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珮嘴角掛著冷笑:“你說的完全正確,米家人,各個心狠手辣,比如今天,我若是拿不到吳家的寶藏,他們就得滅了我,不信你就看著,一會兒就會有米家人來找我算賬,我只是一個棋子。”

聽到這,他對米珮的話,信了9分,他看一眼遠處的那二人,又看看米珮:“米珮,你到底要幹什麼?”

米珮不再是妖嬈的表情,換上的是莊重和凝重:“我身後那二人,就是米家二當家的親信,你幫我滅了他們,我只想要自由。”

海東青看著遠處那二人,又看看米珮:“什麼條件?”

米珮的神色落寞,半晌才說道:“條件?我沒有條件和你交換,因為我的產業雖然名義上都是我,但哪一個都不屬於我,都是米家二當家的,我走了...”

說到這,米珮忽然眼前一亮:“我走之後,可以把產業都給米家妹妹米小青。”

米小青?海東青眉頭皺了皺:“為什麼給她就安全?”

米珮忽然神秘一笑:“因為,我知道米家二當家對所有的侄女侄子中,對米小青最好,特別特別好,這樣,我籤一份協議,就說我身染重病,我離開之後,所有店鋪由你和米小青經營,所有盈利,歸你們均分,若我歸來,從我歸來之日起,所得經營收入咱們三人均分。”

這是個十分利好的契約,可是這個女人會有這麼好心?

不對,此女分明是要借自己的手,滅掉米家二當家,他也不說破,當即答應:“好吧!你給米小青發傳音符。”

米珮也不遲疑,當即發傳音符,結果,此時的米小青已經到了雷洛宗,來不了。

她和海東青商量,先寫下契約,簽下字,這樣也好取得海東青的信任。

二人約好,將來一同去雷洛宗,和米小青一起去兗州大陸,

米家的兩個保鏢,也意識到了不妙,趕緊發傳音符,向二當家請示。

海東青看見了,但是沒有制止,他就想知道米珮撒沒撒謊。

接下來的時間,海東青提到了那面鏡子:“米珮,真的有那個神奇的鏡子嗎?”

米珮點頭:“真的有,相當神奇,那東西還能辟邪。”

海東青不怕米珮洩密,不管自己是否拿到吳家寶藏,米家都不會放過自己,必須殺人滅口。

輕拍儲物袋,米家的那些沒用的寶藏一大堆展現在眼前:

有名人字畫,有綾羅綢緞,有一些亂七八糟的古董,還別說,真有個青銅古鏡。

米珮指著那個鏡子說道:“就是這個,絕對是個玄寶。”

海東青見過吳陣雨照鏡子,但他玩萬萬想不到,就這個破玩意是玄寶。

米家人很配合,很快就追到了,一行八人,這也節省了海東青很多時間。

海東青就等著米家人呢,他要驗證米珮的話是真是假。

來人是米家二當家的大少爺米麥朗,此人年齡也不小,三十三四歲,生得文質彬彬,只是此人說話非常蠻橫:“米珮!你想逃走是不是?”

米珮陪著笑:“大少,我給二老爺做事已經很圓滿了,我呢,也厭倦了,想找個人嫁了,過我自己的平淡的生活,肯請大少給我一條生路。”

米家大少米麥朗微微一笑:“圓滿?吳家的寶藏在哪裡?到底是沒找到還是被你私吞了,不交出寶藏就想走,真是做夢。”

米珮不說話了,她看向海東青,他的眼神有兩層意思:

第一,這個眼神就是告訴米麥朗,吳家寶藏在星隕手裡。

這一眼的第二個意思:星隕,我說的沒錯吧?我不是事件的主謀,算賬你找米家。

海東青也不說話,他不想趟這個渾水,但是瞅米麥朗的氣勢,根本不想善罷甘休。

海東青轉身就走,米麥朗一揮手:“攔住他!”

三個米家人攔住海東青:“想走?馬上把儲物袋交出來,不然要你命!”

海東青回頭看米麥朗:“你確定要兵戎相見嗎?”

米麥朗見到了吳管家的屍體,他知道吳管家的實力,黃境五階,自己也是黃境五階,自己的手下也有一個五階高手,和兩人之力,應該能拿下星隕,有了主意後,他才點頭:星隕,我不想為難你,你把儲物袋留下!

海東青點頭,解下腰間靈獸袋放在地上,儲物袋也放在地上,然後走人。

米麥朗見星隕認慫,他自信心爆棚,一揮手:殺!

海東青大聲質問:“米麥朗,我已經交出儲物袋,你為什麼還要出手滅殺我?你們米家還有沒有信譽可言?”

米麥朗沒說話,攔住海東青的一個米家人說話了:“不滅了你,你出去胡說怎麼辦?”

海東青憤怒道:“你搶我東西,還不讓我說,這世上還有你們這麼不講理的人!”

那個搶著搭話的人,揮舞著靈劍砍向米珮。

米珮躲躲閃閃,竟然沒有哀求,閃躲中,抽出靈劍和那人拼命。

米麥朗走到儲物袋前,伸手一抓,把儲物袋抓在手中,可惜,海東青的儲物袋非常高階,他打不開。

米麥朗自言自語:“還是高階儲物袋,沒關係,一會殺了你,儲物袋自然就開啟了。”

他又抓起靈獸袋,開啟一看,嚇得他一哆嗦,就見袋子裡,密密麻麻一百多個飛蟲,看著蟲子嘴裡的獠牙,讓他起一身雞皮疙瘩!

海東青心中冷笑:你自己找死不能怪我……滅殺!

一聲令下,一百五十多個鞘翅蚜呼啦啦把這位大少爺米麥朗的臉包裹得嚴嚴實實。

米麥朗嚇壞了,說話的聲音都打著顫音:“饒命,星隕,我錯了,別殺我!”

海東青沒吱聲,鞘翅蚜在米萊朗的脖子上撕咬,嚇得米麥朗使勁扒拉,無奈,蟲子太多,如果海東青不制止,頃刻之間,米麥朗的臉就會變成一具骷髏。

那邊圍毆米珮的米家人也紛紛住手,看著著恐怖的一幕,不敢說話。

海東青當然不想樹敵,只是淡淡地說了:“我可以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