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她臉上泛起的紅暈,不用猜,也知跟李文洲有關。
關於雷徵的事,何晚委婉的跟何翠翠提醒了一下。
何翠翠是這麼跟她說得。
‘我喜歡的是他的人,不是他的臉,不管他長什麼樣我都喜歡。’
聽完她的話,何晚也沒再說什麼。
兩人之間的事不太好插手,還是看她自己吧。
這天何翠翠又去隔壁打了下手,順便看了一眼雷徵,才心滿意足的離開。
挎著籃子在集市上轉了轉,忽然看到一個身影。
是那個幫助她的女子。
她的腿還有點瘸,但似乎好了一點。
正想收回目光,前方的人似有所感,立馬回頭看一下她。
女子只淡淡瞥了一眼,便收回眼神,轉身往前走。
何翠翠看到她的臉上被劃了一道傷口,心揪了一下。
眼神移到她的身上,後背衣衫上有一個腳印。
她是被人欺負了吧,難民雖然穩定了下來,但有時還會因為一些吃得打架。
何翠翠回到了宅子裡,找到何晚,跟她說了心裡的想法。
“嗯,你想去就去吧,注意安全。”
“好,謝謝姐姐,那我去了。”
何翠翠開心地擁抱了一下她,去廚房拿了一些吃得放進籃子裡。
等人離開,何晚叫來了小五。
“你跟著她,看那人有沒有危險。”
“是。”
影五施展輕功跟了出去。
何翠翠交朋友她不反對,但她要確定一下對方有沒有危險。
一個女子願意出手幫助,肯定是不擔心男的會報復她,證明她有能力反擊。
且她還是獨自一個人。
不查一下,她實在不放心。
小心謹慎總是沒錯的。
何翠翠帶著一籃子吃得和傷藥,來到房子門前。
看著沒鎖的大門,推門進去,輕輕喊了一聲。
“你在嗎,我送了一些吃得,還有一些藥來,放在門口,你記得拿。”
把裡面的東西放在門口,剛直起身,房門從裡面開啟。
女子還是和之前一樣的裝扮,只是身上更髒了。
“進來吧,外面冷。”
何翠翠仰起笑臉,拿起地上的小包袱,跟著她進屋。
屋內擺設很簡單,一張桌子,上面放著一個缺口的破碗,兩個凳子,其它再也沒有。
外面冷,屋內也暖和不到哪裡去。
看著床上的兩床薄被,何翠翠微微皺起眉頭。
“蓋那麼少,晚上不冷嗎。”
忽然覺得自己好像問了一句廢話。
把包袱放在桌面上。
“這裡有菜餅和糖餅,還是溫熱的,快吃一點吧。”
女子望著她遞過來的餅,沒有接,遲疑了半晌問道。
“為何對我那麼好?”
何翠翠想也沒想的說。
“因為你那天幫了我,我想謝謝你。”
“前幾天你已經送了吃得過來,今天為何還送。”
“那天我不確定你在不在屋裡,也沒有當面對你道謝。”
何翠翠把餅放在她面前,繼續說。
“今天我想當面跟你道謝,謝謝你那天幫了我。”
見她不說話了,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那、那你一個人小心點,我走了,不打擾你。”
出了門,幫她把門關好。
聽著腳步聲越來越遠,女子拿起桌上的糖餅,小口吃了起來。
餅是溫熱的。
糖餅,她有多久沒吃過了。
以往她是不愛吃糖的。
一路被追殺逃到這裡。
她知道,越是危險的地方越安全。
只是沒想到,老天爺沒有眷顧她。
吃了一塊糖餅,望著屋外的天色,眼眸流轉,似乎做了一個決定。
見何翠翠平安的回來,還哼著小曲。
何晚也就放下心,喊她進屋,三人在屋裡鬥地主。
書房。
司溟看著桌面上的畫像,修長的手指在桌面上有節奏的點著。
屋內站著影一,影六,還有影四和影七。
他們兩人接了命令,負責清理暗幽閣。
“主子,畫像中的女子便是暗幽閣的首領。”
“她養著一個身體癱瘓的男人,明面上是暗幽閣的首領,這件事連暗幽閣的人都不知道。”
“我們找到那個男人時,他已經奄奄一息,臨死前告訴了我們。”
影四回道。
抓到她的手下,按照描述,畫了這張畫像。
一個女子,能坐上殺手閣首領之位,可見她本事不小。
“我們尋著蹤跡,一路追到這裡,懷疑她進了華越城。”
此女子武功高強,擅長偽裝,多次逃過他們的追殺。
“主子恕罪,我們一定儘快找到她的藏身之所。”
影四和影七單膝跪地,等待著接受處罰。
他們不僅多次讓人跑了,竟然還讓人跑到了華越城。
如今主子在這裡,她定會找機會復仇。
司溟讓他們起身,把畫像交給影一。
“讓其他暗衛和黑甲看清楚,提防此人出現在附近。”
“是。”
影一剛想拿著畫出去,迎面差點撞上來彙報的影五。
瞥了一眼他手中的畫像,立馬說道。
“這人好像有點眼熟,似乎在哪裡見過。”
身形很熟悉,眼睛也很熟悉。
幾人齊齊看向他,影四追問。
“你在哪看到的?”
影五垂眸想了一會兒,腦海中一亮。
“就在剛剛,何翠翠帶了一些吃得,去謝之前救了她的一個女子。”
“何姑娘不放心,讓我去跟著,我見那女子和畫中人就是很像,尤其是眼睛。”
影四回頭看向司溟。
“主子,是否需要屬下現在帶著人去滅口。”
“去吧。”
留著她在華越城不安全。
何況她多次派人追殺他,他可不會好心放過。
影四和影七帶著十幾個暗衛,在影五的帶領下,找到了她的藏身之所。
房門大開,女子坐在凳子上,手裡把玩著藥瓶,面無表情得說道。
“你們來的真快。”
影七皺了一下眉頭,她在特意等著他們。
女子望著他們,眼眸中沒有任何情緒。
“我想見你們主子,也就是太子殿下。”
一路逃難過來躲避追殺,城內的傳言她也打聽了一遍。
這才知道她們招惹了一個什麼樣的人。
若早知道他的身份會是太子殿下,給多少錢都不會接這個單子。
可惜世上沒有後悔藥。
“我想跟你們主子做筆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