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傾不以為意,“你也說了,我剛才一動不動,而且你們也看見了,我那手沒動過。”白靈這傻子。

底下躁動,“是啊,咱都看著呢,草包一動不動,咋可能往嘴裡吃藥丸呢!”

“那她剛才都快不行了,現在又能站起來了怎麼解釋?”

凌傾平靜開口,“上場前,我四妹妹給了我杯水,喝完沒一會兒我就覺得渾身綿軟無力,現在可能是緩過勁來了吧。”

“呵,凌傾,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是說凌霜陷害你?”

凌霜是凌府的四小姐,凌傾口中的四妹妹。

“你可別陷害我,這是你說的,不是我說的。”

白靈一噎,“你!”

白靈其實嘴可笨了,而且腦子轉的其實挺慢的,就憑她這智商,絕對設不下這麼一個局。

原主不常出門,時常受到凌霜等人的欺負,可今天凌霜一改常態,跑到凌傾面前說了好一通令人感動的話,她腦子一熱就答應了凌霜的請求,凌霜為了表示感謝,遞給她一杯水,她喝完後就感覺腦袋暈暈的,身體沒力氣。

原主相信她,凌傾可不信,沒猜錯的話,那水裡下了軟骨散吧,喝了後會讓人在短時間內失去力氣,所以,上場後,原主才會被打的一點還手之力也沒有。

凌傾不出門,草包也只是虛傳而已,她只是武功不太高,可不是誰都打不過。

但今天這一出,解釋都沒得解釋,就證實了凌傾是個草包的事實。

這幾個人,好算計。

凌傾正想著,一道挺著急的聲音傳來,“大小姐!”

所有人看向了發出聲音的地方,是那個閣樓。

閣樓走出來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她一身桃紅色的衣衫,妝容精緻,楚楚可憐,後面還跟著一個一臉趾高氣昂的人。

來人正是凌府的四小姐凌霜,和她的大丫鬟碧柳,那聲大小姐就是碧柳喊的。

兩人快步走到了中間的圓盤上,凌霜抓住凌傾的手,眼淚都快要掉出來了,“姐姐,這可憐見兒的怎麼傷成這樣?”

凌傾沒有錯過凌霜眼中的一閃而過的嫌棄,她也很嫌棄的好麼。

而且,她肯定在旁邊那個閣樓看好久了,看自己被打成那樣她心裡不知道爽成什麼樣了,現在立什麼好妹妹人設呢?激的凌傾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凌傾的小手上有些血跡,還有些髒,她當即反握住凌霜的手,還‘貼心’的蹭了蹭,臉上神色焦急,說:“妹妹,你快告訴他們啊,上場前你讓碧柳給了我一杯水,我喝後就感覺腦袋暈暈的,渾身沒力氣,我還問你為什麼會這樣呢!”

“大小姐,您這是什麼意思,我們小姐看見您受傷就急忙跑出來看您,但您怎麼這樣說我家小姐?”

“我說什麼了?我說的不是大實話?沒給我水還是我沒問?還有,你也知道我是大小姐?你家小姐就這麼教你跟主子說話的!”

凌傾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看向了凌霜,驚得凌霜稍稍往後退了一步,兩人的手由此分開,凌傾不著痕跡的在她那髒衣服上蹭了蹭手,結果又蹭了一手的血,心想:這衣服回去就燒了它。

凌霜雖然被凌傾憤怒的眼神驚了一下,不過她沒放在心上,凌霜很自然的就認為:凌傾生氣了。

凌傾只是外界傳言是個草包而已,可她並不是個傻子。

凌霜欺負她欺負慣了,也假模假樣的裝慣了。

凌傾對凌霜百依百順,她只要裝個可憐,凌傾自然會心疼的什麼也不管不顧了。

念此,凌霜安心不少,要不是還在臺上,她直接就動手打凌傾了。

顧及到在臺上,她擺出個楚楚可憐的表情,“姐姐,你忘了嗎,你馬上就要上場比武了,我關心你,死侍之場的規矩我也是知道的,所以只給你了杯水,不敢給你吃別的,生怕人誤會,可你...你怎麼能這樣想我呢?”說著,眼淚就要掉下來。

凌傾就見不得這副綠茶樣,譏諷的反問道,“哦?我怎麼想你了?我實話實說而已,當今這世道,說個實話也說不得了?你們清清白白的,我說個實話倒成了別有用心的人了?”

凌霜一怔,這招怎麼不管用了。還有,凌傾這嘴,怎麼變得這麼伶牙俐齒。

這時候,碧柳又跳出來了,“大小姐,你非要這樣咄咄逼人嗎?我們小姐上來是關心你的,可不是上來讓你教訓的!”

瞧瞧,瞧瞧,這兩個人,不愧是主僕,迴避問題都是一把好手。

而且一個丫鬟不僅敢這樣對主子大呼小叫的,還當眾這麼沒規矩,那之前私下對原主的態度就可想而知了...

“啪!”,凌傾眼神一眯,當即就甩了碧柳一個巴掌,碧柳被這一巴掌扇倒在了地上。

周圍人都被驚到了,這真的是那個草包?

凌傾其實身上挺疼的,但她還是費勁揚起手來打了她一巴掌,為死去的原主而打,不過這一巴掌她也是用了些技巧的,一是因為凌傾不想因為這種人打疼自己的手,二是因為,現在的凌傾真的太虛了,只是因為剛穿過來,所以恢復了些體力。

但現在好像要開始毒發了。得速戰速決。

凌傾也沒錯過凌霜和白靈之間的眼神交流,這兩個人絕|逼是商量好的。

行,一個一個來,凌傾可不是什麼聖母。

“姐姐,你...”

凌傾也不說話,就靜靜看著凌霜。看的凌霜心裡直發毛,之後的話也忘了說,但凌傾用腳趾頭都能想出來她要說什麼,無非就是,姐姐你怎麼能這樣巴拉巴拉...

白靈這時候接著凌霜的話說了下去,“凌傾,你怎麼能隨便打人?她做錯了什麼,當著大家的面兒都這樣,那私下裡你不是常常虐待下人不成?”

凌傾冷笑一聲,“我就打她了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