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糖」

沒有！壞小孩。

波姬找完整個酒館，悶悶不樂的坐在酒館門口的一張休閒椅上，看人來人往的街市，她的心思不知飄在何處去。

波姬越想越氣，想把恆揪出來打一頓，幹嘛對她說謊，小孩子的心思你別猜。

與此同時，恆與溫格再次會面。

溫格正與知畫聊的正歡心。

“溫格，你是不是有個女兒？”恆用小腿踢了下他坐著的高木凳。

溫格轉過頭，露出驚訝的神情。

“她在哪？”溫格突然沉默，心生顧慮，愁著一張臉。

“她很特別嗎？一個天真的俏皮小丫頭。”

恆和溫格說著話，知畫給兩人倒了兩杯清泉水。

喝完清冽甘甜的水，溫格覺得五感清明，思緒活絡，整個人狀態都舒展起來，他說“下次再聚。”

與知畫，恆，道別後，溫格尋著路，在一家糖果店門口遇見了波姬。

“溫格，要糖果嗎？”她朝溫格露出燦爛的笑容，雙手捧著糖果，讓他挑一顆。

......

“不要，謝謝。”蘇秧回過神來，連忙拒絕眼前這位異常先生。

溫格收回手心，臉色驟變，他發出一聲尖嘯，嘹亮而兇猛。

契樹！

蘇秧大呼，在身前展開壁壘，強大的音波被阻隔在外，壁壘正不斷脫落光屑，這顆藍色圓環一如既往的堅固。

“後面的故事呢？”蘇秧朝他大聲問道。

“這是惡兆，他們都有一段悲慘的過去。”後方傳來帕嚕老師的聲音。

黑霧環繞，周圍呼嘯的風聲夾帶著滲人的尖叫，整個港口染上黑色的氣息，壓抑的讓人喘不過氣來。

“只是一個無意識的異構體，相信你能應付。”帕嚕悠閒自在的叼著一支雪咖對支撐著壁壘的蘇秧說道。

相對於戰鬥，蘇秧一直不擅長，他躲避著襲來的黑炎，這道火在地上不斷擴散，整個區域如同一片黑色的火海。

蘇秧朝著一個方向滾去，身形狼狽，體感炎熱，他抹過額前流下的熱汗，靈光一轉，操控契樹開啟擬影功能，擷取了自動記錄裡波姬的映畫投放出來。

“溫格，要糖嗎？”波姬的笑容浮現在光線中。

異構體頓住了攻擊，雙目揮散著幽光，眼眸發怔的看向音畫的源頭。

這種全息的擬態映畫持續不了多久，她在不斷重複著指令。

這手感情牌打的不錯，蘇秧迅速退避到安全地段，地上全是幽黑色的焰火星苗。

火勢漸小，蘇秧緩過一口氣問帕嚕老師:“這一定是在航線之外。”

他選路線的時候並沒有這座港口。

“偵測到異常訊號，所以就過來看看。”帕嚕老師解釋偏離航線的理由。“後來見你迷迷糊糊地上岸，那就交給你處理吧。”

蘇秧一陣頭疼：“老師，你也太高看我了吧。”他只是一個田園區普通村民。

來不及提出抗訴，溫格的異構體已經把擬影揚熄，他再次向蘇秧發起攻擊，攝魂心魄地目光射出極速的兩束暗光。

蘇秧的敏捷地躲避攻擊，他突然後悔沒有好好上武術課，壁壘邊緣被擊碎了一大塊，他把壁壘收回，節省契樹能源。

這一小段時間已經讓他找到線索了。

蘇秧一個翻滾躲避溫格另一個起勢慢的攻擊，他注意到釋放這種攻擊的時候溫格有一個抬手動作，這個反應時間剛好在他臨界線之內。

蘇秧一個躍步起跳，在幾個招式內應對的得心應手。

幸好這隻所謂的惡兆異構體是單一執行邏輯，蘇秧把他的招式熟悉背板後，壓力大松，即使有變動，他隨時準備好釋放壁壘阻隔攻擊。

那個舞臺一定暗藏玄機，開場白與結詞，和溫格的裝束，怎麼看都像是世紀末流派的魔術師。

蘇秧正努力往舞臺閃去，幽冥的火勢覆蓋了大部分割槽域，他只能小心再小心，腳底如踩火池，灼燒感透進骨頭裡。

正如蘇秧推測的一樣，等他費勁的爬上高築的舞臺時，所以的一切突然往回縮，耀眼奪目，就像一個小小地容器，整個舞臺變成一個袖珍款的方木格子。

靜靜地落在蘇秧手中，他揉了揉摔疼的部位，咬牙出了一身虛汗，蘇秧擦了下額前的汗水。

契樹的信標端發出閃爍之光，這東西對於它來說是渴望且急切。

這類事物也算是一種能量嗎，蘇秧打量起手中的小玩意。

“既然解決了就回去吧。”帕嚕老師這才懶洋洋的動身。

這種小場面相對於他來說確實無趣了些。

背後是一塊焚燬的港口，來時草木馨香，走後一片狼藉，肥沃的土地結成硬塊，天空泛白，這裡被一場大火燒過一般。

蘇秧與帕嚕老師離開破敗的港口，在船上，蘇秧再次回望航線之後的景象，總覺得有什麼事沒有做到一般的感覺，堵在心口，悶著氣。

再次確認了航線的正確性，蘇秧鬆了一口氣。

漫長的旅途，蘇秧平靜的度過幾日海洋假期，喝麥穗酒，吃烤魚，釣海獸，與海浪晚霞靜一同呼吸。看陳稻稻跳舞，帕嚕老師興奮的大呼“好看！好看！”它興奮開心的時候，絨毛總會蓬鬆起來。

陳稻稻一開始拒絕的，但她對蘇秧解釋道“給的太多了，拒絕可太違心了。”

蘇秧打趣說“喜歡，愛看。”

晚霞映紅她的臉，陳稻稻伸手取票:“那你就白看啊。”

“不然呢。”蘇秧把手揣進上衣口袋，晃動著手，兜裡響起叮噹響。

“讓我看看！”陳稻稻來了興致，她說，“你兜裡藏著什麼，鈴鐺嗎？”

她把身子湊前，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蘇秧看，臉貼的很近，蘇秧第一次真切感受到她的面容，目光與她對視，嫵媚動人。

蘇秧用額頭碰向她的額頭，再不反抗，都快被陳稻稻壓在身下動彈不得了。

陳稻稻吃疼的起身，揉著額頭，幽怨的目光表示她的不滿。

帕嚕老師在一旁說起風涼話:“辦正事，裡面有床。”

“什...麼床...”蘇秧尷尬的想逃，說話斷斷續續的有些結巴，也沒敢再看陳稻稻一眼，急急忙忙地往艙內快步走去。

他的手揣進兜裡，總感覺兜裡有東西，蘇秧掏出來一看，居然多了兩個糖，什麼時候，他臉色大變，瞬間心軟了。

“蘇秧，你要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