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衣被君逢塵的人押到了塵院的地牢。

風二風三很快就找出這些中毒之人的相似之處,順著線索查到了青樓,順藤摸瓜鎖定了蝶衣。

君逢塵聽人稟報說被抓到的女人就是之前跑到他面前說喜歡的那個,他當下就露出了嫌棄的表情。

連去看一眼都不想去,只說讓人去審。

但是君逢塵不出現,她真是一個字都不帶多說的。

“讓你們主子過來,我要見他。”

風二冷嗤,“我們主子豈是你想見就見的!”

“你們武功高強無比,但是用毒可用不過我,我神不知鬼不覺就能毒死你們,所以,你,像個木頭一樣的傢伙,最好把你主子給我找來。”

“還有,放我下來,這麼綁著一個美女不太合適吧,他來了我可不想讓他看見我這一面。”

風衛可不是被嚇大的。

“你現在都這樣了,有什麼資格和我們談條件,毒死我們?這是威脅?我們什麼時候說怕了。”風二面無表情淡淡地說道。

“我是沒資格,那那個凌傾呢?”

風二風三對視一眼。

蝶衣輕嗤一聲,“讓你們主子過來!再不來,我可不能保證那個凌傾不會出什麼事情。”

就算是為了凌傾。

風三去稟告了君逢塵,說蝶衣吵著要見他。

他直接拒絕,“不去。”

他沒來由得煩躁,最近怎麼那麼多女子威脅他,讓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嗎?

臨了補充了句,“這你都來給我稟告,在外邊待了幾個月待傻了是吧?下去下去。”

風三猶豫著說,“主子,那個女人把淩小姐搬出來了,他說您再不去可不敢保證淩小姐會不會出事。”

風二風三最近沒跟在君逢塵的身邊都知道凌傾對他的影響了了?這才一聽到蝶衣說她的名字就趕過來彙報了?

想想就是風一多的嘴,風一風五跟在他身邊居多,風五平常沉默寡言,也只有風一了。

其實君逢塵很想瀟灑說一句“不去”,明知那個女人是赤裸裸地威脅,可還是擔心。

對啊,風三能從別人口中得知,這個蝶衣是怎麼想到用凌傾來威脅他?

隨後他沉聲說,“去看看。”

蝶衣一見到君逢塵的身影就欣喜起來,君逢塵則是冷聲說,“我記得之前把你丟出皇城了,你還敢回來。”

蝶衣嘟著小嘴委屈地說,“還不是因為你啊,想你了想回來看你。”

蝶衣和林芷音不同的是,她不要臉。

她從小四處漂泊,無依無靠,自己長大,和林芷音那種養在閨閣裡的小姐不一樣。

她不會因為別人幾句話就覺得有損自尊,另一方面她說出口的話也會讓人招架不了。

君逢塵坐下,周遭的氣勢卻是絲毫不減,充滿壓迫感,“別貧,為什麼給皇城百姓下毒。”

她臉上一改委屈的樣子,厭惡地說,“他們來青樓想要對我動手動腳,我只能自保啊!”

說完又變得委屈兮兮,“阿塵哥哥,你也知道皇城的規矩,在邊疆那邊來的人是不能在皇城正常生活的。”

因為邊疆的蠱毒之術盛行,為了維護皇城的安全,兩地一直交好,但不會輕易的來往。甚至那邊的人不能在皇城安居,就怕把什麼不好的帶過來。

她接著說,“所以我只能委身於青樓,就是為了能遠遠的看你一眼,可誰想到說好賣藝不賣身的,那些臭男人對我動手動腳的,嗚嗚嗚。”說著就要哭起來。

“別裝。”君逢塵嫌棄地看著她說。

“啊,啊。”她抬起臉,臉上真的一滴淚也沒有,“哎呀,別戳穿人家嘛!”

蝶衣的話半真半假,君逢塵自然是不會相信。

“對你動手動腳,你才下毒?”

她點點頭,很肯定,還撇著嘴,“我多委屈啊,阿塵哥哥能不能替我報仇。”

風一風二風三都快噦了,阿塵哥哥...

“你以為我會信?”他冷冷地說。

第一次在死侍之場中毒的為什麼偏偏是臺上的人,在臺上倒下,大家會看的一清二楚,才更會引起大家的注意。

第二次可能是因為那男人動手動腳才給他下毒,但後兩次絕對不是。

時間控制得如此精確,就是隨便下的毒?

君逢塵瞟了她一眼,接著說道,“你為何認識凌傾。”

蝶衣嗤笑了聲,“凌傾這兩個字或許是你對我說過的最溫柔的話了。”

接著她說,“和你有關係的人我自然是瞭如指掌的,對了,她和那個左葉還一起來找過我呢,我看了,長得是不錯,聽說第一次死侍之場的毒就是她解的,那看來醫術也還行。”

“但是,配你還是差了點。”

君逢塵冷笑,“你配?”

“我當然配了。”說著她眨巴著大眼睛,“阿塵哥哥,我用毒那麼厲害,我可以幫你毒死很多你討厭的人,這不好嗎?”

君逢塵不想理這些話,她把他想的太廢物了。

暗閣有專門的醫藥坊,為了保護皇城的百姓,這些年邊疆也大大小小的朝皇城周邊投過毒,不過都被暗閣破解了。

暗閣不是吃素的,只是君逢塵的毒實在難解。

而且能進入到暗閣最內部為君逢塵研製解毒之法的,需得經過重重考驗,也得完全忠實於暗閣。

“你對凌傾做了什麼?”君逢塵眸子裡滿是凌厲,冷聲問到。

“沒做什麼。”她目光瞥向別處,不和君逢塵對視。

他起身上前,手掌彎曲,用內力掐住了蝶衣的脖子,“你真以為我好脾氣的在這裡和你玩兒呢,嗯?”

蝶衣好看的小臉變得扭曲,臉色通紅,脖子上青筋暴起。

“我...說...”她艱難的從嗓子裡吐出兩個字。

君逢塵撒手,“別撒謊,不然你不僅會死,還會死的很難看。”

蝶衣很愛美,君逢塵算是捏住了她的命脈。

蝶衣咳嗽了兩聲,緩了幾秒,“我接近左葉就是知道左葉和她常在一起,所以我把無色無味的毒下在了左葉的身上,只要他們兩個接觸,那麼凌傾就會被感染,甚至會比左葉中的毒更深。”

認識凌傾後,君逢塵皺的眉比前半輩子皺的眉更多。

“什麼程度的接觸?”

“牽手擁抱一會兒才算,簡單碰一下沒事的。”她滿不在意地說,她也有點分寸的,要是碰一下就中毒至深,整個皇城就亂了,她可不想因為自己的原因,邊疆和皇城打起來,那她絕對是大罪人。

君逢塵想起之前風五告訴他的,凌傾和左葉抱在了一起。

他眉頭越皺越深,“解藥。”

“沒有。”她哼了一聲,“我對你沒有隱瞞,你能不能對我溫柔點啊!”

君逢塵眼神一指示,風二風三走上前,一人一邊把刀架在了蝶衣的脖子上,“我早就看你不順眼了,你誰啊,還想染指我們主子!解藥呢?”

主子那謫仙似的人物,被他在這裡這樣調戲!

風衛裡的人可能都覺得自家主子是顆好白菜,被...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