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看到這個,我也馬上想起了地面上我見到的那個女人,想起她之後,我也馬上再次仔細的看地面的調繪。
“這些人背影略顯消瘦,身著長衫,從髮髻上來看我感覺應該都是些女人,而且還是穿了高跟鞋的女人。”
忽然聽我這麼一說,一旁的東子也忽然停了下來,回頭臉色慘白的反問:“女人?還是穿了高跟鞋的女人?古時的女人也有這種時髦的愛好?你別開玩笑了。”
“誰tm開玩笑了?你自己不會看呀!”
聽我這麼一說,東子也馬上拿起手電去看,而等他看到調繪上的人的髮髻的時候,他手上的手電光也正好忽然照到了那個拳頭大小的黑洞內,當時我也沒太在意,不過此時就聽東子忽然大叫一聲,手上的手電也忽然脫手掉進了那個洞口。
“哎呀我靠!”
我不知道他看見了什麼,看他一驚一乍的樣子我也馬上說道:“二叔說過別一驚一乍的你忘了嗎?”
“眼睛,一隻很大的眼睛,我剛才看到黑洞裡有隻很大的眼睛,瞳孔是綠色的,周圍紅色的,太tm嚇人了,這石板底下該不會還藏著什麼大傢伙吧?”
我聽完半信半疑,慢慢的朝那拳頭大小的黑洞走了過去,側著身小心的往裡一看,此時卻沒看到東子說的那隻大眼睛,反倒是看到了掉進去的那隻手電的光束。
手電光把下面的情況照的基本清晰,下面有水,而且還挺深,目測高度應該在十米左右。
而就在我盯著下面的光束看了幾秒之後,我忽然看到有條黑影呼的從光束上面閃了過去,目測這個東西的體型十分巨大,而且絕對不是個人,很像是一條我們從沒見過的大魚。
“我去,下面真的有東西,我看咱們還是趕緊閃吧!別等這東西忽然衝出來找麻煩。”
東子使勁兒的點頭同意,隨後我們就馬上轉身離開了石板,然而我們剛一轉身,馬上就看到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
之前原本我們看到牆面上有幾十個門洞,而就在我們看黑洞的這段時間裡,這幾十個門洞忽然悄無聲息的消失了,整面牆上只留下了早已破爛的火盆,除此之外再無他物。
“我靠,這什麼情況?”
東子此時顯得有些焦躁不安,而我看到這情形,心裡卻沒有吃驚,反倒還異常的平靜,就好像我事先就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兒似的。
東子此時看我心不驚肉不跳也非常感到意外,馬上就問我說:“大兄弟,你這是什麼表情?又嚇傻了?”
“你才傻了呢?在這鬼地方發生這樣的事兒都是在意料之中的,別忘了二叔之前說鬼篾匠都是幹什麼的,他們從小就研習機關術和土木工程,發生這樣的事兒一點都不意外。”
“你說的倒是平常,可眼下你打算怎麼辦?”
“這話應該是我問你,我是外行人,你問我我哪兒知道?”
說著,我就朝遠處平滑的牆面走了過去,東子無計可施,看我走遠也馬上跟了上來。
等走到牆面附近,我仔細觀察了一下發現,牆體都是實心的,很厚實,而且也沒有明顯的接縫,就好像之前看到的那些門洞根本就沒存在過。
此時,我手摸著牆面慢慢沿著弧形走動,希望能找到什麼破綻,可一直走了一圈卻沒有任何發現,門洞就這麼消失了,而整面牆也是一體的,我絕對沒有看錯。
這時候東子用力的在試探性的推牆面,希望能湊巧發現隱藏的機關暗門,看著他著急的樣子,我也不由得發笑,張嘴就問:“東子大哥,你跟了二叔多長時間了?”
“兩年,你問這個幹什麼?”
“兩年裡他就沒教過你什麼東西?”
“教是教過,只不過我這個人記性不太好,那麼複雜的東西我也只能記個大概,不像齊子他們那麼聰明。”
聽到這裡,我微微一笑,走近了幾步小聲問道:“那個女人是你帶來的吧?二叔可是個老江湖,任何的風吹草動他都能事先察覺,你沒發現這一路上他都是自己做自己的,完全都沒跟你說幾句話嗎?”
“你別瞎猜,少詆譭我,什麼女人?我看都是你故意唬人的,你要不問我還不會去想,憑什麼你就能看見,而我們就tm看不見?我是個粗人,你也別怪我直來直去,老實說,你是不是發現什麼了?”
