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衣老者身死,嗜血幡被奪。

剛剛所發生的的一切實在是太快了,快到劉楠笙做不出任何的反應。

而那股莫名其妙出現的氣息,也在這個時候不知所蹤。

剛剛在劉楠笙面前無比威風的麻衣老者,此時瞪大了雙眼躺在地上,氣息全無。

“劉老弟,你沒事吧?”

這個時候,白宇也是落在劉楠笙的身旁。

劉楠笙搖了搖頭,拱手道:“多謝白前輩出手相救。”

“無妨。”白宇笑了笑,依舊的儒雅。

“剛剛那人是誰?”劉楠笙有些摸不著頭腦。

說他是敵人吧,可他直接斬殺了這位麻衣老者。

說他不是敵人吧,但那股氣息明顯是魔教之人才有的。

可為什麼那個神秘人只殺了麻衣老者,卻沒有理會他們幾個?

瞧不起?

白宇想了一下,說道:“應該是魔教的人吧。”

“嗜血幡白前輩不要了嗎?”

要知道,白宇出現的第一時間,就是想要麻衣老者手中的嗜血幡。

可眼下,嗜血幡卻被那神秘人奪走,但白宇卻是無動於衷。

聞言,白宇搖了搖頭,說道:“那人道行高深莫測,只出一招,得手就跑,就算是我想要去追,也追不上。”

“況且這嗜血幡我要來也是無用。”

劉楠笙抓了抓腦門,疑問道:“白前輩似乎早就知道這個袁陽州是假的?”

白宇點了點頭,沒有否認。

“那白前輩也知道這個老頭子每晚都會來這裡煉化嗜血幡?”

白宇再次點頭。

“這...”

劉楠笙有些想不明白,白宇既然早就知道了松泉郡的情況,為什麼之前一直都沒有出手,反而在今晚才動手。

好似看出了劉楠笙心中的疑問,白宇漠然道:“今夜之事,就當是我為松泉郡做的最後一件事吧。”

劉楠笙恍然,說道:“白前輩的意思是要離開這松泉郡了?”

白宇目不轉睛的盯著眼前的青年,沒有說話。

“那白前輩之前不是說要在這裡等一個人?不等了?”

白宇頓了一下,說道:“不等了,我還有其他事情要做。”

劉楠笙哦了一聲,他能感覺的出來,眼前的白宇並不想多說,所以他也就不問了。

“那位錢姑娘沒事吧?”

順著白宇的目光,劉楠笙看到丁初雪依舊在嘗試著喚醒錢碧娜。

“她皮糙肉厚,只是暈了而已,沒什麼大事。”

聞言,白宇點了點頭,隨後在劉楠笙疑惑的目光當中換了一下身位。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白宇的身影正好擋住了身後丁初雪。

只見白宇伸出右手,掌心處閃過一絲黑芒。

一個黑色的扳指就這麼出現在劉楠笙的眼前。

黑色扳指上刻印著一條條玄奧的符文,除了這些並沒有其他特別。

“劉老弟,這個東西送給你。”

劉楠笙驚疑一聲,“給我?”

白宇一臉鄭重的點了點頭。

劉楠笙將其拿起,在黑色扳指入手的瞬間,一絲絲涼意湧入體內。

這讓劉楠笙大感吃驚。

“這...”

沒等劉楠笙說完,白宇直接將其打斷,說道:“此次分別不知你我二人何時才能相見,這枚扳指就當是我送你的見面禮吧。”

劉楠笙想要將扳指戴在右手的大拇指上,但發現好像有些小了。

戴在食指上卻是剛剛好。

此時此刻,劉楠笙只覺得身上的涼意更加明顯,這讓他大感稀奇。

如若在天氣炎熱的時候戴上,簡直就是避暑神器呀!

“這個扳指非同尋常,劉老弟將其收好,莫要讓他人看到。”

耳邊的話讓劉楠笙感到有些熟悉,但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在哪裡聽過。

可他相信,白宇應該沒有害自己的壞心思。

畢竟他可是六尾天狐,如果他想要害自己,只需要動動手指便可,何必如此?

沒有絲毫的猶豫,劉楠笙直接將這枚黑色扳指放入懷中。

見此,白宇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劉老弟,有緣再見。”

說完,白宇腳尖一點,整個身影騰於空中,化為一道白光消失在遠處的夜空當中。

這就走啦?

你還真是瀟灑呀!

劉楠笙咧了下嘴角,衝著白宇消失的方向拱了拱手。

“劉師弟,你快來看看。”

遠處的丁初雪一臉急切的喊了一聲。

“咋了?”

丁初雪美目微紅,顯得楚楚可憐。

“大師姐還沒醒。”

劉楠笙翻了個白眼,心想這還不簡單?

“啪啪啪!”

“醒醒啊喂!”

在劉楠笙看來,錢碧娜的身上並沒有什麼傷勢,只是暈厥過去了而已。

所以他採用了最原始,也是最粗暴的方法。

連環大逼鬥。

劉楠笙騎在錢碧娜的身上,左左右右,上上下下的扭動著身子。

眼前這副極為狂野的畫面,讓丁初雪很是糾結,她很想看,但又不敢多看。

在她的認知裡,一個修士受了傷,是要用丹藥或者為其注入靈力滋潤身體,才能將其治好的。

可劉師弟的方法明顯超出了她的知識範圍。

就在這時,被劉楠笙騎在身下的錢碧娜,發出了略顯痛苦的哼嚀聲。

“哇,真的有用!”

丁初雪美目微亮,彷彿一扇新世界的大門向她敞開。

於是,她再次拿出了小本本......

“修士暈厥,可騎在身上,晃動身體,以手為刀,力劈面門,方可喚醒。”

單單是看丁初雪那寫的密密麻麻的小本子,就能知道,這一次的下山她受益匪淺,在劉師弟和大師姐的身上學到了很多東西。

錢碧娜緩緩睜開了雙眼,一臉呆滯的看到,一張面帶喜色的帥臉正趴在自己的眼前。

而這張帥臉的主人正以一種不雅的姿勢騎在自己的身上。

驀的,這張鼻青臉腫的臉龐,顯得更加紅潤,猶如一個被塗了辣料的豬頭。

“你怎麼這麼猴急?小師妹還在這裡呢!”

聞言,劉楠笙急忙從錢碧娜的身上爬了下來,驚喜道:“錢師姐,你終於醒啦!”

終於...醒啦?

錢碧娜一臉的懵逼,半晌之後,自己的大腦才開始緩慢的運轉,將剛才的前因後果想了起來。

“你個小癟三,剛才竟然踹我的臉!”

錢碧娜騰地一下站了起來,儘管聲音聽起來很是憤怒,但自己的豬頭臉上卻是看不出什麼情緒波動。

劉楠笙連忙後撤幾步,生怕眼前這個暴怒的母老虎會朝著自己來上幾下。

“天地良心,若不是那時候我急中生智將你踹開,現在的你已經嗝屁了啊!”

說著,劉楠笙還指著地上不遠處的溝壑,以此來證明自己真的是為了救她。

“那你怎麼不踹她?”錢碧娜氣喘吁吁的指著蹲坐在地上的丁初雪。

劉楠笙愣了一下,說道:“可能你在我心中的分量更重一些吧?”

聞言,錢碧娜柳眉微皺,心中有些不太確定。

你說的重,該不會是體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