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都是男人

凌傾本想讓劉掌櫃先出去，換個手腳靈活的小斯進來幫忙，反正她現在女扮男裝，又易著容，之前認識她的那個夥計楊康應該不會認出來。

劉掌櫃拒絕了，他主要也想看看凌傾是怎麼救人的。

凌傾尊重劉掌櫃的想法。

她這次需要幫手，一個即可，她朝外面壓低聲音喊道，“楊康，我念方子，你記，先去給他們熬藥，熬十份。”

楊康聽到雲輕大夫喊自己，彷彿被委以重任，連忙應好。

楊康記下後就連忙去拿藥了。

凌傾看著劉掌櫃早就準備好了小刀，想必也是聽說過之前她是用刀怎麼救人的，不過這次她不會了。

真以為她這幾天在輕水小居的藥房裡啥也不幹，就幹玩過家家呢？

那人能變幻不同的毒，她也不是吃素的好不好。

她先是拿出銀針來鎖住了不同人的穴位，使用銀針不必避諱劉掌櫃。

而後拿起小刀從他們的食指處劃了個很小的小口子。

她突然想起現代的土味情話：呀，你看我這裡劃了一個口子，要不你也劃一道，這樣我們就是兩口子了。

當時凌傾就想吐槽，可真有夠土的，人家好好的讓人家受傷...多無語。

停，現在不是吐槽的時候，救人要緊，嚴肅認真。

她讓劉掌櫃把這些人的血分別收集起來了，她劃一個，劉掌櫃拿這個小瓷瓶接一個。

再下一步，就是喝她剛才的所念出的方子了。

這三步，已經是凌傾目前能想到的最快的解毒方法。

她還是避免不了放血這一步...

凌傾算著時間，想著藥應該快熬好了，她提前一步把銀針取了下來。

媽的，不能痛痛快快施針，真憋屈。

劉同看著凌傾那張不爽的臉，一方面覺得好笑，一方面還是忍不住感慨這丫頭的醫術真是高明。

此時還有空不爽，想必是胸有成竹這些人會沒事。

凌傾剛把都收好，楊康在外敲門說藥熬好了。

凌傾讓他進來，這次，幾個人一起喂會更快一些。

中毒之人喝下藥，醒了過來。

這藥方是凌傾改良過的，所以這次他們醒來也並沒有多虛弱，凌傾免不了又是一番盤問。

“你們今日可曾出門？可有接觸過什麼人？”

這幾人的回答和上次在死侍之場幾人的回答一樣，今日未曾出門，接觸的都是家裡人。

等等，凌傾好像意識到了什麼，今日未曾出門？今日。

“那昨天呢，前天呢？”

幾人支支吾吾不說話。

凌傾看著他們的反應眯起了眼睛。

迄今為止，到現在所有中這邊疆之毒的人，都是男人。

除了第一次的毒可能會傳染給女子之外，所以第一中毒的都是男人。

那哪裡是男人的光顧地呢？最大可能性，青樓。

看著這些人的反應她也能確定，有什麼能在妻子家人面前支支吾吾不好說出口的，最大可能性，是去青樓了。

凌傾猜測是蝶衣，那天那個中毒的人也是從她那裡出去的。

至於這些人中毒的時間，是可以透過下毒的劑量來控制的，下毒之人可以控制這些人是在什麼時候毒發。

“你們怎麼知道來找雲輕大夫。”

上次是左葉去找她，她雖然在陶然居也說過來同濟醫館找雲輕，只是這些人怎麼就正正好好的一來就喊她的名字？

她當時想的是，這些人如果來同濟醫館抓藥或者是求醫，劉掌櫃的會發現是中的什麼毒然後去找她。

以後等名聲大了，都知道來找雲輕無可厚非。

只是現在，這些人怎麼就都知道。

剛才凌傾就覺得下毒之人是衝她來的了。

有個人的妻子答道，“我在他身上發現了個紙條，說是去同濟醫館找雲輕。”

其他人也應和，說，“我也是”“我也是”

果然啊，衝她來的。

“我能看看嗎？”

有的人拿著紙條呢，有的人沒有，不過就幾張也足以她對比了。

這人還挺狡猾，每張的字跡都不一樣。

凌傾把紙條還給了他們，說：“現在大家已經沒事了，回去注意保暖，多喝溫水，別喝薑湯，你們可以走了。”

有人試探著開口，“大夫不收診金嗎？”

凌傾搖頭，“不必了。”

眾人感恩戴德，正要離開，凌傾又說，“等等！”

她極其認真的對這些中毒的男子說，“你們中毒，身邊人最是焦急，她們才是你們該關心的物件，歲月無情，那雙手或許也不再細膩，如果每月得了俸祿，去給她們買些手脂胭脂多好。”

她沒直接說出來，這些婦人關心的丈夫可能去青樓了，如果破壞了那麼多家庭的和睦那她真是罪人了。

這些婦人不知道凌傾的言外之意，只覺得雲輕大夫長得好，還體諒女子，真的討人喜歡。

這些男子卻是聽出了雲輕的言外之意，都羞愧地低下了頭。

“行了，走吧。”

待眾人散去，同濟醫館又重新寬敞起來，剛才為了不被人打擾，是關著門的。

沒一會兒，醫館就又開始正常的做生意。

凌傾把銀子給劉掌櫃，她為剛才那些人家免了診金是一回事，藥材的錢又是另一回事。

她可不能讓劉掌櫃吃虧。

劉掌櫃樂呵呵的收下，他也知道一點兒凌傾這丫頭的脾氣，不願意欠別人的，他收下就收下。

凌傾給了劉掌櫃銀子她就匆匆地走了，她得快點把幕後之人揪出來。

劉掌櫃看著凌傾的背影陷入沉思。

剛剛在他去找凌傾之前，他也是給其中一個把了個脈的，他確定自己真的解不了後才快馬加鞭去找凌傾。

幸好凌傾提前告訴過他去哪裡找。

剛才凌傾是能解得了這邊疆之毒的，那是不是對九千歲的毒也有所緩解呢...

他也是近日才知道九千歲兒時在邊疆中了毒，至今未解，只是不知道有多深多嚴重。

不過凌丫頭說不讓他把雲輕這一身份說出去，他當時應得痛快，他想他都知道的事情，九千歲想必早就知道了。

是了，九千歲和凌丫頭也相識，如果九千歲中毒至深，想必早就讓凌丫頭幫忙了。

他在這裡操什麼心呢，想到這裡，他放心了不少，轉身回了醫館。

凌傾去找左葉，把自己的猜測告訴了他，他表情嚴肅，兩人決定一起去找蝶衣，想一起去探探蝶衣的虛實，卻沒想到，撲了個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