東子的歲數比我大不了多少,而且據我觀察以及和他的對話,我也能看出東子心直口快,肚子裡裝不下秘密,那個女人也一定不是他帶來的。
而其他的那幾個人當時跟他的反應差不多,也就是說他們也可能不知情,也可能是在裝腔作勢,而除了另外的那三個人之外就只剩下二叔了,這四個人都值得懷疑,所以我能和東子走到一起也絕對不是偶然,很可能就是他們故意這麼設計的。
自打進了古墓之後,另外的三個人到現在都下落不明,是死是活都不知道,而二叔這一路上也沒說一句擔心的話,顯而易見這其中大有隱情。
心裡這麼想,嘴上可不這麼說,此時我和東子都站在牆邊發呆,誰都沒有好的辦法離開這裡。
來此之前,父親給過我不少的東西,只不過我聽他的話,沒去深究其中的奧秘,而眼下正好有時間去研究一下,畢竟現在撞到的情況不尋常,而我們遊家又是稻草人一脈的後代,也許父親交給我的東西里能有什麼破除的辦法。
看著我從懷中取出了什麼東西,東子此時也湊上前來問:“大兄弟,你還藏了什麼寶貝?”
聽完我白了他一眼,然後把父親跟我交代的話都說給了他聽,當然不是全部。
聽完我的講述,東子也懷疑的說:“這就怪了,既然是祖傳的手藝,那為什麼不讓你去利用呢?”
“我想父親的意思可能就是不想讓我去冒險,他是想讓我平平淡淡的過一輩子。”
另外的一個疑惑我沒說出來,其實我也猜到了父親說這番話的另一個用意,那就是提防二叔,父親不止一次跟我說過這樣的話,當時我不以為然,直到現在才肯相信,而二叔之所以這麼做,其實也是在逼我露出馬腳,他還在懷疑當初是父親拿走了羊皮卷,而他之所以懷疑的重點,我想也應該是看了那紅色的吊墜之後才產生的,從頭到尾我都是無辜的,可誰又願意相信呢?
在我們走投無路,臨時抱佛腳研習父親留下的東西的同時,我和東子的注意力也都集中在我手上的資料上,根本沒有去留意周圍有什麼變化。
時間大約又過了半個小時,我和東子才伸了懶腰,抬起頭看四周的情況。
我們身後的牆面還是那個樣子,周圍還是一片死寂,十米外的情況不走近的話根本看不清。
石板下隱藏的大傢伙也沒什麼動靜,就好像它的注意力根本不在我們,或者是我們兩個人還根本不夠它塞牙縫的。
東子此時拿著手電慢慢的走向了空間的中央,而我則繼續低頭研究手上的東西。
忽然,此時就聽不遠處的東子大聲喊道:“大兄弟,你趕緊過來看。”
聽他喊話,我認為他一定有了什麼新發現才大喊的,所以也馬上收起了東西拿著手電跑了過去。
等走近了空間中央才看到,之前的那塊兒圓形滿是調繪的大石板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深不見底的圓形筒狀坑洞,坑洞內部全是水霧,給人的感覺非常深邃,根本看不到底部的樣子。
想起之前東子的手電就是掉進了坑洞,半個小時的工夫手電電池也不可能耗盡呀!而眼前坑底一片漆黑,根本看不到有光線,所以我確定這個圓形筒狀大坑不一定是我們之前看到的那個,更何況之前我還看到裡面有個大傢伙,而此時坑洞內卻死寂一般。
東子拿著備用手電晃了一下坑洞的邊緣,我發現坑洞內側的牆壁上有很多突出來的厚石板階梯,這些階梯也如同長蛇一般盤旋到了黑暗中。
“大兄弟,怎麼著?咱們是不是下去看看?”
我馬上點頭同意,畢竟我們困了半個多小時了,早就憋出鳥來了,好不容易看到有了出路,所以也不管通向哪裡就乾脆沿著臺階走了下去。
圓形筒狀坑洞內有一股上升的氣流湧出,把瀰漫的水霧吹的時薄時厚,詭異莫測,這股氣流形成風勢,稍不留神就有可能把我們從石階上吹下去,鬼知道這坑洞有多深,但有一點我深信不疑,那就是如果掉下去絕對有死無生。
腳下的石階溼滑,邊緣地帶還有黴變的綠色,這是經常處在潮溼環境下才會有的狀況,所以我認為這個地方之前應該是泡在水裡的。
石階伸出牆外的部分大致有半米,根部和牆體有接縫,石階總體方形,按說還是結實的。
我們走在石階上還能感覺到輕微的晃動,所以我判斷這石階應該是種機關裝置,它們應該都是從圓形的牆壁內伸出來的。
不知道什麼時候石階又會退回到牆內,所以我們一邊想一邊加快了下行的速度,我和東子都扶著牆靠內側小心前進,就算是這樣,東子不久還是一不小心往下滑了四五階,當時他的臉就沒了血色,大氣都不敢喘一口,想張嘴罵娘卻根本就嚇的罵不出來。
幾圈石階過後,我們終於來到了圓坑底部,用手電照了底部的樣子,我發現這底部的地面正是之前看到的那大塊兒有人形調繪的石板,拳頭大小的圓洞也在,往圓洞裡看去,我也忽然看到了更深處那微弱的手電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