈。

這兩天凌傾住在塵院,也發現了九齡池,他也是用自己強大的內力撐著才不被發現。

可撐得越久,反噬得也會越嚴重。

他苦笑了一下,也是沒想到自己居然能撐那麼久。

他用手帕擦掉嘴上的血跡,脫掉一件件的衣服,一步步踏進藥池中,沉痛地閉上了眼睛。

必須要下定決心了。

凌傾,不得不遠離...

幾人都睡了個安穩覺,凌傾是醒的最晚的,她這幾天實在是辛苦。

直到春桃來了後,凌傾才從床上坐起來。

“小姐,我吵醒你了?”春桃一臉愧疚,似是覺得自己不該過來那麼早打擾凌傾。

“哎呀,你小姐我睡得多死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是自然醒。”凌傾忍不住寬慰道,見春桃的臉色好些後又換了個別的話題。

本來想談談輕水小居那邊的事情,但是凌傾轉念一想,這剛見面就談工作不太好吧?可沒想到春桃先提了。

“小姐,面膜那邊的事情一切順利呢!”語氣是掩飾不住的歡心雀躍。

凌傾順著春桃的話頭問起了面膜的事情,春桃說,紅姐和劉掌櫃都很照顧人,關鍵是九千歲還派了元寶過去幫忙,她才能忙得過來。

她們的面膜生意越做越大,一開始春桃用凌傾給的藥粉還迷暈了幾個想要入室盜竊的人,但是自從元寶來了後,就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了。

“你說元寶去陪你了?”

“嗯。”春桃害羞地嗯了一聲。

奇怪啊,那後面這幾天是誰給九千歲熬的藥呢?有沒有乖乖吃呀?

等等,她好像忽略了一個重要的問題!

元寶聽誰的?那肯定是君逢塵的啊。

君逢塵知道輕水小居的存在,那絕對知道她就是雲輕,雲輕就是他啊!

她是沒想過隱瞞,但是這麼不告訴他會不會讓他覺得自己不把他當朋友?畢竟左葉都知道。

而且他還派人過去...

還是應該說一聲吧?

行,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去說清楚然後表達感謝!

凌傾去找君逢塵,但是被告知他不在。

她心裡是說不清的失落,這時她才意識到,其實她只是想尋個由頭來看看他,和他多說會兒話。

她搖頭諷刺笑了下自己,什麼時候她竟有這些心思了?

“淺淺也在這裡,帶你去看看她。”

春桃高興點頭,一直聽凌傾說蘇淺淺,但是從來沒有見過。

“你就是春桃,你好可愛啊!”

給春桃整了個大紅臉。

這幾個人都在凌傾的這個藥房,大家有說有笑的。

此時,安之易正陪著君逢塵在九齡池。

是的,君逢塵其實沒有出去,他在九齡池療傷。

風衛五人嚴陣以待,臉上帶著擔心的神情。

君逢塵掃了他們一眼好笑道,“一個個都什麼表情,我還沒死呢。”

“呸呸呸,說什麼傻話呢。”安之易連忙把這晦氣呸掉。

“阿塵,凌丫頭他們還在塵院,用不用我找個理由先讓他們回去?”

“不必...你們先出去。”君逢塵冷聲吩咐到,“快。”

眾人散去,下一秒,君逢塵臉上青筋暴起,吐出一口血。

然後從藥池裡一躍而起,取過一旁的衣衫裹在了身上,一掌風打在了池中,聲音四起,激得池面是水花砰濺。

外面的眾人對視一眼,風四想要衝進去,卻是被安之易攔住。

他知道阿塵不願讓別人看見這幅樣子,才讓他們都出來的。

君逢塵察覺到了體內的變化,自從蝶衣的那毒解了之後,他好像輕鬆了那麼一點,當然也只是那麼一點。

最關鍵是,凌傾的那副方子是真的管用,喝時間久了,效果日益明顯。

只是,最近在他將要毒發之際頻繁使用內力,才使得反噬嚴重。

可此刻,他還是不得不用內力壓制自己的暴虐。

這麼想著,他運用起內功,可突然雙眼一紅,頭痛欲裂,穿著半解不解的衣衫就破門而出,和風衛廝殺起來。

風衛個個都是一頂一的高手,可如今在君逢塵的面前連螞蟻都不如。

別說什麼猶豫不猶豫要不要和主子打架的事情了,他們連還手的餘力都沒有。

安之易在一旁看得是憂心忡忡,阿塵感覺身體輕鬆些只是假象,其實他體內的毒愈發嚴重。

可隨之,他的武功是越來越強大了...

之前就無人能及,如今更是到了一個魔鬼的地步,風衛連躲都躲不過。

這要是正道還好...

可如果阿塵每次殘虐的時候內力便會激發出來,天下必將大亂,沒人能降服得了君逢塵。

屆時,阿塵將會被眾人唾棄。

什麼戰神九千歲將都不負存在,他們只會罵阿塵是殺人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