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不離看見這一幕微微搖了搖頭,“凌傾,蘇淺淺她說她要上陣殺敵,她父親才不允許她學武的。”
蘇淺淺嘖了一聲,“蕭不離你別破壞氣氛好不好。”
“你父親是真的擔心你,不像我家那個,就因為他是將軍,所以他的兒子也必須得習武。”
凌傾看著蘇淺淺這張豔麗的小臉,其實她也能理解蘇淺淺她爹想什麼,這麼好看的姑娘,卻想要上戰場。
家裡疼愛的寶貝女兒要是在戰場上廝殺,老父親的心肯定天天提心吊膽的,飯也別吃了,覺也別睡了,天天就只剩下擔心了。
這也是愛女兒的人才會這樣的,因為愛,才會擔心的。
就好比凌鈞平那傢伙恐怕巴不得她死在外邊。
“淺淺,蕭不離說得有道理。”
蘇淺淺嘆了口氣,“我當然知道他擔心我,可我喜歡練武,痛快得很。”
凌傾聽到此處就不打算多言了,淺淺知道她父親的擔心就好,不然她真怕父女之間最後搞得不愉快。
凌傾換了個話題,“你不喜歡習武?”她問蕭不離。
“我當然喜歡,可是...”
凌傾又化身知心大姐姐,“我懂,可是本心不一樣。”
淺淺他爹的本心是擔心女兒,可是他父親的本心卻不是愛兒子,只是因為將軍之家的兒子如果是個孬種被人看笑話。
算了,凌傾還是再換個別的話題吧。
“那個封家,最近有什麼訊息沒有?”凌傾好久沒去過了,等她好了,肯定得再去看看。
蘇淺淺說,“我聽我父親說,封將軍告病了,都好幾天沒上朝了。”
凌傾若有所思,她那天看封禾的身體就不對勁,後來就忘了這件事情了,好歹他也是她外公,該幫還是得幫的...
她去書桌上開始琢磨方子。
蘇淺淺也有眼力見兒,看凌傾陷入了思考也就沒打擾她,而是用手肘碰了碰一旁的蕭不離,“你什麼時候和傾傾認識的?”
蕭不離回想起他們初見時,還有之後他認出她時的情景,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我有次受傷,是她救了我。”
“哦,傾傾的確是個很好很好的姑娘,見一個人快死在路邊上,肯定不會見死不救的。”
蕭不離嫌棄地看了蘇淺淺一眼,這麼美好的氛圍,她這話說得就好像凌傾隨手在路邊救了一個死豬似的。
“那你呢,怎麼和凌傾認識的?”
“那天在八王府,我一眼就相中她了,長得好看還不矯情。”
“......”
此時,凌傾從書桌處走了過來,“淺淺,這是一張方子,你找機會讓你父親給封禾好不好?”
凌傾和封禾什麼關係她還是知道的,凌家大小姐的生身母親是封禾的女兒。
蘇淺淺痛快應下,當然凌傾也不會置朋友于不顧,她對蘇淺淺說,“淺淺你最好說清楚,讓封禾自己再找個大夫看一下這個方子。”
如果管用就增進兩家之間的感情,如果不管用那也和蘇家無關,怕就怕有心之人從中作梗,所以提前得證明這個方子是沒問題的。
“傾傾你放心,我都懂。”
“嗚嗚嗚淺淺你真好,要不是我現在中著毒呢,我肯定給你個大大的擁抱。”
蘇淺淺一拍桌子,“哪個混蛋給你下的毒!害我丟了你一個擁抱。”
凌傾失笑,“行了,別貧了。”
蕭不離就等著她倆的話題結束再開口,他問凌傾,“你那日就看出封將軍的身體出問題了?”
她點點頭,“但是沒把脈不能確定什麼,這張藥方是我根據那天他的樣子仔細考慮過的,不會有什麼傷害。”
蕭不離點頭。
“等等,那天,哪天?你們有什麼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我們倆夜探封家來著。”
“那麼好玩兒的事情下次我也要在!”
“有你有你,下次肯定不會忘了你。”
“這還差不多。”
三人說說笑笑的就到了中午,蕭不離和蘇淺淺本打算走的,都把兩人送到門口了,君逢塵此時回來了。
主人回來了,且臉色不太好看。
凌傾一直盯著他看,想要看出些端倪。
“我臉上有東西?”
“沒有,我就是想問你能不能留他倆在塵院吃飯?”
“就這?”
她點點頭,“嗯,就這。”
君逢塵笑了笑,似是無奈,“當然可以。”話落他臉上又恢復了一貫的清冷,風一跟在他後面,踏進了府內。
凌傾一直盯著君逢塵的背影看,直到看不見人影了她才收回視線對兩人說嗎“走吧。”
蘇淺淺表情無語,跟在凌傾身邊,蕭不離跟在後面,然後蘇淺淺用只能兩個人聽到的聲音說,“傾傾你平常看著挺機靈的,剛憋了一頓就是留我倆吃飯?”
凌傾不解,“啊?”啥意思?
“我以為你那熾熱的眼神是要和九千歲說些什麼貼心的話呢!”
“不是蘇淺淺,你想啥呢,我們倆就是純潔的朋友關係。”
“好好好朋友,但他剛回來你說點關心他的話也好啊,比如辛苦了,喝點水之類的,你說了個啥,吃吃吃就知道吃了。”
“那麼大個人了,喝水還用我說,你看著九千歲是那種小朋友的性格?”
話是這麼說,但凌傾心裡還是直打鼓,感覺淺淺這麼馬大哈的姑娘都知道說點貼心的話,她剛才是不是顯得太不近人情了。
是啊,朋友才更應該說些擔心的話啊。
但是說什麼辛苦了,喝點水,累不累...這種話是不是太像小媳婦了。
回到房間安之易就已經在等著凌傾了,凌傾就一直忙活,邊忙活邊想君逢塵的事情,也沒讓蘇淺淺和蕭不離吃上什麼東西。
兩人就在一旁看著,等天色漸晚,凌傾才把藥丸製成。
藥丸已經完全凝固,用火燒了好幾個小時,藥效也已經能完全發揮出來。
凌傾先給自己把了個脈,嗯,很好,中著毒呢。
然後她二話不說把藥丸扔到了嘴裡。
安之易見狀連忙說,“欸等等,你別亂吃,要是你出了什麼事情我就死定了。”
不過已經晚了,凌傾已經嚼碎了嚥了。
“總共中毒的就三個人,得有一個人試一試這藥管不管用吧。”
安之易雖然覺得她說得有理但還是不贊同她這樣,可以換個別的試藥的方法嘛,比如那天那個小白鼠不就挺好。
這樣以身犯險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