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珊的喉嚨也有點沙啞,大概是叫多了……

她拿起手機,看到了那條所謂的“官宣”,其實就一個字“嗯”。

恰恰就是一個“嗯”,讓一切塵埃落定。

評論區兩極分化,有罵她的,也有祝福的,江珊隨意看了眼,並不為情緒裹挾——她是演員,專注演技就好。

徐天真來過幾個電話,胡嘯天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並沒有接聽。反而是蔣明華的來電,有接聽記錄。

“你跟我蔣總說什麼了?”江珊問。

胡嘯天喝了口水:“他用心不良。我想給你弄個公司,藝人只有你。他不同意。”

江珊苦笑:“我現在是搖錢樹,他能放我離開才怪。”

胡嘯天深深看著她:“只要你想,我都辦得到。”

江珊搖頭:“嘉行對我有再造之恩,我不會背棄。那時候很多人要求我獻身,只有嘉行預設了我的清高。”

胡嘯天:“那你就留著吧。只是,蔣明華有老婆,你有男人,交往注意分寸。”

江珊:“那我們現在算什麼?”

胡嘯天眼神變冷:“你覺得呢?”

江珊:“目前我們實力不對等,所以我先聽你的意思。”

胡嘯天:“我現在要聽你的。”

他的語氣裡有了執拗。

江珊嘆氣:“私心來說,我希望你承認我女朋友的身份,但正常來講,我知道我不配。所以,你怎麼做,我都無所謂。反正你給我的代言人,已經為我帶來了不少的收益,包括這次的緋聞,我也能收穫一大波流量,我不虧。”

胡嘯天心裡很不舒服:“我在你這裡,只有利益嗎?”

江珊不說話。

胡嘯天耐心告罄:“回答。”

江珊再次苦笑:“胡總,我是什麼背景,你是什麼背景,還要我拿明面上來說嗎?我很傳統,你是我第一個男人,我想和你修成正果,我想你做我永遠的男人,不離不棄。可做得到嗎?你可是……”

“做得到!”胡嘯天笑著打斷了江珊的話:“只要你想,都做的到。”

江珊睜大了眼,又迅速小下去:“是嗎?那我還挺榮幸的。”

“你不信?”胡嘯天擰起了眉頭。

江珊無奈聳肩:“就算你辦得到,我也不一定會願意啊。婚姻並不是什麼好去處,有腦子的都會注意避免。”

胡嘯天不開心掛在了臉上:“那你想怎麼辦?跟我做情人?”

江珊:“你不都說公開了嗎?那還算什麼情人,說情侶還差不多。就是不知道會不會影響到我的前途,你也知道,我做藝人的,多多少少靠粉絲搞收入……”

胡嘯天:“你可以換個工作。”

江珊:“胡總別開玩笑,我都這麼大年紀了還能說什麼?再者,演戲這塊我還挺喜歡的,也不準備換。”

胡嘯天:“隨你,只要你不勾搭男人,你想做什麼都行。”

江珊皺起了鼻子:“我的工作環境不可能真空,胡總,你也是因為工作而認識的。如果你要玩大男子主義那套,對我各種侷限,那我江珊可不奉陪。大不了不幹了,天大地大,我不信沒有容身之地!”

胡嘯天嘆氣:“我不是那個意思。”

江珊:“雖然發生了意外,但我也沒有不依不饒。胡總,咱們就這麼處著唄,你不干涉我,我也不干涉你,但是如果你有了結婚物件,我希望你提前告訴我。畢竟我在螢幕前好歹有點地位,不想那麼難看。同時,也希望你給我點特權,透過你的鈔能力,讓我多接幾個大餅,趁著年輕還乾的動,我想多留下幾個不錯的角色,拱粉絲們觀賞。”

胡嘯天:“我不會有別的女人。”

江珊:“那是最好了。”

王漫妮進來送晚餐。

“漫妮,這是你姐夫。”江珊適應能力一向強悍。

王漫妮紅著臉:“姐……姐夫……”

“嗯。”胡嘯天冷淡的回了一句。

想了想,從包裡掏出錢夾,裡頭有一小摞現金,他放在桌上,往王漫妮的方向推了推:“這是你的改口費。有點少,我身上現金不多,等回去了再補給你。”

王漫妮誠惶誠恐將錢收了起來,只是一捏,她就能知道大概,好幾千呢!

就這,人家還說要“補給”我呢~媽媽咪呀,這是親姐夫,鑑定完畢!

她熱情極了:“姐夫,珊姐,您二位先吃著。房間已經續上了,咱們明天再回去,好嗎?”

江珊點頭:“你也回房吃點東西吧。”

王漫妮立馬跑了……

江珊看著胡嘯天:“我沒有紅包嗎?”

胡嘯天挑眉:“什麼紅包?”

江珊也挑眉:“要不,我也來一聲姐夫……”

“胡鬧。”胡嘯天拿起手機,給江珊轉過去一筆錢。

江珊拿起來一看,嚯,好傢伙,五百萬!

“謝謝胡總!”她甜滋滋的笑了。

老子也有真正的“乾爹”了,還是那種別人得不到的乾爹,還是那種馬力強勁嘎嘎板正的乾爹,哈哈哈哈,爽!

“叫我嘯天,或者你還有別的想法?”反正他不想再聽到胡總這兩個字從女朋友嘴裡吐出來。

江珊想了想:“要不,叫你乾爸?或者奶爸?反正你得是個爸。”

人家都說有奶就是娘,到了江珊這兒,給錢就是爸!

沒辦法,窮苦日子過多了,對錢的渴望已經深入骨髓,她改無可改。

這也是江珊最讓人高看一眼的地方:她明明那麼愛錢,卻從不為錢妥協、踐踏底線與尊嚴,怎麼不算個好女人呢!

“怎麼這麼個調性?”胡嘯天有些不太能接受。

想了又想,最後定了:“那就奶爸吧。”

最起碼比“乾爸”好聽。

吃了飯兩人窩在沙發上看電視,江珊突然問:“你未必在香江沒有房子?”

胡嘯天不說話。

有些時候不說話就是預設。

呵呵,江珊磨牙,她趴到男人的肩膀上,對著他的耳朵吐氣如蘭:“說吧,覬覦姐姐多久了?”

胡嘯天渾身緊繃,喉結更是瘋狂聳動,他要不是還有良心,真想將這女人壓在身下這樣那樣“就地正法”!

剛開葷的男人不經逗,可惜那個剛開葷的女人不懂。

最後,雖然沒有實質性的“正法”,江珊依然受到了“非人待遇”——嘴巴腫了!

夜深人靜時,兩個“小精怪”碰頭了:

小奶牛:你給你宿主用藥了?他怎麼這麼勇猛?

大蟒蛇:尿性!你懂啥!我宿主單身三十多年,一遭得逞,那不得龍精虎猛!

小奶牛:倒是苦了我宿主……

大蟒蛇:箇中滋味只有他們才懂,沒聽見後半場你宿主那要命的呻吟啊……我要不是沒實體,搞不好也得雄起!

小奶牛:話是這麼說……那也太慘了……

大蟒蛇:你那邊有多少功德了?

小奶牛:你呢?

大蟒蛇:我先問你的你!

小奶牛:對呀,所以我問你。

大蟒蛇:……

小奶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