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電話切斷而變成的手機桌布頁面,項靈欣也不知道怎麼爭取了,只能“聽天由命”。
而行駛的車輛內,路湛西看著周圍飛馳的樓宇,神色晦暗不明。
“回去。”
……
接到路湛西的電話,許鳶雖然疑惑,但還是到了門口。
看著再度返回的黑色轎車,她還沒開口,路湛西就遞給她一個袋子:“換上,一起回港市。”
許鳶立刻拒絕:“不行,我還有事。”
“要見劉芝芝?”路湛西笑。
許鳶一頓,不過想到他調查手段,她也沒再掙扎:“嗯,約了明天見面。”
“我來安排,你和我回去。”路湛西靠在車門,沒給她質疑的機會。
路湛西出手肯定比她自己調查要方便得多,只不過她剛回來又突然消失,許文進那邊不好交代,況且被那對母女拿到話柄,背後還不知道要怎麼說她呢。
“我可以回去,”許鳶面露難色,實話實說:“不過許家這邊,我沒法說。”
路湛西給阿空一個眼神,後者立刻了然,向宴會內走去。
不過十分鐘,阿空再次回來,身後還跟著許文進。
許文進一臉諂笑看著路湛西:“多謝路先生給我們許家一個機會,不過,”他繼續道:“我還有個小女兒,能力比小鳶更強些,不如讓她陪您回去考量?”
這些年他也一直培養錦悅的能力,而且再如何許鳶也是配了杜家,也沒什麼要她露面的需要。
更何況路先生又至今沒有結婚,如果錦悅和路湛西兩人真的在這次的接觸中產生什麼感情,能夠攀上路家,那許氏產業和地位,豈不是更上一層樓。
“不必。”路湛西拒絕:“許小姐更穩重。”
言下之意,就是許錦悅太不穩重了,比不上你這個大女兒。
“哦、好、”許文進尷尬笑笑,又側頭看著許鳶:“乖女兒,記得和路先生多學習多瞭解。”
許鳶點頭,伸手摸了摸胳膊上泛起的雞皮疙瘩。
這次是讓她去實地考察,分析路氏這個新品需求的配合方向,再進行招標申請,這倒是個好方法。
反正許家一直不希望自己有真才實學,這些年她的能力許家這些人並不清楚,到時候她只負責將資訊告知,如果後續路氏還是拒絕方案,誰也說不到她是故意的。
換好衣服趕到機場時已經十一點,看來又要熬個大夜。
許鳶心裡腹誹路湛西不做人,都不說給她和阿空點休息時間。
但某人好像能聽到她心中的這些牢騷,轉身睨她一眼。
許鳶噎住,沒骨氣的低下頭默默跟在後面上了飛機。
折騰一晚,第二天清晨從床上爬起的許鳶,強撐著睏意收拾好自己,準備出門時才發覺:她的假期是休到明晚的。
懊惱的拍了自己一掌,正準備回去補覺時卻接到了項修良的電話。
她和項修良沒什麼交情,這時候給自己打電話幹什麼?
接起,對面聲音冷淡:“阿湛今天忙,讓我接你去現場考察。”
她本來以為只是糊弄許文進的藉口,沒想到今天趁假期就要帶她去現場,悄悄打了個哈欠,撓撓耳垂“掙扎”道:“我今天休假。”
對面只笑了一聲。
她立刻感受到對面的嘲笑意味,看著玄關處鏡子裡的自己,她默默嘆口氣:“我現在下去。”
看她不過十分鐘就下了樓,項修良罕見搭了句話:“挺快。”
許鳶點點頭“嗯”了一聲,空間內恢復沉寂。
到了現場,許鳶就隨便拍一拍,寫一寫,把所有內容一股腦的都打包發給了許文進身邊的助理。
看她什麼都沒幹卻一副大功告成的模樣,項修良看她一臉輕鬆的模樣:“這麼糊弄?”
許鳶挑眉:“當然。”
不過與自己無關的事情,他也沒必要多說什麼,一臉無所謂的聳聳肩,邁開長腿帶路:“走吧。”
許鳶看他的背影,暗歎他的身材和路湛西也能比較比較。
項修良餘光看著不停打呵欠的許鳶,想到昨晚項靈欣說的那些話,他開口:“你在許家怎麼樣?”
許鳶聽他這個語氣,笑:“要是很有地位,我來港區幹什麼。”
項修良點點頭,似乎被她說服:“也對。”
“不過你來阿湛身邊也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他好心提醒。
聽他這話,許鳶苦笑:“要是有別的路,我也不會回來。”
沒想到會是這個回答,項修良目光掃到她強扯嘴角的笑意,當時項靈欣一遍遍解釋的那句“阿鳶當初是有苦衷的”到是提了高几分可信度。
他偏開視線,“當初你離開阿湛,他過的並不好。”
“我知道。”許鳶臉上笑容斂去:“至少他現在過的很好。”
“也許吧。”項修良開啟車門:“請。”
但他們身後準備來打招呼的路湛西,臉色並不好。
回家躺了一整天,許鳶上班時遇到唐萱蝶來找路湛西,後者只是一臉不屑的看她一眼,然後撞著她的肩膀大步離開。
許鳶只是揉著肩膀帶著資料回到工位,準備晚上與宋氏的會面。
半個小時後唐萱蝶跟在路湛西身後一起下樓,一副老闆娘的姿態上了車。
許鳶到有些緊張,唐萱蝶不喜歡自己,本來她就聽聞宋老闆喜歡灌酒,唐家勢力不小,她怕唐萱蝶也一起灌她。
事實就是,果真如此。
許鳶不算能喝,不過她酒品好,喝多了就安安靜靜坐在一旁不講話,就容易讓很多人覺得她沒醉。
唐萱蝶看著一旁仍清醒端坐的許鳶,踢了下宋廣在桌下的小腿。
後者恭敬看她,然後轉頭看向一言不發的許鳶:“許小姐酒量真不錯,慶祝今天和路氏的合作,我們再滿一杯。”
許鳶腦子暈,伸手攔住杯口的手慢了一拍,宋廣倒出的酒盡數淋在了她手上。
她一驚,抽回手拿著紙巾擦拭,低聲道歉:“不好意思,我去洗個手。”
“等等啊許小姐。”宋廣攔住她:“許小姐浪費了我這好酒,得罰三杯才能走!”
不等許鳶拒絕,宋廣拿出三個玻璃杯,依次到滿擺到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