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首詞簡直就是上天應有,渾然天成啊!”

“豈止豈止,這首詞的殺氣世所罕見!”

“豪邁,實在是太豪邁了!”

反觀顧三思那邊,聽完這首詞之後,整個人都站在那裡渾身顫抖著,口中不斷的喃喃自語說道。

“西北望,射天狼……”

“好一個西北望,射天狼啊!”

“好詞,真的是好詞,絕世好詞!”

聽完這首詞的顧三思,眼神變得瘋狂起來,大喊大叫著。

而站在他身後的那些白鹿書院的書生們,一個個就像見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一樣,張大嘴巴,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而之前對於蕭廷的各種嘲諷與謾罵,那些潯陽江兩岸的學子們,就好像自己的臉被人打了一巴掌一樣,火辣辣的疼。

而某處的那條船上,李思思聽到遠處傳來的吟唱聲,更是不由自主的站起身來,走到船頭。

“真的是絕世好詞,這人是誰?居然能寫出這樣好的詞!”

李思思的一雙美目中透露著流光溢彩,同時還充滿著震驚。

“這人有如此才情,怎麼以前我從來沒有聽說過呢?”

李思思站在船上暗自嘀咕。

而另一邊蕭廷寫完這首詩之後,將宣紙向旁邊一扔。

嘴角微微挑起,露出溫暖的笑容,隨手提起手中的毛筆,再次沾滿了墨汁。

“他要幹什麼?難道還有嗎?”

“剛才這首或許是他偶然所得,但接下來恐怕就沒有這麼好的才情了!”

“就是就是,他以為自己是誰?”

兩岸的學子又開始嘰嘰喳喳的吵鬧起來,很不看好蕭廷的下一首詩。

只見蕭廷再次將沾滿墨汁的毛筆,輕點在宣紙之上。

“醉裡挑燈看劍,夢迴吹角連營。”

“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沙場秋點兵。”

“馬做白龍飛快,弓如彎月弦驚。”

“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後名!”

蕭廷一口氣寫到這裡,停下筆,隨後又長嘆了一聲。

周圍的眾人不明所以,只覺得這首詩又是一篇渾然天成的佳作。

只不過寫到這裡似乎少了點兒什麼,看的人心癢難耐。

“怎麼回事兒?怎麼停筆了呀?”

“是啊,是啊,應該還有一句的呀!”

“哼哼,我看他這是根本就沒有想好最後一句吧!”

見蕭廷遲遲沒有動筆,現場不少人開始為蕭廷喝倒彩。

而站在蕭廷對面的顧三思看的也有些心急難耐。

“喬兄,這最後一句可是整首詞的靈魂。”

“一旦有所差錯,會破壞整首詞的美感,如果你一時想不起來,就先暫且擱置在此吧……”

不過對此蕭廷卻並不以為然,而是淡定的將毛筆在硯臺上沁滿了墨汁,隨後補上了這最後一句。

“可憐白髮生。”

這五個字寫出來之後,全場譁然。

圍觀的眾人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好一個可憐白髮生!把將軍的那種落寞之情完全寫了出來!”

“確實確實,結尾這一句完全就是點題昇華呀!”

“這一晚上能見識到兩首好詞誕生於世,也算是此生無憾了!”

而顧三思此詩人都傻了,站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

這也太逆天了吧!

自己還在這裡巴巴的勸人家想開點兒呢!

結果人家結尾的這一句簡直就是點睛之筆,就算自己在詩詞歌賦這一方面,在繼續深耕個十年也趕不上啊!

而這件事還沒完,眾人還沒有從剛才的震驚中走出來。

蕭廷已經將這張寫滿的宣紙又扯下扔到一邊,繼續在下一張上寫著。

“國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

“感時花濺淚,恨別鳥驚心。”

“烽火連三月,家書抵萬金。”

“白頭搔更短,渾欲不勝簪。”

……

蕭廷一首詩接著一首詩的念出口。

筆下的動作也從來沒有停止過,就好像是一臺無情的寫詩機器一樣。

而且從蕭廷口中吟唱出來的詩詞,每一首都可以稱得上是絕品中的絕品。

一首接著一首,直到旁邊負責收納宣紙的舞姬已經抱不下了,蕭廷似乎還是意猶未盡,彷彿無窮無盡一般。

而此時顧三思已經開始麻木了。

大概從消停引出第四首的時候,他的大腦已經宕機。

更別提站在潯陽江兩岸的學子們了,他們什麼時候見過這陣仗啊!

一個個驚得目瞪口呆,連句話都說不出來,甚至有些人雙腿已經麻木,簡直無地自容。

不說別的,單從蕭廷所做的這些詩中單拎出來一首,放在他們中間也是嘎嘎亂殺。

甚至說句不好聽的話,把他們所有的人加在一起,也沒有一個人能趕得上蕭廷的其中一首詩來。

簡單來說,這就是降維打擊。

蕭廷腦海中所想的是。

老子來自二十一世紀,所傳承的是上下五千年文化,其中璀璨的詩句,豈止白首?

停頓了半晌之後,潯陽江兩岸人群當中頓時發出沖天叫好之聲。

今夜的氛圍頓時突破了天際。

而那群文人墨客們又好像看到了神仙一般,望著蕭廷的眼神充滿了狂熱。

但是這狂熱的眼神卻把蕭廷盯得心裡一陣發毛。

這群狂熱的文人墨客們應該不會在第二天就創立個什麼什麼的邪教吧?

而除了這群文人墨客以外,還有一群自持才華橫溢的佳人們,正摸著煙脂水粉紛紛向蕭廷投來示好的目光。

當真是,引無數佳人競折腰啊!

就在消停不停地揮手向兩岸學子致意之時,不經意間似乎自己的眼神與什麼東西對視上了一樣。

而不遠處的李思思內心中不知道有什麼東西,激動了一下,忽然又眼神慌亂的四處張望。

“啊,他怎麼突然看向我這邊了?”

“哎呦,真的是他看我幹什麼呀!”

不知不覺間,他的臉頰突然像火山一樣微微發燙。

只不過這對於現在已經爆炸的整個潯陽江畔來說,只不過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插曲而已。

一口氣寫了這麼多詩,蕭廷也有些累了。

他隨手將手中的毛筆丟在江面上,隨後轉身返回船艙,坐在那裡看著顧三思。

“顧三思,該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