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個半步神宮境,那是什麼概念?

拋開四大宗門不談,這股勢力足以橫掃大半個修真宗門,力壓二流門派。

並且據目前來看,這白日庵內,可沒有一個是半步神宮境呀。

怕是最高境界就是眼前這個蕙蘭神尼了。

但她也僅僅只是鍛魂境八重,與劉楠笙一樣。

如若是一個半步神宮境,那麼劉楠笙他們幾人加起來勝算還是很大的。

但若是有十幾位的話......

你們玩吧,我要回家。

劉楠笙臉色抽搐,雖然白日庵也是正道之門,但對於現在這個局勢來講,他真不想趟這攤渾水啊。

見眼前的這個美男子有些不太對勁,蕙蘭神尼也是問道:“劉施主,你可是有什麼不舒服?”

沒等劉楠笙說話,站於身後的錢碧娜向前踏出一步,說道:“劉師弟在前些時日受了傷,現在看來或許是傷勢加重了,不如我們就此別過,日後有緣再見吧!”

聞言,蕙蘭神尼面色一滯。

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

還說要助我們白日庵渡過難關,怎麼現在又有傷了?

雖然蕙蘭神尼年紀不大,但能夠承擔得起住持一職,也是證明著她有過人之處。

在經過一番思索後,也是想明白了前因後果。

“既然如此,貧尼就不多留幾位施主了,請便吧。”

說完,蕙蘭神尼便轉過身去,端坐在蒲團之上,敲打著地上的木魚,念起了佛經。

雖然感覺這麼做很不地道,但劉楠笙還是在心中對錢碧娜的做法豎起了大拇指。

“師姐,你沒聽到這蕙蘭神尼所說嗎?那魔教賊人要來踏平她們白日庵呀。”

被錢碧娜和劉楠笙拉出來的丁初雪一臉的不解,剛剛走出正殿就站著不走了。

“哎喲,我的傻師妹耶!”錢碧娜敲打著自己師妹的腦袋,嚴肅道:“正是因為那魔靈教要來此地,所以我們才要趕快離開呀!”

丁初雪柳眉微皺,說道:“這是什麼道理?我們乃是名門正派,魔教賊人見之殺之,怎能離開?”

“你個榆木腦袋!”

錢碧娜有些急了,開口說道:“如果是一群麻瓜,何須你們出手?我自己就可以打的他們屁滾尿流。”

“可你沒聽她說呀?那魔靈教裡可是有十幾位半步神宮境啊,我們此時不逃,難不成要等他們殺上門後,被他們打出屎來?”

見丁初雪冷著臉不說話,錢碧娜再次說道:“正所謂美女報仇,十年不晚,若是我們現在趕緊離開回青陽宗搬救兵,或許還能讓這白日庵免遭此劫。”

“那好!”

聽到丁初雪的話後,錢碧娜與劉楠笙兩人頓時鬆了一口氣。

丁初雪倔起來那是真的倔,但好在這次丁初雪並沒有想象當中的一根筋。

“師姐,劉師弟。”丁初雪面色鄭重,說道:“你們先行離開,回青陽宗搬救兵,而我就留在這裡等你們回來!”

剛走出沒幾步的兩人頓時呆在了原地。

搞了半天,這小妮子還是不走啊?

經過再三勸說,丁初雪始終不願意離開,按照她的話,如果這個時候都離開了,那魔靈教打過來的話,白日庵要怎麼辦?

眼見勸說不動丁初雪,劉楠笙兩人對視了一眼。

他們兩個分別能從對方的眼神當中看出一絲無奈。

得!

不走的話那就都別走了吧。

“三位施主,怎麼還站在這裡?”

此時,戒殺才從正殿當中走了出來。

看到戒殺的瞬間,劉楠笙與錢碧娜兩人氣不打處一來,左一個右一個的衝上前去。

對著戒殺的身子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自知理虧的戒殺這次連躲都沒有躲,屁股一沉,就坐在了地上,大念一聲阿彌陀佛。

任由空中雨滴般的拳頭落在自己的身上。

打了半天,劉楠笙與錢碧娜兩人只覺得腰痠背痛,可看一眼戒殺,除了那鼻青臉腫的豬頭外,好似並沒有其他外傷。

這不禁讓劉楠笙覺得,吃的胖就是有好處啊。

“我們不走了。”

劉楠笙沒好氣的說了一句。

戒殺一聽,那雙小眼睛頓時就亮了起來。

“善哉善哉,看來三位施主還是心繫天下,願普度眾生呀!”

“屁!”錢碧娜揉著自己的小蠻腰,指著面前的胖和尚叫道:“你個死胖子,好歹我們也算是同生共死過,你怎能如此坑我們?”

戒殺一聽,連忙轉頭掃了一圈四周,在看到並沒有其他人影的時候,也是一臉的怒氣。

“我也是受害者呀!我師傅...師叔讓我來的時候,可沒說那魔靈教如此厲害呀!”

說完,戒殺還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緊接著,那雙綠豆大小的眼睛又是亮了一下。

“不如我們還是趕快跑吧!現在跑還來得及!”

錢碧娜指著一旁的丁初雪,說道:“要是能跑的話你連我們的屁股都看不到,信不信?”

順著錢碧娜的手指,戒殺看到一身白衣的丁初雪,恍然大悟。

“唉,佛言有云,我不入地獄...我真不想入地獄呀!”

對於身邊兩人的反應,丁初雪的心中雖然能夠理解,但還是有些失落。

打小,自己的師傅就教導自己,如若修煉有成,定要用手中的劍斬妖除魔。

正所謂威武不能屈,貧賤不能移,我們怎能一聽敵方實力強大就要退縮呢?

“唉,你們兩個簡直太讓我失望了。”

就在這個時候,劉楠笙緩緩站了出來。

只見這位身著白袍的俊美少年站在庭院中央,雙手負於身後,雙鬢的黑髮隨著微風飄動。

一雙漆黑的眼眸微微抬起,看向天邊。

“我們同為正道,如今白日庵有難,你我身為青陽宗弟子,怎可在此時打退堂鼓呢?”

錢碧娜與戒殺兩人面面相覷。

這小子何時變得如此大義了?

“如若你們二人真的怕死,那麼就離開吧,我與丁師姐兩人是絕對不可能坐視不管的。”

“只希望此戰之後,若我二人有個三長兩短,你們兩個能夠念及舊情,回來為我們收屍。”

聽了劉楠笙的話,丁初雪的臉上浮現出無比的感動。

看著面前衣袍鼓動的美男子,內心深處更是有了一絲別樣的情愫。

這才是我意中人該有的模樣啊。

不僅如此,就連偷偷趴在房門上偷聽的蕙蘭神尼,都是春心動盪起來。

殊不知,這正是劉楠笙看到了蕙蘭神尼露出來的僧袍,故意說的。

反正特孃的也走不掉了,為何不給這小尼姑留個高風亮節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