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我都不敢惹它。”博士給蘇秧勸說道,這片區域都是它的領地,什麼時候見過蘇秧這麼上頭,有點不知死活的選了這把刀鞘,雖然是無主之物,但也算在人家地盤上的東西。

這裡可沒有法律存在,確切的說,連其他生物的足跡都不會見到,荒蕪邊界。

“我們取了刀鞘就跑。”蘇秧說,他有些打算,不單單是為了刀鞘。

博士居然敢陪他來就說明逃命是沒問題的,最壞的情況就是狼狽逃竄,畢竟蘇秧還有底牌沒用。

“為了一把刀鞘...行吧。”博士對這種冷兵器真沒什麼興趣,想不明白這兩兄妹怎麼會那麼痴迷於刀。

對敵的話,博士覺得一炮下去不就解決了,不行就再來一炮。

這與蘇穗的迴路還真是意外的一致,她就一刀,不行再來一刀,有了刀胚後,在神格擂臺上所向披靡,很多敵手在捱了她一刀後叫苦連天,多次舉報蘇穗的虐菜行為。

蘇秧與博士再次組隊,全副武裝的來到荒原星。

蘇秧帶了契樹、雪妖、波姬的微觀世界、灰質卡牌,算是他的全部家當了。

博士給蘇秧換了一款升級版的傳送槍。

雪妖收進契樹裡面還沒放出來過,蘇秧搖一搖契樹,把她給甩出來,容貌像個清冷的月仙子,長的好看,神情高冷,寒氣瀰漫。

“主人,請吩咐奴家。”雪妖身子向前傾,單膝跪地,雪白的紗裙襯著她高傲的身段,吐氣幽蘭,就是有點涼。

“博士,你是不是改了我的契約。”蘇秧質問道。

“助手,是她自願的啊。”博士倒沒做什麼強制契約,只是把蘇秧與氣宗老祖宗的戰鬥記錄給雪妖看了。

識時務者為俊傑啊。

“起來吧,地上涼。”蘇秧上前挽起雪妖,他沒有奴役的慾望,對世界一切都以一種平等看待。

“好的,主人。”

蘇秧聽不慣這稱呼,本就是少年人,不喜歡老男人喜歡的那種調調,於是他取出契樹開啟契約,改了下稱謂。

“蘇,有什麼能幫到你。”雪妖換了個稱謂。

“你站中間,離博士近一點。”

“助手,我穿了適應性戰鬥服。”博士表明自已不需要人形制冷機。

“有多餘的嗎?”

“這個得定製。”

蘇秧打消收回雪妖的念頭,讓她在外面待著吧,這天怪熱的。

這一次的裝備準備的很充分,畢竟有位搞科技的博士同行。

路邊都是凋零的火山花,黑糊糊的一片,少了生命的色彩,這樣壓抑的環境讓人提不起興致。

提出過速戰速決的方案,被博士否決,那種波動太容易驚醒對方,還沒摸到目的地就被迫戰鬥的話,陷入這種局面太糟糕了。

“糟心的訊號來了。”

“它在哪?”

蘇秧話語剛落。

天空出現強烈的波動,一顆巨大的眼珠在空中浮現,偏白的區域佈滿血管脈絡。

真詭異,蘇秧抬頭看向那顆巨大的眼珠,正在俯視大地。

“它在外太空嗎?”蘇秧問道。

“不,它在另一個維度觀測過來的。”這東西哪有那麼簡單,不是傳統的血肉組織,靠火力是壓制不了它的。

“現在怎麼辦。”博士見識多,蘇秧先問問他的意見。

“別看它就行。”

“行。”蘇秧又抬頭看了它一眼,好奇心控制了他的行為,這很難不看它啊。

試想一個通俗的情況,一個大美人脫光了站你面前,你看不看吧,蘇秧看到這眼球就想研究它。

什麼生物光是眼球都那麼大呢,太有壓迫感了,尤其是它湊進來的那一刻,見到的全是它。

“助手你真行,給你盼來了。”博士說完就掏出一把模型怪誕的槍炮,往那顆大眼球射擊。

粗大的光束,穿過維度,在那一面爆炸,博士有心炫耀這把能穿過世界壁的槍炮,調了最大火力值,這一炮讓它潰散。

至少沒有血肉橫飛的情況出現,這一炮的後招會坍縮,強大的吸力在那一片維度產生,傳過來無聲的畫面。

蘇秧不自禁的屏息,這畫面太美妙了,他居然對毀滅他物產生了一些激動。

來不及感受內心產生的奇妙感,對方已經反擊了。

大地開裂,天空下起酸雨,腐蝕的風吹來,博士開啟適應性作戰服,抵禦環境帶來的傷害。這功效讓蘇秧傻眼。

“我怎麼辦?”蘇秧揪住博士的戰鬥服邊角,這副神情倒是可憐兮兮。

“將就著用吧。”博士取出一套紅色的戰鬥服,早打算好了給他這套濃豔的。

蘇秧心裡嫌棄,但穿起來動作很快,知道博士故意搞來這套濃豔色彩的戰鬥服,早就預料到會準備一套給我。

帕嚕老師與博士有相同的惡趣味。

“和你的契樹外殼很搭啊。”

“別說了,博士。”這太女性化了,要不是有用,蘇秧說什麼都不會穿的。

衣著的舒適度很爽,果然是適應性戰鬥服,為什麼那麼搭襯,蘇秧悶悶的想到,這套衣服就是博士準備好的,哪裡需要定製。

一紅一灰的兩道身影在大雨天往前方趕去,這架勢有點像世界末的氣象天災。

“正主怎麼遲遲不來。”蘇秧都準備好打一場硬仗了。

“你知道它有多少顆眼珠嗎,只是其中一個的破碎,還不值得它親身降臨。”博士讓蘇秧放鬆,還不到時候。

“那刀鞘什麼來歷,需要整個世界去滋養。”穿隙而過的龍捲風,朝兩人卷襲而來,作戰服的防風膜直接讓兩人無視這個巨型的龍捲風,從風眼處走向另一端。

風暴的中心,蘇秧抬頭看了一眼上空的寧靜,曾幾何時,哪會想過有一天站在風眼中心,抬頭望天。

從田園區出來,好像每一天都有新事物冒出來。

這對於一個少年來說,衝擊感蠻大的哩。

博士在一邊等他發怔完,笑著搖搖頭,曾經的他也有這種心境,每天都有逛不完的座標,每一個座標都有一些故事,好的,壞的,都像一個錨點,在時間線拋上一錨。

“走吧。”

“嗯。”

兩人再次邁步往刀鞘的中心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