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親和您分別以後,就和我孃親去了鄉下鎮裡,在那裡過著平淡的田園生活,十多年來,一直平平淡淡,卻也自得其樂,你知道,我父親心地善良......”

吳陣雨說到這,海東青觀察到,季叔眼中掠過一絲冷笑,那意思:你父親善良?你父親善良,那些寶藏是哪來的?天上掉下來的嗎?

看來,吳陣雨的父親絕非善類,這個季叔也不是好人,單單這眼神就帶著不善。

“有一天,鎮上來了一個賣身葬父的女孩,父親給了那個女孩100金幣。結果,那個女孩葬了父親,女孩為了報恩,安葬完了他父親,再一次來到我家,說什麼都不走,說她無家可歸,甘願在我家做一個丫鬟,結果我孃親心地善良,就收留了她。”

季叔點頭:“嫂子我瞭解,心地仁厚,樂善好施。”

吳陣雨繼續說:“哪曾想,自從收留了那個女孩,不到半年,母親就得了怪病,先是食慾不振,後來身體衰弱,只能拄拐走路,一年後就臥床不起,不久就死了。”

季叔眉頭皺了起來:“這麼說,那個女孩可疑,是不是她做的手腳?”

吳陣雨哭了:“是那個女孩殺了我母親!她為了上位,謀奪我家家產,罪該萬死!”

季叔安慰道:“陣雨,你別哭,慢慢說,到底怎麼事?”

吳陣雨說道:“是這樣,母親去世以後,又過了兩年,有一天,我忽然發現,那個女孩偷偷到我父親的房裡過夜,再後來就成了我的二孃,我到了這時才感覺到事情不妙,那個女人到我家,不是偶然,是帶著目的來的。”

後來我悄悄追查,發現他和米家的人有來往,我提醒父親,可是父親不聽。

米家!季叔嘴裡唸叨著,他的眉頭緊鎖:“米家,是封緣大陸的那個米家嗎?”

吳陣雨點頭:“是,我調查了,她是封緣大陸米家的分支,二當家那支。”

季叔當時腦袋都大了:“這事可不好辦,報仇...難啊!賢侄,你繼續說。”

“前年,我父親竟然病倒了,你知道,我父親是黃境六階強者,怎麼可能生病?嚇得我趕緊逃走,結果我走了才發現,我也中了毒,而且這種毒無藥可解。”

季叔看一眼吳陣雨:“陣雨,我看你不像有病的樣子啊?”

吳陣雨冷笑:“天不絕我吳家,我遇到了一個貴人,拜他為師,我師尊修為帝境,我答應他,把家產給他一半,這位前輩高人就給我療傷。”

季叔面色微喜:“好賢侄,這就叫好人好報,有時間你一定把你的師尊請來,我要當面感謝。”

吳陣雨點頭:“對了季叔,我今天來,就是要拿走一半的寶藏給師尊,另一半給你和仲均叔,咱們這就去取寶藏。”

季叔點頭,當即拿出傳音符,說了兩句:仲均,陣雨來取寶了,你過來一下。

沒一會兒,傳音符回來,裡邊傳出一個聲音:我過不去,在運送礦石,鑰匙不是在你手嗎?我相信你,你操作就是了,大家都是兄弟。

海東青第一時間聽見了那個聲音:大事不妙啊!那不正是車隊的胡老闆的聲音嗎?按照他的人品,怎麼可能把寶藏給吳陣雨?看來今天取寶,要有麻煩。

當然,這與海東青沒有太大的關係,他對寶藏本身也不感興趣,能得靈獸晶核最好,得不到也無所謂,總之一句話:安全第一。

季叔當著吳公子的面,彎腰撬開地下的一塊石頭,取出一個小盒,小盒不大,細長,一尺左右,小心揭開盒蓋,入眼,是兩枚金屬鑰匙。

季叔笑吟吟說道:“走吧!”

就這樣,兩人上街,一直走到一個酒樓,季叔叫開房門,一直走到酒樓的後邊,然後走進地下室,用鑰匙開啟一間地下室的門。

一股潮溼的黴味傳來,看來這裡很久沒人來過。

季叔在牆上拍了一下,太陽石亮起,然後開始嘮叨:“二十年了,人世間滄海桑田,20年彈指一揮間,誰能曾想,玄境的吳老大,竟然也隕落了。”

吳陣雨吃驚不小:自己的父親竟然是玄境修為,可父親為什麼告訴自己是黃境六階,這是為什麼?那自己的這位季叔又是什麼修為?

他和季叔之間的距離,不免又遠了一米。

季叔的手,在牆上按了一下,一個暗門出現在眼前,只見暗門足有一丈多寬,上邊有三個小孔,季叔笑著說道:“陣雨,你的鑰匙是第一個孔。”

吳陣雨點頭,小心翼翼地上前,輕拍儲物袋,那個玉盒飄出來,精緻的金屬鑰匙拿在手中,然後看看角度,這才把鑰匙插入鎖孔。

此時此刻,吳陣雨的精神高度緊張,只要身邊的季叔稍有異動,他就會奮起滅殺此人,還好,季叔遠遠地站著,似乎是為了讓他這位賢侄放心。

鑰匙轉動,咔嚓,第一道鎖,開啟。

吳陣雨的心情激動,臉上因為興奮,帶著些許的紅暈,他退後三步。

季叔上前,拿出一把鑰匙,嘴裡嘟囔著:“這是你仲均叔叔的鑰匙...”說著,把鑰匙插進去,左擰一圈,又往出拔一截,再回擰一圈,咔擦,第二道鎖開啟。

看著吳陣雨直皺眉:看來自己拿到全部鑰匙,若是沒有方法,也進不去這道門。

接著,季叔自己的第三把鑰匙也開啟了鎖,但是大門卻沒有動靜。

吳陣雨皺眉道:“季叔,怎麼事?”

季叔也感到不可思議:“難道是二十年沒開啟,鏽住了?來,咱倆一起推試試。”

吳陣雨點頭,此刻他的心情非常激動,走上前,肩膀扛著巨大石門,季叔也同樣,肩膀扛著石門,一起發力,卡噠噠噠...

石門發出聲音,緩緩向一側滑動,吳陣雨也看見了石門的真實樣子:厚度二尺,包著精鋼鐵皮,確實看見了鏽跡,看來二十年的時間,即使是精鋼,也會留下時間的痕跡。

就在這個時候,身後傳來腳步聲,那個胡老闆胡仲均走下臺階,此人的臉上寫著笑容:“陣雨,你可來了,二十年了,你們父子音訊皆無,害得我,每天給別人扛活,運石頭,如今有了寶藏,哈哈,我他媽不用吃苦了,哈哈!”

吳陣雨躬身施禮:“參見仲均叔叔。”

胡仲均一擺手:“不用客氣,這堆是我、老季的,那堆是你父親的,早就分好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