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幾排黑影落下,一陣尖叫聲響徹雲端。

“啊――啊――”

撕心裂肺的吼叫吵得沈鳶耳朵疼,揮了揮手,緊接著那些人的嘴就被堵住,只能發出痛苦的嗚咽聲。

等聲音徹底消失,沈鳶才抬了抬眼皮,看著這滿地鼻青臉腫渾身是傷的男人嘖嘖兩聲。

“活該啊活該,真以為什麼人都是你們能招惹的起的,哼。”

不過還好她帶了暗衛,否則今天可真就夠她受的。

沈鳶大概知道他們是同村人,所以斷然不能要了他們的性命,不過打一頓還是可以的。

沈鳶正準備讓暗衛將他們都扔出去,可一想到這是一個村子,一戶人家出了事豈不是人人都知道了。

到時候他們若是找上門來,給陶家人帶來了麻煩,對她也不利。

思來想去,沈鳶只能招了招手,其中一個暗衛俯身過來,沈鳶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然後就看著他們將人帶走。

“接下來就好好享受享受吧。”

她彈了彈衣袖,眼中閃過壞笑。

本來沒打算下手這麼重的,不過現在也只有這個辦法能以絕後患了。

還沒等到晚上,村子裡就炸開了鍋。

原因無他,就是因為發生了一件令所有人都大吃一驚的事情。

村長的兒子李莊和他那幾個跟班,竟然……竟然在一起……幹那檔子事兒!

等人推開門的時候就看見“混戰”在一起的幾個大男人,每個人身上還都掛了彩,可見戰況何其的激烈。

清醒後的幾個大男人還不甘心的嚷嚷著是陶家那個女人乾的好事兒,算計了他們。

可他們家裡人本就被這破事兒給搞得臉面無光,自然不可能厚著臉皮上陶家找麻煩,更何況也沒人相信幾個大男人還能被一個柔弱的女人給搞成這樣。

更何況他們抱在一起啃可是他們親眼所見,又沒人逼他們!

總之是丟臉丟到家了,全部都被親爹痛打了一頓關了起來,一時半會兒肯定是沒臉再出來亂晃。

等晚上陶家人回來的時候也聽說了這事兒,個個都覺得稀奇,飯桌上還批判了一番,不過也同樣沒有懷疑沈鳶半點。

直到陶家父母卸下了後陶安安才鐵青著臉狠狠的瞪了沈鳶幾眼。

“居心叵測的騙子!”

沈鳶陰惻惻的笑著看向她。

“陶安安,那幾個人可都招了,這事兒是你乾的,想不到你一個未出閣的黃花大閨女竟然懂這麼多,心腸還歹毒。”

“你胡說八道什麼!我才沒有!”

陶安安看著旁邊的陶嶼極力辯解,“肯定是你,是你自己出去亂晃,勾引他們,才讓他們對你起了歹心,關我什麼事!”

沈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隨後拍了拍手掌。

“說得好,不過我很好奇,既然不是你做的,那你怎麼知道他們對我起了歹心?從始至終我可都沒說他們跟我有什麼關聯,你怎麼一下子什麼都明白了?”

陶安安瞬間明白自己說漏了嘴,一時之間臉色變換無數遍,難看到極點。

“陶嶼哥,我……你別聽她胡說,我就是隨口一說,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她趕緊委屈的拉著陶嶼的衣袖哭訴解釋。

然而陶嶼非常果斷的拂開了她的手。

“安安,如果我猜的不錯,人是你叫來的,想要讓他們對沈姑娘不軌,對嗎?”

“我沒有!”陶安安下意識拔高聲音否定。

“陶嶼哥,你知道我跟那個李莊向來不對付,我怎麼可能指使的動他呢?陶嶼哥你一定要相信我啊,你知道我不是那樣的人。”

說著說著又低聲哭了起來,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

對此陶嶼沒有一點心軟。

“陶安安”他連名帶姓的叫她,“今天的事我希望你能自己去跟阿爹說,該怎麼罰就怎麼罰。”

“陶嶼哥?”

陶安安難以置信的看著他,眼淚還掛在眼眶上搖搖欲墜。

“你竟然想要讓阿爹罰我?就因為這個女人的話你就要這麼對我嗎?”

“做錯了事難道不該受罰嗎?”陶嶼一臉的公私分明,“如果你不願意說,那就由我去說。”

“陶嶼哥!”

陶安安又氣又怕,用力握住他的手,“陶嶼哥,你能不能別這麼對我?你知道阿爹這個人最剛正不阿了,他要是知道了一定會打死我的,而且我還是女子,如果這事兒傳出去了,我的名聲將會毀於一旦,村長也不會放過我的。”

她卑微的哀求著他,希望他能看在這麼久的感情上放過她一次。

沈鳶也眯著眼睛看向他,等待他的回答。

她倒是很好奇,宋裴硯究竟是會護著這個好妹妹,還是選擇站在她這一邊。

“你是阿爹的親生女兒,他會有分寸的。”

陶嶼用最冰冷的聲音做了決斷,認憑陶安安怎麼哭訴哀求都沒用。

最後陶安安只能含著淚惡狠狠的瞪了眼沈鳶。

“好,你真是好手段,才來一天竟然就將陶嶼哥迷的七葷八素,他為了你竟然這麼對我,你……你給我等著!”撂下狠話後她就哭著跑了出去。

看著她跑出院子,陶嶼皺了皺眉,最終還是扭頭一言不發的回到了自己房間。

沈鳶打了個哈欠後轉身回屋。

“啊!”

剛走進去她就尖叫一聲,隔壁正躺下的陶嶼剛睜開眼就聽見了拍門的聲音。

黑夜中的他有些不耐煩的皺眉,可還是開啟了門。

“有事兒?”

話音剛落,一個軟乎乎的身體就猛的撲進他懷中,光滑細膩的手臂勾住了他的脖頸。

“嗚嗚嗚,屋裡有蛇,我怕……”

懷中女人嬌滴滴的哭著,聲音嬌軟到讓人聽了渾身緊繃。

陶嶼緊繃著下頜推開她,一張臉冷成了冰雕。

“沈姑娘……”

剛想要開口斥責的話卻被那一連串的淚珠給堵進了喉嚨裡。

沈鳶本就生的絕美,一顰一笑皆是風情萬種,嬌柔中又帶著勾人的媚。

如今那雙會說話的眼睛就這麼直勾勾盯著他,眼尾泛紅,纖長濃密的睫毛上還掛著淚珠,一副受到驚嚇的模樣。

陶嶼看過很多次陶安安哭的稀里嘩啦的模樣,包括剛才也是,可他每次心湖都毫無波瀾,偶爾還會覺得不耐煩。

可這一次他卻莫名生出了不一樣的感覺。

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抓心撓肺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