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了一下體內那充沛的內力,他心中喜悅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只想趕緊回去向孩子們問個究竟,於是立馬運功把衣服給烘乾了,就運起輕功飛快的跑了回來。

等到任義臻找過去時,他已經快要出林子了。

實在是按捺不住心中的驚異,他拉著大兒子的胳膊,把事情給他說了一遍。

得知到父親今日遇到的怪事,任義臻思索良久,才說出自己的猜測。

“父親今日沒有去過其他地方,吃過的東西也與我們兄弟無異,如果真有什麼不一般的,也就只有你吃的那顆雞蛋,似乎超出尋常的雞蛋許多。”

當時那鍋裡還有好幾個雞蛋,不過大家似乎都有一種默契,全都拿了旁邊的小些的,不約而同的想把大雞蛋留給自己的父親吃,這也是他們這些做人兒女的,對自己父親的一種孝敬。

兩人商量了一下,還是決定先不要讓人察覺到什麼異常,只裝著什麼事都沒有發生的樣子,出了樹林子。

任靜姝聽他說完事情的全過程,看來這作用跟洗筋伐髓的效果差不多,垂眸沉思了半晌,還是對著父親換了一個說法。

“其實這些東西都是我師傅提前準備好的,女兒之前也是怕引起別人的注意,才說是隨便在集市上買的。”

她怕之後再拿出其他東西時,被這父子幾人察覺出來不對。

反正都知道她有一個神通廣大的師傅,說出來也是合情合理的。

“你這樣說也是對的。”

任忠翰點點頭,眼中滿是欣慰。

她的女兒還真是福運加身,竟然會有那樣一個神秘莫測的高人做師傅,也不知道是不是任家的列祖列宗在地下保佑,才讓這個孩子有了這樣神奇的際遇。

“這種神奇的東西我們可不能說給別人知道了,要知道懷璧其罪,別說咱們任家現在的遭遇,哪怕是還沒有被抄家流放之前,也不知道會被多少人給盯上。”

任忠翰面色有些沉重,眼裡有痛苦也有悽然,哪怕他這樣的大將軍,在那樣的情況下,估計也無法護得女兒的周全。

“父親放心,女兒明白的,再說師父也經常告誡女兒,平日裡要低調行事,以免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任靜姝知道老爹說的在理,連忙做出一副乖巧聽話的模樣來,表示自己都明白的。

父女倆嘀嘀咕咕的商量了好一會兒,還是決定按照任靜姝之前的想法,把那些雞蛋全都煮熟了,在路上吃起來也方便,還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

“父親,妹妹,快些過來,這冰糖烤梨又香又甜,吃下肚感覺渾身都熱乎乎的。”

這麼一會的功夫,小罐子也就不那麼燙了,任義諾捧著送到父女倆面前。

任忠翰一個大男人雖然不怎麼喜歡吃甜食,但是想到白日了那梨子的神奇口感,還是從兒子手裡接了過來。

烤梨的湯汁變成了微微的黃褐色,水分被烤的蒸發掉不少,現在是已經變得有些粘稠的樣子,上面還有一層薄薄的油膜。

輕輕的吹開喝了一口,那味道讓任忠翰也忍不住眯起了眼睛,慢慢的回味著口中的那一股從來沒有體會過的香甜。

再加上他剛剛才把身子裡面的雜質給全都排了出去,現在更是感覺到身體輕鬆耳聰目明,這一罐烤梨汁進了肚子,只感覺到全身上下都在流淌著一股暖流,讓他這個人都好似躺在暖烘烘的熱炕之上,全身都舒坦不已。

任靜姝也捧著罐子小口的喝著,這味道她也不是第一次喝了,雖然覺得口感不錯,卻也沒有他們感覺到的那樣神奇。

看了一眼老爹那陶醉的神情,很是瞭然的笑了笑。

眼看著時候也不早了,明日還要趕路,大家都開始收拾東西,準備靠著火堆休息了。

任靜姝從車上拎下一個小籃子來,裡面是她從空間裡拿出來的雞蛋,其中有兩個大雞蛋看起來格外的引人注目。

鍋裡的熱水還在不停的冒著泡泡,任靜姝快手快腳的把雞蛋丟了進去。

“雞蛋好存放,我多煮一些,明日了在車上就直接吃便是了,也方便一些。”

見兄妹幾人都望著鍋裡,任靜姝對著他們笑了笑,一副很是隨意的樣子。

等到雞蛋煮好了,任靜姝也不用其他人幫忙,自己又快速的把雞蛋全都撈了起來,照樣放進了籃子裡。

而混在中間的那兩個特別顯眼的大雞蛋,則被任忠翰眼疾手快的收進了自己的衣袖之中。

這也是之前他們父女倆已經悄悄的商量好了的,讓任義臻兄弟倆也把大雞蛋吃下去,趁著不遠處有條小溪流,身上髒了去洗洗也很是方便,到時候別人也只以為他們是進去方便,不會有什麼懷疑的。

至於任義木,畢竟是隔了一房的人,到底品行怎麼樣,任靜姝還是決定要後悔觀察一下再說。

她可不會因為上一世他的那些舉動而盲目的心軟,再說現在自己把他從天牢裡面帶了出來,已經把那段因果給了結了,其他的事情,就只有以後再說了。

任老爹的意思也是如此,畢竟老二那性子擺在那裡,他雖然說在心底打定了主意要好好照顧這個侄子,卻也分得清親疏遠近的。

很快,任家兄弟倆就被老爹給叫了出去,一起鑽進了那黑乎乎的樹林子裡。

“長姐,哥哥們現在還要去抓兔子嗎?”

任靜嫣見他們都走了,眼神中帶著些好奇之色。

旁邊的任義木聽了這話,也跟著看了過來,心中帶著些嚮往。

兩個哥哥可是答應他了,等下次白日裡出去,就帶著他一起去抓兔子。

“這麼晚了還抓什麼兔子啊,剛剛父親發現那邊有一條小溪,想著哥哥們好些天都沒有洗過澡了,所以帶著他們一起去了。”

任靜姝湊到他們面前,笑著把早就商量好的理由給說了一遍,又安慰他們道:

“木哥兒才病過不能去,我們女孩子也不方便去,所以父親就只帶著哥哥們去了。”

兩人聽了都感覺就是這個理,全都很是乖順的點了點頭,繼續坐下來烤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