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佳佳只恨自己現在沒法出現在李明飛的眼前。
饒是如此，也恨不得掐著他的脖子問，什麼叫被發現了？李明飛什麼意思？他在跟誰說話？聽著常佳佳電話這頭一迭聲的問題，李明飛在那天呼哧呼哧的喘氣了很久，才試探著問了句，“佳佳姐，我要說了，你可不能生氣啊？”
“你不說我才生氣.”
常佳佳加重了語調，“說，究竟是怎麼回事？”
李明飛吶吶了一陣，那邊窸窸窣窣了一會兒，他這才壓低了嗓音開口，“佳佳姐，其實，是這麼回事的.”
“我跟公司同事打個了個賭.”
李明飛帶著小心翼翼的聲音傳來，“一個關於謝總的賭.”
“說.”
常佳佳沉聲又道。
李明飛忙不迭的和盤托出，“剛剛不是跟你說了麼？公司現在人心浮動，不少人都動了心思。
所以，我就發起了個賭局，認為謝總能挺過去，恆裕能挺過去的是一部分人。
認為恆裕不能挺過去的是另外一撥人.”
“你壓得那一邊？”
常佳佳雖然已經猜到了答案，可還是故意問道。
李明飛立刻提高了音調，“佳佳姐，你說我壓那邊？！我肯定是押謝總和恆裕能挺過去啊！以咱們的關係.”
“你既然押了謝總.”
常佳佳又問道，“那不是也應該很相信他的能力麼？還用得著拐彎抹角的來問我？”
“相信是相信……”李明飛多了幾分不好意思，“我這不是擔心麼？”
李明飛吞吞吐吐的說道，“佳佳姐，我押了不少錢呢。
老婆本都砸進去了，你說我關心一下，也無可厚非吧.”
老婆本都壓進去了？常佳佳聽的愣了下，有些感動，可也覺得李明飛有些荒唐，“你這麼不留退路的？小美知道麼？”
“知道啊.”
李明飛這次回答的很快，“小美連自己的私房錢都拿出來支援我了呢？”
常佳佳不由得無語望天，“我總算是知道你為什麼和小美在一起了。
你們兩個，才是真正的王八看綠豆，對上眼了。
你荒唐，小美也由著你胡來？”
“這怎麼能是胡來呢？”
李明飛特別不服氣，“再說了，佳佳姐，你怎麼能說我和小美是王八和綠豆呢？”
常佳佳忍住笑，立刻解釋，“我這是對你們感情的肯定。
說明你們很相配.”
李明飛立刻咋呼，“佳佳姐，我也是有文化的人好不，別以為我聽不出來，你這是在變相的諷刺我.”
“好啦.”
常佳佳笑道，“別廢話了，跟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明飛這才不再糾結王八和綠豆的稱呼，恢復了一些沉穩，慢慢開口。
“佳佳姐，這也是我對公司的一種變相支援，公司上層領導，有的也參與了呢.”
李明飛理直氣壯了許多，“何況，這個東西又不是我弄出來的。
做出這個的是一個獨立網站.”
“你是不知道現在網上對公司黑成啥樣了.”
李明飛鬱悶不已，“在網上，就不能為公司說句話，哪怕是公道話，也會被人打成是水軍什麼的，還會有一堆人追著你罵.”
常佳佳才剛剛經歷過這事兒，一時心有慼慼然。
“你那麼彪悍，也不行？”
常佳佳可是親眼見識過李明飛的能力，自己失敗了倒也情有可原，可居然連李明飛都敗了，這也太讓人驚訝了。
李明飛倒是很不以為然的樣子，“佳佳姐，網上他們的那些，都是有組織的，發帖回覆都收錢的。
咱們何必跟他們一般見識，差不多也就行了。
我的專業又不是罵街，罵不過是，也很正常啊.”
李明飛這會兒的心態，倒是好的出奇。
常佳佳有相同的遭遇，此刻也不禁嘆氣，“也是.”
“所以！”
李明飛又情緒激昂起來，“別的方面幫不上忙，這點還是可以的.”
“小美也是這麼說的.”
他一邊說著，一邊又覺得有些吃醋，“一方面，小美覺得我們都是朋友，你的男朋友，也是她的朋友.”
“然後呢？”
常佳佳又問。
“另一方面啊.”
李明飛忍著醋意開口，“小美說，她對謝總無條件的信任，還說，如果能有一個人力挽狂瀾的話，這個人一定會是謝總.”
隔著電話，常佳佳都能感覺到李明飛身上的酸味兒。
“這麼有自信麼？”
常佳佳喃喃的問了句啊。
李明飛仰天長嘆了句，“佳佳姐，你說我太糾結了。
我投了那麼多的錢，當然也想看的恆裕和謝總沒事，可是一想到小美……”常佳佳聽了輕笑，“李明飛，那你到底想怎麼樣？”
李明飛沒有糾結，立刻正色，“當然，我也是相信謝總能力挽狂瀾的.”
“那你還打電話問我？”
常佳佳失笑，“你不是應該坐等訊息的麼？”
“我不是著急麼？”
李明飛說完，才意識到又上了常佳佳的當，立刻又辯解，“也不是著急。
我主意是問問佳佳姐你的情況.”
常佳佳笑了笑，“我沒事.”
“放心.”
常佳佳格外的強調，“公司也會沒事的.”
“你身邊剛剛是誰？”
常佳佳隨口問了句，“什麼叫就說不行？”
“小美啊.”
李明飛的聲音裡都透著得意，“來來，我讓小美跟你說句話，她早都急的不得了.”
小美？常佳佳看了看錶，這才想到，現在已經下班了。
跟小美聊了好一會兒，李明飛才又重新拿回了電話，“真是的，也不知道究竟是誰先認識你的.”
“佳佳姐.”
李明飛又在那邊喊道，“你記不記得，你還答應我跟小美一件事呢.”
常佳佳用力想了想，也沒想出來，自己什麼時候答應了李明飛。
“什麼事啊？”
常佳佳不明白的問。
李明飛唉聲嘆氣，“佳佳姐，你是故意的麼？你真而忘了？不能啊？”
“什麼事兒，說吧.”
常佳佳催促，“李明飛，你還沒有小美暢快.”
常佳佳依稀聽到，小美也在那邊說了句類似的話，笑了一下之後，把注意力又放回了李明飛的話上。
李明飛很有幾分不好意思，“是這樣的，佳佳姐。
我不是故意問你要啊，就是提醒你一下，你要是沒時間，我們可以之後再約啊.”
常佳佳聽的挑挑眉，這還神秘起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