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晴天整個人騰空而起,被嚇了一大跳,下意識的摟住了薄景言的脖子。

“喂,你先放我下來。”她反應過來之後,掙扎了一下。

薄景言不僅沒有放開她,反倒是抱的更緊了幾分,挑眉看向懷裡的女人問道,“你不是說你不舒服嗎?”

這是剛剛夏晴天在車裡,自己親口說的,她也沒有否認。

“是……”她承認了之後,又立刻補充了一句道,“不過我是肚子不舒服,又不是腿受傷了,我可以自己走的。”

“別亂動,一會兒把你摔地上了。”薄景言對她的話置若罔聞,還低聲警告了一句。

夏晴天的確有點怕被摔倒了,摟著薄景言脖子的手緊了緊。

很快,他們就回到了酒店的房間。

薄景言動作輕柔的將她給放在了酒店的床上,緊接著他又拿出手機,在認真的看著什麼,看完之後,就起身對夏晴天說道,“你先躺一會兒,我很快就回來。”

說完,也不等夏晴天回應,就轉身離開了房間。

夏晴天這會兒肚子一陣陣的抽痛,捂著肚子整個人都蜷縮起來,也沒心情管他現在離開,是去哪裡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迷迷糊糊間,聽到有開門聲和腳步聲傳了過來。

她下意識的抬眸看了一眼,發現那些聲音都是薄景言發出來的,就再一次閉了眼睛,有些虛弱的換了一個姿勢。

突然,耳邊傳來薄景言的聲音,“夏晴天,起來喝杯水。”

夏晴天還沒來得及拒絕,就被人以一種不容拒絕的姿態,將她從床上給扶了起來,然後一杯還冒著熱氣的紅糖水,就喂到了她的嘴邊。

她有些意外的抬眸,就看到薄景言那張格外優越好看的眉眼,此刻他正十分專注的看著她,眼底彷彿蘊藏著璀璨星海,溫柔的不可思議。

她像是受到了蠱惑一般,慢慢張嘴,將紅糖水給餵了下去。

頓時一股暖流從食道一路流進了胃裡,讓她因為來例假而冰冷的手腳,都在慢慢的回暖。

夏晴天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喝完紅糖水之後,感覺肚子好像沒這麼疼了。

她含著滿嘴的紅糖味,有些好奇的問道,“這個紅糖水是哪裡來的?”

這裡是B國,而不是國內,外國人是不流行例假喝紅糖水的,所以這紅糖水肯定不是薄景言從酒店拿的。

“去外面的超市買的。”薄景言回答道。

夏晴天的心裡頓時一軟,紅糖這種東西在B國還挺冷門的,應該很難買,根本就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這麼輕巧。

“謝謝。”她接受了薄景言的好意。

薄景言又拿出了幾個暖寶寶,塞給她,道,“把這個貼在肚子上面,會好受一點。”

夏晴天有些意外,沒有想到他這麼細心,不僅準備了紅糖水,還準備的暖寶寶。

她沒有拒絕,接過暖寶寶就貼在了肚子上。

這一次,她很確定肚子的疼痛緩解了過來。

薄景言放開了她,讓她在床上躺好,又替她掖好了被角,說道,“你不舒服,今天就早點休息,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

說完話,他就準備離開的。

夏晴天眼疾手快的伸手一把拽住了他的手,“沒事,我現在已經不怎麼難受了,不影響說話的。”

薄景言察覺到她抓著自己的力度,就能知道她的態度有多麼的堅決,如果不聽她說話,只怕她今天晚上也睡不好。

這麼想著,他又重新坐回了床邊,問道,“你想說什麼?”

“就是在酒吧的事情。”夏晴天也沒有坐起來,就這麼躺在床上,身上裹著厚厚的被子,像個蠶寶寶一樣。

她毫無保留的將在酒吧發生的事情告訴了薄景言,事無鉅細,不僅僅是那個女人說話時的語氣和神態,也包括自己的猜測。

話說到最後,她十分惋惜的說了一句,“可惜,那個女人跑的太快了,我沒有追上她,否則把她帶回酒店好好問問,或許可以得到更多的線索也說不定。”

“沒什麼好可惜的。”薄景言神色不變的說道,“只要你想要的,我一定會給你找出來的。”

最後一句話,帶了幾分運籌帷幄的篤定。

這讓夏晴天感到格外的安心,好像只要有他在,就不會有任何的難題。

“現在時間不早了,你好好睡一覺,我會盡快想辦法去找人的。”薄景言替她整理了一下有些亂的頭髮,向她保證道。

折騰了這麼久,再加上例假,夏晴天的確是累了。

她也沒有再勉強自己打起精神,乖乖的應了一聲之後,就閉上了眼睛,沒過一會兒,她的呼吸就變的勻稱起來,明顯是進入了深度睡眠之中。

薄景言見她睡著之後,並沒有立刻離開,而是看了她一會,然後才在她的眉心上落下一吻,才關燈離開了房間。

薄景言向來說到做到。

次日。

夏晴天從睡夢中醒來,肚子已經完全不疼了。

她收拾了一下自己,就離開房間,來到了客廳。

只是一開啟客廳的門,就看到客廳里居然坐了一個十分陌生的男人,把她給嚇了一大跳,還好薄景言聽到腳步聲之後,及時出現,跟她解釋了一下。

原來這個男人是個很厲害的畫像師,多次和警方合作,根據目擊證人的描述,畫面犯罪嫌疑人的樣子,相似率高達九成。

所以他幫忙警方破獲了很多的大案。

只要夏晴天仔細跟他描述一下女人的長相,他就能在畫上還原,然後薄景言的手下就可以根據畫像,去尋找女人的下落。

夏晴天努力的回想,女人的長相。

等到她說完,一個性感嫵媚的女人,也已經躍然紙上了。

她拿到畫像看了一眼,整個人都已經驚呆了。

如果剛剛不是親眼看到女人的樣子,是在畫像師的筆下慢慢成形的,她真的會以為,這是拿著女人的照片,列印出來了。

這個女人真的和她昨天晚上看到的別無二致。

“怎麼樣?”薄景言問她,“像嗎?”

夏晴天連連點頭,對著畫像師豎起了大拇指,稱讚道,“不愧是專業人士,別人說有九成相似,完全沒有誇張的成分,甚至有點太過自謙了。”

畫像師笑了一下,“過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