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傾和左葉在塵院住了下來,安之易和凌傾一起尋找解毒的辦法。

凌傾讓春桃接管著面膜的生意,左葉也差人回家報了個信。

與此同時,墨家也實在是不太安生。

大婚後的第二天,墨驚染就去了凌霜的房裡,但是兩人什麼也沒有做,畢竟懷孕前幾個月,不宜行房事。

墨驚染接連去了凌霜屋裡幾日,照常什麼都沒有做。

他只想著讓大家相信這孩子是在凌霜過門後懷上的了,所以去她屋裡去的勤了些。

後來凌霜大喜的訊息傳遍了整個八王府,也傳到了宮中,大家如墨驚染所願,認為孩子是過門後懷上的。

但是後來不知道從哪裡傳出來的訊息,說八王爺寵妾滅妻,還讓人上奏參了他這王爺一筆。

過門沒幾天,側妃都懷上孕了,這不是壓在正妃前頭嗎?

蘭貴妃又宣墨驚染進宮問話,煩的墨驚染不要不要的。

蘭貴妃讓墨驚染多去林芷音房裡走動,千萬不要冷落了她,不然在朝堂上要指望凌霜那個便宜爹?

墨驚染仔細思考了下,覺得蘭貴妃說得有理,當晚就去了林芷音房裡。

但林芷音卻是不冷不熱的。

他一氣之下,又連著好幾日沒來,去了凌霜房裡,給她發牢騷。

然後又不知道哪裡傳出來的謠言,說其實不是八王爺疼小妾,是因為八王妃不能生育。

這林芷音就忍不了了,當即請了個宮中的太醫來自證清白。

八王府,亂的很。

林芷音和墨驚染關係越來越不好,凌霜倒是樂得其成。

安之易一開始聽說君逢塵同意凌傾把脈了還很高興,興沖沖的來找他,卻被他一臉淡漠潑了盆冷水。

“你根本就不打算讓她知道實情,為什麼要同意?”安之易皺眉說道。

“之易,你知道她昨天說了多少次“我會治好你”嗎?”

凌傾會把這些事極其放在心上,他體內的毒,他不願意讓她發現,困擾她。

“那你打算怎麼瞞過她?”

凌傾一把脈肯定就知道君逢塵體內混雜著上百上千種毒。

“用內力。”

“什麼?”安之易滿臉驚恐,隨後變得嚴肅,“阿塵,你強用內力改變脈象你會傷得很嚴重的。”

“沒有別的可以騙過她的好辦法了。”

她那麼厲害,醫術那麼好,用內力瞞她一時是最好的方法。

君逢塵把酒一飲而盡,不再多說。

安之易在一旁眉頭皺的能夾死一隻蒼蠅。

凌傾今日要給君逢塵診脈,提前做了很多準備工作,昨天激動得一晚沒睡。

她來到房間內,君逢塵已經在等她了。

凌傾嫣然一笑,把一束花擺在了桌子上。

隨後把她的小工具一一擺好。

“千歲大人,我們開始吧?”

君逢塵也淡然一笑,“好。”

君逢塵把手腕放在了脈枕上,凌傾把手指搭在他的脈搏上。

凌傾蹙眉,“我還沒見過這麼奇怪的脈象...另一隻手。”

君逢塵乖乖照做。

“真的好奇怪...你湊過來,讓我看看你的眼睛。”

君逢塵挑了挑眉,還是乖乖照做,俊臉湊近,無限放大。

“那...那個,不用那麼近。”都快貼上了。

“哦。”

他退回去些,凌傾觀察他的眼睛,毫無異常。

“那個,你想讓我看一下你的舌頭嗎?”

君逢塵點點頭表示應允隨後微微張開了嘴。

“伸出來一點。”

凌傾接著問,“你每天最多能睡幾個時辰?”

君逢塵眉頭一挑,他還是低估了凌傾。

“兩個。”

“就是入睡很困難,睡著也很快會驚醒,一睡最長只能持續兩個時辰是這樣嗎?”

“嗯。”

一抹心疼在凌傾臉上一閃而過。

“你還有什麼別的症狀,可以和我說一說。”

君逢塵本不想開口的,可看見凌傾認真的臉,還是沒忍住開口說,“我很疼。”

“哪裡?”

“全身都疼。”每個月十五是最嚴重的時候,可其餘時候也不算好過。

若非真的太嚴重,君逢塵不會對凌傾一再隱瞞。

凌傾按住了君逢塵的手,“你現在的脈象很亂,我找不準真正的病因,但你放心,我會盡力改善的,會讓你不再睡不著,不再疼。”也不再冷。

君逢塵眼角里都是笑意,卻沒說好。

他本就是隱瞞了她,他愧對她的真心。

只能在別的地方多補償。

可凌傾此時卻是有些失落,她總覺得自己漏掉了什麼,但轉念一想,君逢塵的身體毛病不多且她都能解決是好事啊。

君逢塵察覺到凌傾的情緒問,“中午想吃什麼?”

凌傾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中午想吃什麼?這話問的好像在把妹哦。

“都可以,我都愛吃。”

但還沒來得及享用美食呢,元寶來傳話說凌家來人了,凌傾本想把凌家人轟走,元寶卻說凌鈞平身旁還跟著個小少爺。

凌傾猜想莫不是凌璉?

元寶證實了她的猜想,說就是那日來塵院找九千歲的那個。

凌傾轉頭詢問君逢塵的意見,問可不可以讓他們進來。

君逢塵只淡淡道,“隨你。”

徵得了君逢塵的同意,凌家人被請了進來。

好吧,只有凌鈞平和凌璉兩人。

兩人進來先是對君逢塵行禮,後來凌鈞平就開始演戲,說些假惺惺的話。

“傾兒好幾天沒回家了,我啊實在擔心,就怕你出什麼事兒。”

“後來好不容易打聽到你的訊息,怎麼在九千歲這裡住著呢?”

凌鈞平邊說還邊觀察著君逢塵的臉色,見他面色無異又繼續說。

“在九千歲這裡算怎麼回事呢,姑娘家家的,成何體統,走,跟爹爹回去。”

君逢塵倏的一下變了臉色,“住在我這裡怎麼就不成體統了?嗯?”

凌鈞平連忙賠笑,“不不不,九千歲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是怕小女叨擾了您。”

“不打擾,你可以滾了。”君逢塵冷聲說道。

“欸別別別,璉兒還有些話對他姐姐說呢。”說著他推了一下凌璉,“是不是璉兒,去啊!”

凌傾看向凌璉,他抿著唇,似是有些害羞不敢看凌傾。

“九千歲我可以單獨和璉兒說幾句話嗎?”

凌傾開口詢問道,在聽見凌傾這麼說的那一刻有些緊張還有些欣喜。

君逢塵點點頭說,“當然。”

說罷竟然要出去把這個房間留給凌傾和凌璉。

凌傾倒是沒意識到有什麼不對,但凌鈞平真的是又被嚇一跳。

他以為凌傾會和凌璉出去,九千歲這麼尊貴的人給凌傾讓地方?

這真是讓人大吃一驚。

不會這兩個人真的有了什麼吧?凌鈞平暗想。

看他大女兒凌傾現在這幅模樣,被九千歲看上真的不稀奇。

“你還不滾?”

“滾滾滾,我這就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