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旭來到了天街,再次看到在這個繁華街道,他還是百感交集。

乾淨的青石板街面在雨後倒映出遠處獨自訴說著歲月的滄桑的青山。寬敞的街面像是獨立於頭頂天空的另一片天空,短暫的記錄著此時的白雲悠悠。

青山遠黛,近水含煙

“如此瀟湘,怎不讓人留戀。”

楊旭川行在人流之中,他依稀聽到有遊客做出如此感嘆,他沒有多做停留,南方人多是多愁善感的,《岳陽樓記》說“遷客騷人,多會於此,覽物之情,得無異乎?”。世間多愁善感之人,不正喜歡寄情山水嗎,哪怕在這個浮躁的時代,人們的精神世界依然是動人美麗的。

楊旭滿頭黑線的站在這個反差感很強的店面門口,“師父就非得弄個這麼…別緻的招牌嗎?”

只見在人流鼎盛的香燭店鋪和符水店鋪中間夾著的那個店鋪:

左寫,賣棺材黑木棺紅木棺桃木棺木材自選。

右寫,墓碑手刻原石拋光石材不貴。

中間寫,喪葬一條龍價格可議。

楊旭面無表情的迎著路人詫異的目光走進這家店鋪,心中默唸,“習慣就好,習慣就好!”。

店鋪內,此時卞京文正在堂屋喜氣洋洋的拿著一塊紅底黃字的牌子,“小旭啊,你來啦,你幫為師掌掌眼,看這塊招牌怎麼樣。”

楊旭定睛看去,只見兩行加粗的大字“兩個世界的人都滿意!用完還想用!”

楊旭有些無語,敢情師父在做招牌這方面實在是沒有天賦,“師父,不怎麼樣。”

卞京文有些吹鬍子瞪眼,“哪裡不好了,我偏要掛這個。”

楊旭突然想到以後還要時常在店裡,講不好還要打打雜,要是得罪了人還平白多出不少麻煩,於是一本正經的道:“師父,外面的招牌已經很好了,再掛這個以前的豈不是要換?”

卞京文驚喜道:“你也覺得外面的對聯很好吧!”

楊旭的誠懇的點了下頭:“要是換成這個,那麼好的對聯豈不是白費了,師父還是別換了吧。”

卞京文哈哈大笑地一捋鬍鬚,“好!那就按你的辦!”

楊旭默默鬆了口氣。

卞京文突然想起什麼,道“對了,師父送你的青銅扳指和銀色符牌呢?”

楊旭翻了翻口袋,從口袋中摸出兩件事物,正是青銅扳指和銀色符牌。

卞京文點點頭,“這兩件東西可了不得,你可千萬不能弄丟了。”

楊旭疑惑問到,“這難道是什麼古物嗎,有什麼作用?”

卞京文微微一笑,“古物可不能形容它倆的價值,這青銅扳指來歷非凡,是抽取一隻A級禁忌本源煉製的【禁物】,那隻A級禁忌代號為【虛空之妖】,能力是罕見的虛無與空間,極為詭異,為師也是耗費巨大代價才斬殺那隻虛空之妖,再用海量功勳委託禁忌收容所幫忙製作的。作用是空間收容,每日能釋放1次撕裂虛空之力,威力隨著你的實力提升而提升,次數不能累加。另外這枚戒指裡還有為師繪製的不少符籙,你且拿去,日後交手就算普通的玄品高手也不能威脅你,等你踏入黃品擁有精神力,就算是在手段眾多的地品強者也不會是你的對手。”

楊旭有些驚喜,“這不妥妥就是帶攻擊力的空間戒指嘛。”

卞京文笑道:“當時我就是這樣想的,畢竟作為一名專門以符籙為主要攻擊手段的武者,總不能成天拎著個裝符籙的匣子,一枚空間戒指對我們這類人增益太大了。”

楊旭終於知道師父的手筆有多大,這妥妥把一名專門以符籙為主要攻擊手段的武者的命根子交給自已了,誠懇開口:“多謝師父賜寶!”

頓了頓,又問道:“師父,這禁物是啥東西呀?”

卞京文回過神來,“對了,剛想起來你是裡世界新人,關於禁物,還得從禁忌說起,禁忌本身其實是被某種東西所汙染形成在現實世界的東西,這個你知道吧。”

楊旭點了點頭,“這個我知道。”

:“禁忌遭受汙染,形成潛在的規則和程式,禁忌就是按照這些規則和程式做出行動。我們以禁忌的危害程度和規則強度來劃分禁忌ABC級,強大的禁忌,其本身規則也是強大的,經過收容所長時間的研究,這些規則也被發現可以提取利用,融合在特殊材質的物品上,只是成功率低的可怕。”

“特殊材質也分很多種,都是在天地異變時突然湧現的,這些特殊材質與禁忌規則越契合,成功形成禁物的機率越高。”

“一旦融合失敗,禁忌規則與材料都將雙雙報廢,而無論是禁忌規則還是特殊材料都是十分難得的,禁忌規則先不提,光說材料,最普通的材料【心鐵】在黑市上每一克的價格都高達900萬。”

“而這個青銅扳指光說材料成本,乃是用頂級材料【創生青銅】,其每一克價格都高達6000萬,而且還是有價無市。”

楊旭只感覺手中扳指突然一沉,他此時終於直觀的感受到這個青銅扳指的價值是多麼恐怖,“我去,這可是好幾十個小目標躺在自已手裡!這還只是光材料的價格,還不提它所融合的A級禁忌虛空之妖的規則。”

他突然覺得自已認這個師父認得太值了,這簡直就是人間恩師模範啊,見面就送幾十個小目標。

楊旭兩眼放光的看著手中的扳指,寶山在手裡是什麼感覺?就是這個感覺。

楊旭坨了18年的腰瞬間直了。

卞京文生怕這小子把扳指給賣了,心中瘋狂吶喊,“大傻春,你在幹什麼。”

此時的老人直了一輩子的腰稍微有些坨了,一臉慈祥的道:“小旭啊,這東西可是有價無市,你可千萬別因為缺錢給它賣了。錢什麼的對我們裡世界人都是身外之物。凸(艹皿艹 )”

:“知道了老師,我保證會…不賣的。”楊旭將青銅扳指戴在手上,他發誓就算天塌了他也絕對不會給他摘下來,開什麼玩笑?這可是好幾萬個勞力士戴在手上!還有誰?!

卞京文點點頭:“至於那個白銀符牌,你先給我,我幫你串起來,你今後就戴在脖子上。”

“對了還有一個牌子在這兒呢。”楊旭此時心情那叫一個激動,“銅都能賣6000萬一克,那這個銀色的小東西豈不是更貴,這東西質量可不比扳指輕。”

楊旭感覺自已和普通人已經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他此時已經是身價億萬的富豪了。

楊旭把手中的符牌遞給卞京文,卞京文從虛空中隨手一抽,一根不知什麼材質黑繩從虛空之中抽出,如同變戲法一般。麻繩穿過符牌上面的小孔,赫然成為與卞京文脖子上的木質符牌如出一轍的符牌項鍊。

卞京文把銀色符牌遞給楊旭:“來小旭戴好。”

楊旭迫不及待接過符牌戴在脖子上,“師父,這個符牌也是禁物嗎?”

卞京文愣了愣,“不是啊,就是個普通符牌。”

楊旭如遭雷擊,連同臉上洋溢的笑容,戴上符牌的手都一同僵硬了,心中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開什麼玩笑?不值錢?看著就這麼貴告訴我不值錢?”

卞京文看著這個守財奴徒弟氣不打一處來笑罵道::“只不過這個符牌可比那個扳指更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