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將閭回應,接著離開秦王宮殿,準備拜見他名義上的母親。
即使為了國家利益他親手殺了不少人,但他仍給予這位養母一些必要的尊重。
不過在此地,他發現一位意外人物。
“過來,這是你的外公,魏國的魏國公。
”女眷拉著慈眉善目的老者給將閭引薦。
面對外祖父,將閭保持著不緊不慢的態度,並無絲毫笑意但充滿威壓。
“父親告知我你一貫如此。
”女性向老者解釋著。
這位魏國公不僅是魏國內的顯赫貴族,更是其最大的權臣之一。
諸國紛繁的關係昭示著複雜的國際格局。
與魏國公行過禮節,即將閭的注意力轉移到離開,他知道趙地的問題若繼續,會對秦軍構成巨大威脅。
一旦這種趨勢蔓延到其他反秦勢力那裡,後果將不可估量。
秦軍未來的處境將變得極其危險。
對此,必須嚴加管控並防微杜漸。
老者點點頭表示理解,並邀請將閭坐下交談,他挺著胸的姿態透露著不容小覷的權力慾。
小太監在一旁護駕,目睹這番情景頗為氣憤,然而在將閭揮手示意下離開了現場。
他自已則隨意落座,對於這一切他並不在意,因那些人只是垂死掙扎的螻蟻,而當秦攻打魏之時,魏王公和他將註定走向命運的結局。
秦與魏兩國儘管世代友好,但魏國公事務繁忙,未能抽出太多時間。
儘管將閭心中不滿,但仍以尊重長輩的態度緩緩退出,保持著適當的禮儀和距離。
果決是一回事,但是將閭並不單純是個鐵石心腸,只會一味濫殺之人。
每一次行動,都將閭都有明確的目標和深思熟慮的計劃。
許多人譴責將閭殘忍無比,指責他在一戰中殘酷 百萬兵馬,但他們並未全部被殺。
那些俘虜被釋放後要麼返回舊部,要麼隱匿民間,等待反秦的契機來臨,將會成為 秦國的力量。
同時,囚禁如此眾多的俘虜也會拖累秦軍的後勤。
當年王翦的戰爭中,就在項燕戰敗後,大軍自行瓦解的例子歷歷在目。
這同樣的模式也可能醞釀出日後西楚霸王的英名顯赫。
離開秦宮後,韓信早已在城門外等候。
\"王命如此,任何代價都必須查明刺客的身份,並蕩平趙地所有叛亂勢力。
\"韓信傳達到命令。
只見將閭擺擺手,片刻工夫已集結了一千披堅執銳的百戰穿金甲兵和萬名鐵騎,浩浩蕩蕩自京城咸陽出城。
春節剛過不久,城外的民眾尚未離去,不少人沉浸在罕見的平靜與和諧中,他們知道,秦王政下了命令:春節期間士兵們的刀劍雖未入庫,但也僅此十日。
然而,正月初一開始,大軍竟悄然出京。
最為震撼人心的,是身披戰甲掛帥領軍的將是將閭。
這份威懾令人心悸:連過年都不能安享,誰人不知將閭一出必定有震動天地的大舉動?歷史上的每當此際,皆屍山血海無邊的悲壯。
\"將閭出城了。
\"在學術與道德的中心——齊魯之地的儒家聖地中,這一訊息引起極大震動,尤其是對於扶蘇,他在秦國受到重擊,他的推薦人才遭到嚴厲打擊。
主和派遭受了重創,而扶蘇鬥志不再。
面對這一切,他來到小聖賢莊,決心更加專研儒學,忘卻世間塵囂。
而張良則低沉地感嘆:“趙地竟發生這麼嚴重的事情,八百帝 隊慘死!”
這不僅僅是對秦國的挑釁,選擇在這個秦兵暫時放下屠刀的節點上發生,意圖分明是要挑戰秦國的忍耐底線。
如果秦朝不回應,恐怕天下所有不滿的反對者都會藉機狂熱地 仇恨。
\"太過分了,
在這個情境裡,趙國當地的權貴們並未完全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
或者說是他們的直覺暗示著將閭遇刺的事實,並忙著搜捕刺客,這似乎在某種程度上針對了貴族階層。
於是便產生了誤解。
就在除夕夜晚,將閭帶著一支騎兵疾馳八百里抵達趙境。
馬蹄聲響徹寂靜,隆隆作響!
