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一怒,整個長安城,整個大唐都要震三番,

李承乾在李府已經騎上大老虎,這可是李靖的家養老虎,

“哎,對對對,殿下拽著耳朵,放心,它不會亂動。”

李承乾臉色有點白,說實話,雖然有李靖保證,

可胯下到底是頭大老虎,說不害怕是假的。

等李承乾坐好,李靖拍了拍老虎的屁股,老虎嗷一聲,站了起來,

給李承乾嚇得死死抓著老虎的皮毛,李靖還在一旁笑起來,

試問這大唐,誰能騎上他的寶貝老虎,平時有人碰一下他都不樂意,

但是給秦王的兒子騎,心甘情願,雖然他沒有參與玄武門之變,可這是人臣之道,

他的內心,早就傾向於秦王府,不表態就是支援的意思,

眾人都曉得東宮勢大,可他卻始終相信,太子鬥不過秦王。

更何況,秦王曾在李淵面前保他性命,這些恩情他記在心裡。

張出塵見李靖故意嚇唬孩子,冷眉倒豎,斥責道:“老不羞的,嚇到殿下怎麼辦。”

老虎聽見張出塵的聲音,立馬乖乖的躺在地上,讓李承乾能夠安全下來,

果然,自古母老虎都是食物鏈的最頂端。

李靖摸著鬍子,訕訕一笑,人在尷尬的時候,總想摸點什麼。

敬君弘站在門前,看見數十騎飛奔而來,心中鬆了口氣,

能在長安城調動騎兵的,除了秦王府,還有誰能辦到。

李世民翻身下馬,臉上怒氣未消,看著面前的敬君弘,一腳將他踹翻,

“敬君弘,你是怎麼護衛的,承乾現在在哪。”

敬君弘也是有苦說不出,不敢抬頭,跪地道:“殿下,小殿下在府內。”

李世民轉身向李府走去,長孫無忌跟在他身後,朝著敬君弘瞪了一眼,

尉遲敬德等二人進去後,拉起敬君弘,嘆息道:

“你是怎麼搞的,有殿下在,怎麼不多帶人護衛。”

敬君弘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其實還真不能怪他,但是李世民總得找個人出氣吧。

李世民快步走進去,走到門口頓了下腳步,

這還有個人呢,原來是個崑崙奴,怪不得沒看見,

黑人在大唐倒是不稀奇,大街上也有的是。

剛要邁步走進去,就聽見裡面傳來的笑聲,有李承乾的聲音,還有李靖夫婦二人。

心中安定下來,大聲道:“承乾,父親來了,你不用怕。”

李靖張出塵二人見李世民來了,連忙起身行禮,

李世民擺擺手,示意二人免了,抱起李承乾一頓看,生怕傷了哪裡,

“父親,我沒事,多虧李將軍救了我。”

長孫無忌走了進來,尉遲敬德也帶著敬君弘進來,

“殿下,都是我的錯,沒有護衛好小殿下,請您降罪。”

李世民剛要說話,李承乾立馬打斷,

“這不是敬將軍的錯,今天要不是你,我們都跑不到李將軍府前。”

李世民一聽,面色也緩和下來,剛才是怒氣衝昏頭腦,眼下見兒子無事,自然也清醒過來,

親自扶起敬君弘,開口道:“剛才是我不好,希望你念在我護子心切,不要怪我。”

不愧是和魏徵互相成就的李大帝,認識到自已的錯誤後,

絲毫不在意上位者的面子,能夠跟下屬道歉。

眾人落座下來,張出塵給眾人上茶後,便出了房間,

李承乾看著桌上的茶湯,這東西不是現代的茶葉泡水,

而是放了各種佐料,啥味都有,他可下不去嘴,

李世民聽完事情經過,冷冷道:“無忌,你說,是不是我太寬容他們,

以至於讓他們以為秦王府軟弱可欺,不敢大動干戈。”

長孫無忌也很是憤怒,差點出意外的,可是長孫家一半血脈的孩子。

他都不敢相信,要是李承乾出了問題,妹妹會不會發瘋。

“殿下,就是我們太寬縱他們,我看寧可錯殺,也不能放過這些東宮齊王的餘黨。”

說的自然是那份百餘人的名單,東宮的幕僚。

本就對東宮齊王餘黨有意見的他,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若是以前李世民聽到這個建議,他絕對不會採納,可現在他是真的憤怒,

竟然真的在思考,要不要處死所有東宮齊王餘黨,

尉遲敬德嘆了口氣,歷來主張不要牽連無辜的他,也沒法在這個時候說話。

李靖乾脆是不言不語,他因為這種事情吃的虧太多,早就懂得明哲保身之道。

李承乾急了,這可不行,前東宮的幕僚裡面,真的有很多大才,

而且要是他們死了,歷史走向就會改變,自已除金手指外最大的倚仗就消失了。

“父親不可,這些叛逆說過,他們是齊王府的餘黨,先不說不能牽連東宮餘黨,

就說這些極惡之人,也不能代表東宮和齊王府,

若是誅殺他們,父親之前做的努力都會白費,天下又會掀起亂子。”

說完又朝著僚機尉遲敬德做了個手勢,

僚機秒懂,立馬開口勸道:“小殿下說的是啊,

大赦的詔令已經下達,朝令夕改的後果,您是知曉的。”

李世民聽完不再說什麼,只是對李承乾道:“我兒的這口惡氣未出,父親於心何忍。”

李承乾自然知道父親的意思,這是覺得有些委屈自已,

“與父親和諸位將軍出生入死相比,我這又算的了什麼,

只恨我年紀尚小,不能和父親,李將軍上陣殺敵,揚我大唐天威。”

一個八歲小娃長吁短嘆,但卻言語老道的樣子,屬實有些讓人忍俊不禁。

李靖看著眼前的李承乾,這孩子說話都要提上我,這是在表達親近的意思。

難不成,我李靖,又要在瘋狂一次嗎?

李世民看著李靖的面容,眉毛一挑,問道:

“那你願不願意跟隨我,跟隨李將軍學習兵法。”

李承乾心中一喜,七世紀最能打的兩個人教自已,那不是直接起飛了。

“父親,我願意。”

李世民看著李靖,笑道:“我閒暇的時間少,今日你救了他,證明你們有緣,你可願替我教導他。”

看似平常的舉動,其實是一種政治,是一種拉攏的手段。

李世民現在已經是勝利者,需要給之前明哲保身的李靖訊號。

之前你態度不明,是因為我與東宮還未分成勝負,現在我給你機會,你怎麼做?

這直接影響到他上臺之後,對李靖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