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不愧是老古板許槐
重生後太子妃她不想當炮灰漫畫 酒巷 加書籤 章節報錯
沈鳶捏了捏拳頭,差點沒忍住一巴掌揮上去。
強忍住怒火,她直接起身拂袖而去。
看見沈鳶出來,菡萏二人有些焦急的緊跟在她身後。
“郡主,郡主您這是怎麼了?”
剛才進去的時候還好好的,現在怎麼突然之間就變了臉。
沈鳶臉色鐵青的回到了自己的寢殿,坐在桌旁給自己猛灌了一杯涼水,才勉強壓下心頭的怒火。
“郡主,郡主您到底是怎麼了?別嚇奴婢們呀!”
兩人像無頭蒼蠅一樣急的團團轉,沈鳶好不容易壓下的煩躁感又捲土重來。
她趕緊抬手製止她們走來走去的動作。
“好了好了,我沒事,你們都站在那兒。”
兩人這才停下了腳步,小心翼翼道:“郡主,那大公子那邊……”
時間已經不多了,如果再耽擱下去許槐就要押著這批犯人去旻崇了。
沈鳶當然也知道,她眉心緊蹙,心情十分的不佳。
“可是現在殿下還沒醒,我們也不能在這裡乾著急。”
她仔細想了想道:“菡萏,你帶上銀票,我們去找他。”
就沈君祁那傷口,要是不及時處理,肯定感染,兩條腿都得廢了。
既然現在宋裴硯沒醒,那就只能自己想辦法。
此刻的刑犯都還被關押在監牢裡,沈鳶用銀票稍微打點一下後進去也不難。
監牢如想象中那般陰暗潮溼,隨便看一眼都能看見那些令人恐怖的刑具,牆上甚至染著斑斑血跡。
等到沈鳶被人帶到了沈君祁的監牢面前後她攔住了即將離開的獄卒。
“不知郡主還有何吩咐?”
雖然沈鳶目前已經不是太子妃了,但好歹還是個有封號的郡主,他們也不敢怠慢。
看著被隨意扔在草堆上生死未卜的沈君祁,沈鳶的心都要碎了。
“能不能把門開啟,讓我同阿兄說上幾句話?”
“這……”
獄卒猶豫半晌後還是搖了搖頭,“郡主若是想要跟大公子說話可以就在這裡說,進去實在是有些不妥。”
沈鳶給了身後的菡萏一個眼神,菡萏頓時心領神會,從荷包裡拿出準備好的金葉子塞進了那獄卒的手中。
“官爺放心,我們家郡主只是說幾句話罷了,不會耽擱太久的時間,望官爺通融通融,郡主定然會記得您的好意的。”
手心裡握著一把金葉子,那獄卒兩眼放光,嚥了咽口水。
他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錢!
有錢能使鬼推磨,沈鳶帶著菡萏如願的走了進去。
而那獄卒則捧著那金燦燦的金葉子笑的嘴都合不攏了。
“那郡主您慢慢說,屬下這就出去候著,有什麼吩咐您就叫我。”
沈鳶含笑應下。
等人一走,沈鳶就徹底憋不住了,趕緊蹲在了沈君祁的身邊,眼眶通紅的晃了晃他的手臂。
“阿兄!阿兄?”
一邊喊著一邊將他翻了過來,指尖探了探他的鼻息,在確定還活著的時候頓時鬆了口氣,幾乎攤倒在地。
她冷靜下來後趕緊讓菡萏拿出了準備好的止疼藥止血藥和金瘡藥。
先給他餵了一顆藥,然後將他翻過來,看著身後那緊緊貼合面板的布料,她一時之間有些猶豫。
“郡主,大公子再怎麼說也是一位男子,您若親自給他上藥,實在是不妥啊。”
菡萏也十分的顧慮,想了想後道:“要不……將剛才那位獄卒叫來幫幫忙?”
看著沈君祁血淋淋的傷口,沈鳶先將止血藥均勻的灑在他脊背上,點頭剛準備讓她去叫人,卻聽見了外面震耳欲聾的聲音。
“許大人到!”
聞言,兩人身體同時一僵。
沈鳶反應的極快,迅速的將瓶瓶罐罐都收了起來,又將沈君祁翻過來平躺好,理了理衣服上的褶皺後快速退了出去。
卻不料正好撞上迎面走來的許槐。
許槐身高近八尺,五官生的跟他的人一樣鐵血無情,眉峰凌厲,手握腰間佩刀,大步走來。
就他身上那氣質都恨不得能將人給撕碎。
緊跟在他身後的還有剛才的獄卒,偷摸摸的給沈鳶打了個眼神。
但為時已晚,人已經到了她的面前。
見到她,許槐並未行禮,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
“郡主。”
沈鳶緊張的手心都是汗,臉上卻半點慌張都不敢表露。
“許大人。”
許槐實在是長的太高,她看著他的時候都嫌脖子仰的疼。
“郡主千金之軀,怎麼來這種髒汙之地?”
許槐一板一眼,說話的時候除了嘴動,臉上愣是半點情緒都沒有。
“我……”
沈鳶還未答,許槐的目光直接從她的身上轉移到了牢裡沈君祁的身上。
“想必是來見沈大公子的吧。”
事情都擺在了眼前,沈鳶當然也沒什麼好辯解的。
“是。”
“阿兄不日便要離開京城流放旻崇,這次又受了重傷,我心中難免擔憂。”
“郡主擔心他是情理之中,但還是要守規矩才行,閒雜人等不可出入這裡,郡主難道不知道嗎?”
說這話的時候,許槐的眼神裡寒光乍現,握著腰間佩刀的手微微收緊,彷彿下一刻就能提刀砍過來。
先前放沈鳶進來的那個獄卒已經嚇的瑟瑟發抖。
許槐是出了名的不近人情,除了皇上和太子,其他人誰的面子都不給。
看來他今天是凶多吉少了。
沈鳶知道他是宋裴硯的人,自己的阿兄又是行刺宋裴硯的兇手,許槐對她態度當然更不好。
“我知道,但這次也確實是事出有因,阿兄到底是捱了五十軍棍,如果不及時處理,我怕他根本堅持不到旻崇就死在了流放的路上,所以才……”
“所以才買通獄卒放你進來?”
許槐接過她的話,眼神更加的嚴肅。
“郡主,難道只有沈大公子有家人嗎?關在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有人牽掛,可若是人人都效仿你買通獄卒私自進來,那牢房還是牢房嗎?如果有人偷樑換柱,趁機越獄,那該如何?”
他一本正經的問,可每一句都是對沈鳶這種做法的不滿和斥責。
不愧是傳聞中的刑部老古板許槐許大人。
冷酷無情又剛正不阿。
似乎除了宋裴硯的命令,其他人他都能做到一視同仁,毫不手軟。
沈鳶頓了頓,“許大人,我……”
“郡主!!”
突然,凝冬的聲音鑽進了幾人耳中。
“太子殿下醒了!太子殿下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