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吧。”
雷徵應了一聲,開門進屋,發現何晚也在,恭敬地叫道。
“何姑娘。”
“雷首領。”
兩人互相打了招呼,齊齊看向司溟。
“雷徵,把你臉上的人皮面具摘下來。”
人皮面具?
何晚轉頭看著他,眼睛一眨不眨。
雷徵應了一聲是,揭下臉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他原本的模樣。
看到他真實的樣子,何晚驚了一下,是個美少年。
和戴上人皮面具的他完全不一樣,以他現在的姿色,在人群中是很耀眼的。
司溟瞧見她一直盯著人看,面色不悅,周身散發著冷氣。
雷徵目光下垂,不敢看對面的人,神經緊緊繃著。
他不知道他家主子要幹什麼,但現在能感覺到他很不悅。
何晚還在想著人皮面具的事,沒有注意到旁邊的人情緒不對。
何翠翠有好感的人,是戴上人皮面具的雷徵,如果看到他現在的模樣,還會對他有好感嗎?
可他既然戴著人皮面具,自然是不能暴露真實樣貌的。
苦惱了半天,還是決定聽從何翠翠的話,不告訴他。
收回眼神,這才察覺到旁邊的人情緒不對。
司溟見她看向自己,面無表情地說。
“你先下去吧。”
“是。”
雷徵拱手道。
屋內只剩下兩個人。
何晚剛想開口說話,被司溟打斷。
“他好看嗎。”
“……”
自然是好看的,但是跟他比起來還差一大截。
看她不吱聲,臉色陰沉下來,抿著唇不說話。
從摘下面具後,她就一直盯著他的臉。
想到右臉上的疤痕,內心不安感又開始作祟。
他低著頭不說話,讓人瞧不見臉上的神色。
何晚知道剛才的行為讓他誤會了,趕忙走到他身邊,伸手抬起下巴。
“司溟,我剛剛是在想翠翠的事,而且他沒有你好看。”
即便她這麼說,他的臉色還是沒有好轉。
男人吃起醋來也不好哄。
望著他的薄唇,俯身落下。
溫熱的雙唇相抵,本想輕觸即離,後腦勺被一雙大手按住。
屋內燒著炭火,盆裡傳來細小的噼裡啪啦聲。
這個吻很熱烈,褪去了青澀,帶著深深的眷戀。
屋外的雪不知何時已經停下。
屋內兩人粗重地喘氣聲縈繞在耳邊。
何晚胯坐在他的大腿上,摟著脖子,有一下沒一下地輕啄著薄唇。
“晚兒。”
司溟嗓音暗啞,讓人聽了耳朵跟發軟。
“嗯~”
輕輕應了一聲,手指在後面把玩著髮絲。
在他想低頭繼續時,側開了臉頰。
“晚兒。”
聲音裡帶著委屈和無奈,大手攬著她的腰,輕輕往懷裡一帶。
“就知道捉弄我。”
司溟吻了一下她的臉頰,眼底翻滾著強烈的情緒。
何晚窩在他的懷裡輕顫,笑聲傳到他的耳裡,引得他又是一聲無奈地嘆息。
“雷徵的樣子你看到了,不要和別人說。”
不過說了也沒關係,問題不大。
“所有黑甲都戴著人皮面具嗎?”
何晚想,要是其他黑甲跟雷徵一樣,都是美少年。
她就要懷疑,司溟是個顏控了。
“不是。”
司溟輕輕搖頭,倒了一杯溫茶遞給她。
“容貌比較引人注意的,會讓他們戴上人皮面具。”
就比如雷徵,以他真實的樣子示人,必定會讓人的目光聚集在他身上。
他們需要低調行事,所以每次外出會做一些喬裝打扮。
“我知道你為你的小姐妹著想,不過有些事情還是不要插手的好,讓他們之間自己相處吧。”
何晚靠著他的肩膀,手指纏繞著髮絲,聞著淡淡的皂角香味。
“嗯,可我擔心……”
她兩頭為難,一邊不能說,一邊瞞著。
翠翠要是知道她瞞著她,一定會生氣吧。
司溟想了一下,說道。
“你可以提醒她。”
何晚抬起頭:“會不會給你們帶來麻煩?”
“不會,讓他戴人皮面具,只是方便行事,不想引人注目而已。”
“且就算她說了,你覺得百姓會相信嗎。”
人皮面具這種東西,若是以前,她也不會相信。
百姓更加不會相信這種東西了。
司溟握著她的手,在掌心輕輕揉捏。
“放心去吧,等我們離開華越城,他也就恢復原本的容貌了。”
所以說不說並沒有多大關係。
何晚聽罷,安心地點頭。
自從李文洲回來後,譚語琴也搬了一個獨立的院子。
此刻他正尷尬地坐在她的屋內喝茶。
吃過飯無事,想找她聊聊天,聊著聊著天色已經很晚了。
“語兒,你早些休息,我先回去了。”
“好。”
譚語琴站起身,看著他要開啟門,叫了一聲。
“文哥哥。”
李文洲轉過身,疑惑地問道。
“怎麼了?”
見她低頭不說話,以為她不舒服,連忙上前。
“語兒,可是身子不舒服。”
譚語琴咬著唇,想著豁出去了,去tmd矜持。
隔壁小嘴都親上了,他們還在拉手手。
她也要學學何晚,大膽一點。
唰的一下抬起頭,雙手捧著他的臉,踮起腳尖,吻了上去。
突如其來的一幕,讓李文洲愣在原地。
只一瞬間,便反應過來,扣著她的後腦勺,加深了吻。
直到兩人氣喘吁吁才停下。
譚語琴此刻臉色爆紅,低著頭不敢看他,心臟怦怦跳著。
“語兒。”
李文洲聲音低沉,沙啞的不像話。
尷尬的咳嗽了一聲,輕聲說道。
“早、早些休息,我先回去了。”
“嗯。”
譚語琴默默點頭,還是不敢抬眼看他。
聽到門關上的聲音,才敢抬頭望著門口的方向。
剛才一時衝動,做了逾越的舉動。
但她不後悔,要是重來一次,還會這麼做。
這一晚,有兩人沒睡好覺,第二天兩人頂著個大大的熊貓眼。
飯桌上,何翠翠和何晚等著譚語琴過來吃飯。
一見到她,調侃道。
“昨晚去哪做賊了,一夜沒睡。”
“你怎麼知道我一夜沒睡。”
何晚壞笑。
“你要是睡覺了,能頂著熊貓眼,快說,昨晚幹啥了。”
譚語琴‘哼’了一聲,低頭喝著碗裡的粥,不搭理她。
“切,不說拉倒,我還不想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