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兵結束後,墨小白便又被人冷落了下來。墨小白還未發現與北胡私通之人的身份,只能繼續尋找。

“大人,咱們這樣找,難有頭緒。”手下的暗衛依然一無所獲,找了幾天,然而,北胡的核心機密始終接觸不到。

看著手下抱怨,墨小白此刻也是著急。

“既然明著找不到,那我們只能暗著來。”

既是與秦國私通,那必是有利益往來。而北胡最缺的,便是做武器的原料。而相反的,北胡的糧草,卻是盛產。

心裡有了這個念頭,墨小白便對暗衛各自吩咐。無非是讓他們監視北胡幾位主要人物,看他們誰負責此事。

很快,七日便過去了。這七天,墨小白自已也在四處找尋,看誰是可疑之人。終是在第七日,被墨小白髮現了端倪。

原來是每隔一日,便有一隊喬裝打扮的車隊進入北胡左衛王的帳篷。出去時,馬車又是滿滿一車。

有了目標,墨小白便將暗衛召回。在馬車又一次進入左衛王帳篷時,墨小白幾人偷偷跟蹤,隨著車隊來到了遠處一驛站。

只見驛站中已經有人在等待。很快雙方便交換了馬車。而驛站中人接過馬車,便向秦國方向駛去。而先前之人,又拉著一車貨物,往回走去。

“上”隨著墨小白一聲令下,很快,馬車就被暗衛包圍。

“什麼人”車隊看著眼前的暗衛,心裡已是知道今天是跑不掉了,但仍然還想反抗一下。

“秦國暗衛”只見墨小白緩緩走了出來。看著眼前的車隊,並未多說什麼,只是將他們全部繳械,綁了起來。

“說吧,和你們走私的人是誰?”墨小白將幾人綁在柱子上,進行審問。

然而,換來的,只是幾人的沉默。

看著眼前幾人,墨小白冷笑一聲,一揮手,暗衛便撬開他們的嘴,給他們各自灌了點什麼東西。

“你給我們喝的什麼?”幾人也是慌了起來,生怕是什麼毒藥。

“暗衛作為秦國情報最重要的地方,審問犯人是常事”墨小白盯著幾人,片刻後又說道:“可是對於那些軟硬不吃的人,我們只好用一些特殊的辦法”。

在幾人恐懼的眼神中,墨小白說道:“有一種東西,叫做吐真藥,喝了後,心裡的秘密,會全部說出來”。

說完,墨小白便領著幾人離開了。

“大人,這吐真藥,屬下怎麼不知道?”一暗衛疑惑不解問道。

“那無非是騙他們的,這世上怎麼可能真的有那種東西,給他們喝的無非是烈酒,等一會酒勁一上來,再加上所謂的吐真藥,他們肯定會說的。”

說罷,墨小白對其中一個暗衛一陣低語,便將他送了出去。墨小白知道,京都,很快要變天了。

緊接著,墨小白帶著其餘暗衛返回了綁著車隊的地方。只見幾人已是神志不清。

“現在說吧,你們將貨物運送到誰的手裡?”墨小白托起其中一人的臉,已是醉的不知東南西北。

“先前的輔政王,現在的郡王,李祀。”那人說完,頭顱又低了下去。

聽到這個名字,墨小白並不驚訝。畢竟有能力的一共就那麼幾個。

“將他們幾個弄醒,回北胡”說完,墨小白便率先離開。

此時的札禮,正在大帳內與北胡眾人商議政務,突然聽到墨小白求見。

札禮心中頓感不妙,今日本是要交換貨物的日子,可是車隊遲遲不到,結果現在墨小白求見。札禮讓眾人退下,將墨小白帶到了後帳。

只見墨小白帶著自已的車隊走了進來,札禮心中最後一點期待也破滅。

“可汗不準備解釋一下嗎?”墨小白看著札禮,眼神中滿是戲謔。

與他國私自往來這些東西,足以給秦國出兵的藉口。雖說現在北胡有兩位天境坐鎮,但真拼到最後,也只是個兩敗俱傷。

“我北胡與你們秦國做個貿易,有什麼錯。”札禮此刻還在嘴硬。

“私下與我秦國郡王交易,讓他有糧草養活私軍,而你們有材料造出武器,這也是你們的貿易嗎?”

札禮此刻也感到一絲憂慮,他沒想到會被墨小白抓住把柄。

“那你想如何?”

“你們貿易繼續,不過,我需要你把他走到明面上”

“你的意思是?”

“我需要李祀有一個合適的理由被趕出京都”墨小白這麼做,不只是李祀幾次三番要加害自已,更是皇帝陛下的暗示。

李祀掣肘了皇帝陛下這麼多年,該有個時機被除去了。

札禮一番思索後,點了點頭並沒有反對。反正這麼做,只是他們秦國受影響,北胡照樣有自已的利益。

看札禮答應,墨小白留下了車隊,便離開了。離開秦國這麼久,也該啟程回國了。

就在墨小白帶著暗衛離開時,看到了一個熟人。

札蕙珺看著墨小白,並沒有說什麼,只是這麼靜靜的看著。

墨小白下馬,走到了札蕙珺身前,“忘了我,好好活下去”。

看著眼前的墨小白,札蕙珺伸出手,拿出了一把小匕首。

“拿著吧,做個念想”。說完,札蕙珺便轉身離開。

墨小白看著札蕙珺良久,直到再看不見札蕙珺的身影,才騎馬離開。

而此時的京都城,已經是亂做了一團。墨小白之前派出的暗衛,已經將墨小白的密信送給了林斯年,在林斯年的運作下,此時,老百姓已經開始傳播開來。

郡王李祀,和北胡私下往來,用武器換北胡的糧草,養活自已的私軍。

終於,在輿論的發酵下,李祀不得不入宮,去向皇帝陛下解釋。

御書房內,李祀已是跪了一刻鐘,然而,皇帝陛下就好似沒看到一般,依舊是自顧自的批著奏摺,沒有一絲要搭理的意思。

“臣弟參見陛下”李祀又一次扯著嗓子喊道。

終於,皇帝陛下停下了手中的奏摺,看著李祀,眼中一片殺機。

“父皇駕崩前,要朕善待你,朕做到了,可你呢?”這位皇帝陛下終是壓不住怒火,將御案上的茶杯掃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