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初八這天,東宮人人雀躍,因為明日就是李世民登基之時。

李淵將該走的程式走完,正式下詔傳位於太子李世民。

相比於其他人心情激盪不同,李承乾本就知曉會有這麼一天,

等二鳳繼承皇位後,緊接著就是冊封太子之日。

原本歷史上的李世民,這個時候應當是非常糾結,太子是否該早立為好,

現在卻完全不同,有著爺爺李淵和母親長孫氏的鼎力支援,

自已又在父親心中的地位猛升,太子之位穩妥的不行。

想到這裡,李承乾撓撓頭,不知是不是當初獲得認可太大,

導致這段時間沒有系統提示,難道是壞了?

按理說他搞出白酒和曲轅犁,筒車,二鳳難道沒認可自已?

如今還剩下四十點穩妥點,不如抽了看看。

“抽取詞條”

“抽取成功”

“強身健體,加快宿主身體生長,錘鍊肉體,朝著人體黃金比例增長。”

感覺身體一陣發癢,自已一下好像長高了不少,

握緊拳頭,不再是軟綿綿的,好像有一股氣力產生,

不錯不錯,在抽取一個詞條試試。

“抽取詞條”

“抽取成功”

“封狼居胥,對異族作戰時,士氣增加百分之百,戰力提升百分之三十。”

竟然是封狼居胥,看來系統是把自已往霍去病那趕,

草原十八部有福了!

“繼續抽取”

“武器大師,熟悉各種古代武器,精通製作精良器械。”

腦子中瞬間多出很多武器的製作方法,大多都能直接打造出來,用在唐軍身上。

當然,這些都是古代的冷兵器,弓弩,盔甲等等。

暫且抽取三個詞條,還剩下十點用來應急,

等番薯土豆公諸於世,那時又會有多少穩妥點進賬,真是讓人期待啊。

李承乾走到院子,拿著李淵送自已的弓箭,伸手試了試,

以前自已根本就拉不動,現在依然拉不滿,但已經能夠觸動,

腦中自動閃過改進此弓的法子,武器大師詞條果然給力啊。

就是這封狼居胥詞條,他是真想現在去找突厥人試試。

自隋末以來,突厥人的陰影就一直存在,連李世民也不能避免,

突厥人,突厥人?

似乎李世民剛剛登基,這群傢伙就來找茬來著。

長孫氏抱著昭陽走進來,打斷了李承乾的思緒,

“母親來了。”

長孫氏看著長子,驚詫出聲,

“承乾,我怎麼感覺你好像長高了不少。”

李承乾訕笑兩聲,道:“娘,許是我身體長得快,你沒發現。”

他當然不能說實話,我可是帶系統的男人。

長孫氏很是欣慰,長子就快要長大了,擔得起大唐皇太子之位。

“呦,昭陽,讓兄長抱抱。”

可愛的小女孩萌萌噠,一雙大眼睛眨呀眨,

“大兄,你在射箭嗎?”

李承乾將弓箭收起,將拳頭攥緊,又立馬鬆開,

不知道是不是慣性,看見弓弦就想割斷,然後砍點什麼。

“是呀,等昭陽長大,我就教你打獵好不好。”

昭陽笑得眉眼彎彎,奶聲奶氣,

“好,我要讓父親和大兄帶我打獵。”

長孫氏翻了個白眼,讓大唐長公主拉弓打獵,虧兒子說的出來。

讓人將昭陽抱走,李承乾將母親迎入屋內,

“父親明日就登基稱帝,母親怎還有時間來兒子這裡。”

長孫氏看著長子,面容宛如平靜的畫卷,

眼神明亮深邃,其中藏著山河安寧,國泰民安。

“你父親的意思是,他登基大典從簡去辦,別讓無用的場面勞民傷財。”

確實是二鳳的一貫風範,登基稱帝普天同慶,這種大事也要節儉。

“我的意思是,封后的儀式,還有你成為太子的儀式,也一併辦,不要折騰朝臣。”

李承乾瘋狂點頭,母親都發話了,他自然同意。

傍晚,微風輕拂,這一夜太多人難以入眠。

李承乾站在窗邊,明日父親就要登基,母親也會成為皇后,

而自已,就是名正言順的太子。

簡短的為自已做一個總結,

自從他穿來之後,先宰掉四叔,又在玄武門平叛亂,與尉遲敬德結下不解之緣,

緩和李淵和李世民的矛盾,加強母族長孫家的聯絡,為杜如晦出頭,和李靖學習兵法。

種植番薯土豆,改良耕作農具,帶著李淵下地幹活,祖孫感情鐵磁鐵磁。

總結下來,自已第一階段做的還算不錯,初步和李二建立聯盟。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還需努力。

下面進入第二攻堅階段。

東宮正殿內,長孫氏跪坐在地上,雙手輕輕按壓丈夫的太陽穴,

李世民閉著眼睛,鼻子不時哼出聲音,既舒服又放鬆,

“觀音婢,明日你就是皇后,我為皇帝,昔日的誓言,都已經實現。”

長孫氏吸了一口氣,呢喃道,

“是啊,都實現了。”

有人歡喜有人憂愁,人的悲歡喜樂並不相通。

太極宮內,李淵摟著溫香軟玉,就是這玉有點冷,

張婕妤躺在李淵懷裡,翻來覆去,怎麼也不能入眠。

“你這是怎麼了?”

聽見李淵的聲音,張婕妤起身,說哭就哭,

“陛下,明日您就不是陛下嗎?”

“我怎麼不是陛下,我為太上皇,依然是陛下。”

這話糊弄糊弄老百姓還行,可忽悠不了張婕妤,

“您現在還在位,這後宮就被太子妃折騰,

要是等他們搬了進來,還不知道我們這群人的去處。”

“嗨,太子妃是個大氣的,不會給你們難堪。”

李淵眯著眼睛,哄著他的小老婆,他現在不想多事。

“你出宮的時候,太子妃跑到德妃那裡,狠狠給了她一耳光,這事後宮誰不知曉。”

張婕妤開始上著眼藥,他怕今天不上,以後就再也沒有機會。

李淵突然精神起來,他最寵愛的兩個妃子,一個是尹德妃,一個張婕妤。

“那她為何要打人,你可知道?”

“不過是尹家被流放,她牢騷幾句,太子妃至於上來欺辱我們。”

說到這裡張婕妤哭泣起來,真的抹起眼,

老爺子重新躺下,不想糾結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只說會問問,讓張婕妤消停睡覺。

“陛下....”

氣的張婕妤撅著嘴,狠狠推了兩下李淵,

見他還是裝睡不動,用力躺下,背對著李淵,離的遠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