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藜剛剛緩過神來,見眼前此景,臉上盡是不可思議的神色,驚恐之餘竟存有一絲狂喜之意。
她死死盯住林夢手中從麒麟成型褪回的青色靈火,唇齒微張,愕然想驚叫什麼。
此刻的林夢已經收回喜色,一步一步的走向少女,左手中悄然凝形一把帶著鋒芒的靈劍,如同死神般殺氣逼人。
“你若沒有有用可以挽留自己生命的言語,你現在就可以去地獄了!”
林夢輕輕揮動靈劍正欲劈砍而下,一抹燦麗動人的星辰墜入他的眼瞳之中,隱隱有神秘的星盤轉動。
“等等,前輩,前..前輩!我們可以做個交易!可以做個交易!”微弱的氣息從冰藜口中傳出,顯然已經虛弱不堪,失去了任何反抗之力。
只見靈劍緩緩停在冰藜那嬌嫩如玉脂的喉嚨之前,僅有毫釐之差。散發靈壓的卻死死壓迫住眼前的少女。
而一隻薄小的金色蜘蛛不知何時出現在二人之外,悄悄在附近數十米內吐下蛛絲。
“我殺了你一樣能奪寶,希望你能珍愛一下你的生命,說出點對我稍微有用的玩意。”林夢依舊面無表情地冷冷回答道。
少女見有迴旋的餘地,最後便深吸一口氣,顫顫巍巍的說道:“我是夜靈族內在一等貴族內冰家的千金。雖然是冰家的人,但我女兒身在冰家卻是被作為聯姻獻祭的工具而已。”說道這裡少女神色一黯。
冰家在百餘年前曾只是末流的偏支二等貴族,但冰家的那位老不死在他界不知從哪找來的原初寒靈,與其簽訂了極為長遠的契約——只要是冰家後裔的女性,從誕生之起就會被強制詛咒,體內封印寒靈的分靈,用以蠶食生命汲取復生之氣,留下其對應的寒毒。壽命不會超過50餘年,百來年間無有例外。
而對應的,冰家從那時開始便從此更名,且族人體內天生就能掌控如同五靈族那般的血脈天賦,對水冰之靈氣極為敏感,必要時可以喚出寒靈的分魂,剛剛就如前輩所見。
冰家藉此日益強大,甚至想進入皇族之列,進軍暗夜廷高層之中。
“繼續說,這樣的詛咒之密你是怎麼知道的,冰家不會告訴你的吧。”林夢在確定“小蛛”封鎖附近空間所有氣息後,對冰藜所言辛秘好奇不已。
“我的母親就是這樣被詛咒強制死去的!!她為了延緩我的壽命,強制汲取了我體內的部分寒毒,並告誡小女揹著家族尋找極炎之物驅除寒毒,我觀前輩的靈火能摧枯拉朽的破掉寒靈的神通,前輩定能幫小女解除此般寒毒。小女自持天賦還行,日後若能有幸進入暗夜廷,定為前輩效犬馬之勞。”少女提及此頓時開始哽咽起來,眼睛微紅起來。
林夢並沒有為少女悲慘的遭遇愣神,思考剎那,反而冷冰冰的繼續詢問:“也就是說,你的極寒之氣能一直存在你的身體內沒錯吧。”
“那是自然,寒毒不除,寒氣不褪。”少女急忙點頭是道。
面具下的瞳孔在星辰籠罩下又輪轉星盤,林夢神識便進入了小世界內。拿出淬靈碎骨鍛體決重新觀覽起來。
“極寒之物?此般寒毒若能入我體,難不成也有鍛體之效?這般寒毒能被青梓焰吞噬,入體風險也能接受接受。”在權思衡量一段時間後,林夢最終下定決心,以他現在的能力單獨出外歷練想要撞上萬千難求極寒之物註定如同大海撈針。
神識不起眼的一瞬貫注回神,手中的靈劍陡然而散。少女見狀,毫無血色的臉龐笑靨如花。
“感謝前輩不殺之恩!”冰藜連忙鞠躬作禮。“我不是異族之人,夜靈族的血誓你應該清楚吧---前主若死,僕難苟存。”
“嗯?小女知道知道。”冰藜剛愣神其身份,就馬上開始點頭答應。
“那便來便是,無需反抗,我同意你的交易,但是我有三個必要條件,自然我也對你有較為寬鬆的自由。”
“第一,不能提及涉及我的一切言語。二,不能隱瞞我一切我想知道的東西。三,從今以後我便是你的主人,聽從我的指令做事。
我在日後不干涉你的修煉前景,不讓你做沒有把握的必死之事,我會幫助你儘量進入暗夜廷。”
條件僅如此,說完一滴注入神識的暗紅色的血滴從林夢心頭緩緩飛傳懸浮少女眼前。
少女聽聞第三個條件,一縷羞恥之感從心頭湧起,“唉,無論寒毒還是眼前情況還是活下去再談吧”輕嘆口氣,主動放開神識,總比死神緊跟身後好得多。
只見暗紅色精血閃著白光,沁入少女繡眉之間,便消失不見。少女眉頭一皺,似有痛苦之感地神識相融起來。
而在剎那,林夢不動神色的將一縷無形的蛛絲同樣進入了冰藜神識之中,便暗自坐下調息起來,“還是留一份後手的好,小蛛的封界絲既能隱藏禁制,也能輕鬆吞噬那般神識。”
“主人。”俏麗的身影緩緩單膝輕跪,如雪的冷顏微微潤紅,柔聲請禮。
林夢一轉冷峻的語氣,淡然的嬉笑起來,神念一動,臉上的面具便收回了戒指之中,清秀帶著陽光氣質的精巧面容一躍而出,少年一臉和藹的看著眼前的少女。
“重新認識一下,我叫林夢,初次見面真是不好意思哈。”林夢打趣的看著冰藜。
“你是?!林家的那位廢物?”冰藜頓時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瓢來撇去。
“啊是是是,我自然就是那位廢物。”林夢眯著眼戲謔的看著少女,說正事,我需要借用你的寒毒淬體,不然我也不會留你性命,自然我也會幫助你驅除掉它。林夢漫不經心的命令道。
“我明白了。”日後我們就在你常去的那家修煉所碰面,你感受到血脈禁制微動就速來集合。
“我明白了。” “嗯?” “是,主..主人,我明白了。”“對嘛對嘛”,面對眼前少年的調戲,少女的臉頰更如同熟透的蜜桃可口動人。
隨後不久兩道身影不同方向的從都城郊外無人的地方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