在月光的掩映下,那代表著將閭標誌的軍旗,赫然出現在邯鄲的城頭。
邯鄲曾是舊趙的首府,其城牆堅固宏偉。
看到這一切,守軍的神色先是一愣,隨後爆發出如沸泉水一般的激憤。
將是公子,也就是被國人敬仰、排名列戰國戰力榜之冠, 無算的戰神將閭!
“封鎖四方,任何人只許進,不許出。
”來到城頭,將軍命令堅決果斷。
自此以後,大幕開啟。
或者用一個更為諷刺的說法,在過去的趙國,任何有權有勢的家族都未意識到集結八百兵馬的背後象徵了何等威力——
那代表暗夜降臨,預示流血,意味著死兆。
“是秦國出手?三位公子親自領兵?”
“只因為八百兵卒,未免太過誇張了吧。
”
“趙舊貴族過於驕橫,但這秦王行事更加出格!”實際上,八百兵馬對於秦朝來說並不足以造成 煩,
但屢次 的趙地貴族實在惹惱了秦王秦政!
一次次衝擊他的底線,秦政再也無法容忍。
甚至說,在某種程度上,那些貴族就像膿瘡,持續挑逗,不斷挑釁他的忍耐極限。
公子將閭一直都是對的。
對於秦政對待自已親疏失衡的懊悔,以及此刻內心深處對公子將閭的深深信任感,讓他懊悔不已。
“原來如此,小三為何時常稱呼我‘慈父’,如今我總算明白一些了。
”
秦政有所感悟,火爐邊沉思,熊熊火焰映得他臉色變化莫測。
“該殺!我必須屠戮所有叛逆,讓他們見識趙國是否還能造亂。
不是你們恨辣嗎,那就讓咱們比較一番:小三與我的冷血孰多孰少?”他在內心低語,聲音充滿殺意。
“嗖……”身旁服侍的趙高不禁攥緊了拳緊。
他感受到,君王對待公子將閭的信任與親近程度,實非常人所能想象。
儘管後者聲望極高,秦政卻從未因此對他抱有疑忌之心,反而極力抬舉。
禁不住內心的衝動,趙高插口:“陛下,三位公子勢力如日中天。
日前,他還向臣索要過天網成員名單……”
像天網這種秘密機構不可能輕易洩露人員資料,那些都屬於最高階保密檔案。
一個情報員往往歷經千難萬險方能潛入其中隱匿。
而且,這個隱匿名單甚至可能牽涉到整個朝野核心機要。
這種機密趙高自然不會拱手相贈。
同時,這也正是他對秦政煽風 的最佳時機
“這是大秦的網,還是趙高編織的網?”秦始皇低沉的聲音如同一把柄利刃,直擊趙高內心的痛處。
一個接著一個質疑聲猶如犀利的劍芒,穿透趙高的胸膛。
“大王,請聽我解釋!我無罪,真的!”他慌亂得面如土色,跪倒在地面。
儘管趙高已是太監,但這時代太監的身份仍然保留官銜,雖不高但卻並非賤民。
他們的地位在這個時候比後世的同類要高出一些,至少擁有合法的身份。
“無罪?你的‘監察網’之事你都無法自省,這意味著,這權力只屬於你一人,連寡人也無法插手嗎?”始皇冷笑道。
本想為李斯鳴不平,但話說出口後,始皇察覺到其中似乎蘊含了更深層的意義,隱約觸及到了趙高的野心。
“掌管這樣一個龐大的勢力…你在計劃些什麼,老狡猾的東西?”
