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做不到,等自己能動了,第一時間送她下去見閻王。

睡夢中的何晚,突然感覺到一絲寒意,連忙緊了緊身上的被子,再次進入夢鄉。

第二日一早,大家收拾妥當,就來跟何晚辭行。

何月月因為捨不得跟她分開,在一旁哭了起來,周定國在她身邊安慰。

“小晚,你真的不跟我們一起走嗎?確定想好了嗎?”

何有為看著她,心裡希望她能跟他們一起走。

“不了,你們走吧,不用再勸我了。”

她原本就打算留下,現在答應了別人,更要留下了。

“好吧,既然你決定了,那我們就走了。”

何有為嘆了一口氣,轉頭帶著人離開。

何大強落在最後,轉身之前對她說了一句。

“你要小心點。”

說完,轉身快步跟上眾人離開。

何晚愣了一下。

從她穿越到現在,半個月了,從來沒聽他說過話。

只聽何翠翠說過,何大強人老實不愛說話。

“謝謝大強叔。”

不管如何,很感激這半個月他們的照顧。

若是將來能碰見,自己有能力了,定當幫他們一把。

“他們都走了,以後就我們兩個人了。”

何翠翠淚眼婆娑地望著他們的背影,心裡有千萬種不捨。

都是一個村子的,從小長大的玩伴,也有看著她長大的,突然間分開了,心裡很難受。

“不要傷心,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

何晚拍了拍她的肩膀,轉移了話題。

“好了,我們吃飯吧,吃完飯我想出去一趟。”

“出去?要去哪?”

“就在山腳轉轉。”

黑衣人雖然說這裡暫時是安全的,但是她還是不放心。

“我想看看附近有沒有山洞,要是有的話,我們就轉移到山洞裡,不留在村子裡。”

何晚從包袱裡掏出最後一塊餅,掰開一人一半。

這個餅吃完,以後就沒有吃的了。

昨晚烙的餅,她們一塊也沒有分到。

按照錢梅得話說,糙面是他們找到的。

她和何翠翠什麼忙都沒幫上,不應該分給她們。

哎,不給就不給吧,她也不強求,反正身上現在有五百兩,空間裡還有一大堆食物在。

望著對面細嚼慢嚥的人,又陷入了惆悵。

本來以為和他們分開,自己一個人自由了,沒想到她也會留下來。

何晚不好意思,也不忍心勸她離開。

剛穿越過來的時候,何翠翠算是救了她一命。

要不然剛穿越,就會死在活死人的爪子下了。

“晚姐姐,你怎麼不吃啊?”

“我吃不下。”

何晚把半張餅遞給她。

“給,你收好,餓了就吃。”

她不想暴露自己的空間,但是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

“你先吃,我去屋裡看看人醒沒醒。”

何翠翠點了點頭,繼續和手中的烙餅做爭鬥。

屋內。

天矇矇亮,司溟就已經醒了。

他不是自然醒,是被憋醒的。

昨晚她餵了很多水給他,肚子都喝撐了。

聽到外面的動靜,立馬閉上眼睛。

何晚輕輕踱步到他面前,小聲問。

“你醒了嗎?”

男人裝死不說話。

要不是他睫毛顫了兩下,還真發現不了他已經醒了。

哼,我看你裝到什麼時候。

“怎麼還不醒?”

“誒,只能先帶著翠翠去山裡轉轉,等晚上再回來。”

盯著他看了幾秒,轉身離開。

司溟實在憋不住了,再憋下去就要尿炕上了。

他確定,對方早就知道他醒了,剛才是故意和他說這麼說的。

悠悠睜開眼睛,裝作剛剛醒的樣子。

沙啞著嗓音喊了一句。

“姑娘。”

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聽得何晚耳朵一軟。

她是有點聲控的。

男主不僅長得好看,沒想到聲音也那麼好聽。

微微轉過身,驚喜地看著他。

“你、你終於醒了,太好了。”

司溟沒說話,為難地垂下眼眸。

“怎麼了?有什麼需要你可以跟我直接說。”

畢竟暗衛可是給了她五百兩。

見他遲遲不出聲,何晚再次追問。

“這位公子你可以放心地說,我既然救了你,其它能幫忙的也一定會幫。”

司溟抿著嘴唇,閉上眼睛,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我、我想、想、如廁。”

說完,臉色立刻爆紅。

要不是全身沒有力氣,怎麼需要她幫忙?

如廁?

何晚腦袋瓜轉了一下,想起來在古代上廁所就叫如廁。

一想到要幫他上廁所,尷尬的紅了臉。

她不是懵懂無知的小女孩,男女的身體結構都知道。

只是這樣的事,她還是第一次。

說不尷尬,那是假的。

“你、你身體使不出力嗎?”

“嗯,不然也不會要麻煩姑娘。”

司溟微微睜眼,眼神望著床鋪裡側。

“抱歉,我不是有意要輕薄姑娘,只是……”

只是他沒有別的辦法,而且真的憋不住了。

何晚為了掩飾尷尬,咳嗽了一聲。

不過在瞧見他爆紅的臉色時,自己心裡那些羞恥感,反而跑得全沒了。

他記得書中說過,男主一直帶兵打仗,身邊從來沒出現過任何女性,似乎還是個chu男。

“那你等一下,我去外面拎個桶進來。”

廚房有兩個桶,不知道是幹什麼用的。

反正往後也用不到了,就拿來給他當尿桶吧。

一陣風似地跑到廚房,又一陣風似的回來。

速度之快,看得何翠翠一愣一愣的。

把桶放到地上,轉身來到門口。

“翠翠,你在外面等我,我沒叫你不要進來。”

何翠翠‘哦’了一聲,繼續品嚐著手中的野菜餅。

司溟聽到關門的聲音,臉上剛剛退下去的紅潮,又泛了起來。

何晚進來後,手腳不知道怎麼擺放。

“那、那什麼,我先問你一件事。”

“姑娘請說。”

“我要是幫了你,你不會記恨我,會不會把我殺了?”

現在的他可是黑化後的,別看現在好說話,那是因為有求於她。

司溟微微皺起眉頭,語氣中能聽出不高興。

“姑娘何出此言,你救了我又給我換藥,對我已是有大恩,我又怎會做那忘恩負義之事。”

前提是她做到對影一的承諾,照顧他,直到他能走動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