秦始皇繁忙的政務中,對羅網的插手並不多,畢竟每日要審批一百六十斤文書。
然而羅網卻幾乎是由趙高一手打造,藉助國家資源和他的名望得以迅速擴大。
此刻,始皇意識到這個曾經倚重的密網不再受控。
“嘶……”趙高壓驚得毛骨悚然。
一時之間,他才明白自已搬起了什麼沉重的石頭在砸自已腳。
始皇的心思如海洋深邃,不可預測,這讓趙高壓根無法應對。
恐懼讓趙高低陷在崩潰的情緒中。
“大王,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自已錯了!”再無力反駁,他唯有不住叩首認錯。
“等小三兒回來時,自已扇自已的耳光向他認錯,然後把你們的網事名單交給他,你自已看著辦。
”始皇吩咐道,沒有絲毫留情。
趙高中招般瘋狂抽自已耳光,但怨恨的火花在眼底一閃即逝。
但這一切始皇並未注意,畢竟揣測別人心計是一回事,但在李斯頭頂灑鹽呢,可能性太小了。
畢竟,李斯身為國監,權傾一時;將來他更是儲君、大秦之王,難道會為了些小事猜忌秦王朝的最大功臣嗎?特別是這個人,他的親生兒子。
當初扶蘇招募人才,將許多有能力的人引薦朝廷 位。
他有過什麼不當行為麼?因為彼時尚是長公子,未來帝國 。
如今接班者則是李斯,在嬴政眼裡,他不太可能做出令大驚小怪的行為,甚至,他可能都想成為那個太上王,享受輕鬆時光了。
聽到此,秦始皇心中有了別樣滋味。
“嘿,這樣也不錯!真痛快!”他的腦海中浮現出那小兒子享受成果的情景,他這位父親處理繁重政務,甚至一年只有年關才有短暫的休息時間,相較而言,李斯的生活簡直如同神仙一般舒適。
他不禁笑了,再次喚回思緒,“好了,讓李斯帶走你的半張面孔做贖罪,這耳光留著白浪費,走吧。
”說完揮一揮手,釋放了他的命令。
但內心的怒火卻燃燒到牙縫。
原本就承受了不小的打擊,此刻心情愈發糟糕。
朝著扭曲的心理狀態,邁出了一步轉變。
咔嚓咔嚓!!!
邯鄲城門外,一批身披精鋼鎧甲的百戰勇士自內而出。
在城門前,將閭部署了整整四個身穿四百套百戰穿金甲的將領鎮守四門。
入城者必準,出城則拒。
有些人仍然不解,為何今日站崗戍邊之兵突然增多。
關鍵在於,這些兵士毫無表情地看著前方。
但許多人並無暇深思,新年初一喜氣洋洋,大家沉浸在過節的氣氛中。
秦兵集結事件尚未對外公開,知情的人數還相對較少,僅限於訊息較為靈通的一方。
百姓並未多慮。
甚至有不少人詫異,無需通關文碟便能進城。
這麼多人站崗到底為了何事?
二位衣冠楚楚之人從正大門步入城中。
心中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進入城門。
正如預料中的,眾多人群已經將門口層層封鎖。
“為何不讓我們出城?”有人質問。
“你們這是何意,我家外公乃是秦國士人,你們趕快閃開,否則耽誤了我家公子,你們能擔待得起嗎?”某人喊道。
“秦軍想要幹什麼,為什麼不讓我們離開!”人群喧譁不斷。
大多數民眾並不知秦國集結八百士兵之事。
他們在門口叫囂推擠,卻被秦兵中的精銳銳士攔截阻絕。
無論男女老幼,只許進,決不允許出城,這是將閭嚴令。
二人心中愈發不安。
果不其然,那股壞預感應驗了。
他們還未回過神時。
只聽圍觀人群響起陣陣躁動,緊接著城牆上的秦軍主動讓開一條通道。
咚咚咚咚!
沉重的步伐聲逐漸靠近,無形威壓尚未到達,城門前已是一片 動。
當人影顯現時,全城譁然而驚。
邯鄲眾人尚不知, 魔王將在閭已悄然抵達這座趙國都邑。
在眾人注目中,那身黑色的盔甲連手指頭都被裹住,無人敢觸碰絲毫。
“‘寧見公子脫甲,不見王孫披袍。
’這就是在下聽說的戰國諺語吧。
”其中一人聲音微抖地說道。
是的,眼前這套鎧甲,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即使不識其人,也能認得出這是出自誰之手。
關於將閭的形象特點早已人盡皆知。
“這……秦的第三公子?”另個人渾身冰涼。
然而還沒等兩人作出應對。
已有兩位秦兵走到身後。
“二位請隨在下來此走一趟。
”其中一人禮貌但不容質疑地說。
啊!
兩人頓時心頭一沉。
他們來邯鄲是走親,卻不曾料想事情發展成這樣。
“兩位是秦來的貴客,實是家母託我們前來相見。
”其中一位連忙開口辯解。
“詳情容後面詳談即可。
”秦士毫不為所動。
如嬴政言中所述,經歷年歲更迭,很多貴族世家早已銷聲匿跡。
想要將根基斬斷,不易,且難找線索。
在這種困境下,韓信提到了計策。
凡人富貴之態可見一斑者,家中必然有錢糧,十之七八為王侯之裔,要麼就是達官士族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