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天姐……”程冰冰回過神來,叫了夏晴天一聲。
她很在意程冰冰剛才的那番話,心裡也有些六神無主。
而夏晴天早在不知不覺間,變成了她的精神支柱,她忍不住將剛剛時淺的那一番話,複述了一遍給她聽。
說完之後,她憂心忡忡的問道,“我們真的能搶過時淺嗎?”
“放心。”夏晴天拍了拍她的肩膀,“她可以找影帝,影后教她演戲,難道我們不可以找嗎?大家的起點都是一樣的,我就不相信,你學習能力會比她差別擔心。”
程冰冰焦慮的心情,得到了極大的緩解。
“嗯,我不會讓你失望的。”她向夏晴天保證。
夏晴天也不想給她太大的壓力,於是挽上了她的胳膊,和她一起並排往外走去,“我們盡人事,聽天命就好。”
“這次面試透過的演員有五個,只有一個能拿到這個角色,四個註定會失敗,我們要做的就是儘自己最大的努力,至於結果不是我們自己能夠掌控的,你也別太緊張。”
所以她希望程冰冰在努力的同時,態度可以鬆弛一點,這樣不管是學習,還是試鏡的時候,都可以更加的遊刃有餘,不會因為緊張,而發揮失常。
“嗯。”程冰冰努力讓自己放鬆下來。
晚上兩個回到公司,就收到了一個好訊息。
不僅霍啟臨入圍了音樂大獎,程冰冰也同樣入圍了新佳女配獎。
頒獎典禮在同一天,同一個場地,也是同一個主辦方,到時候如果霍啟臨和程冰冰可以一起得獎,那夏晴天和公司,就會成為真正的人生贏家了。
大家都覺得這個是個好兆頭,所有人的心情都相當不錯。
會不會得獎的事情,夏晴天也做不了主,只能等到頒獎那天,才能知道結果。
現在的當務之急,還是五天之後的試鏡。
夏晴天說要給程冰冰請影后,影帝做老師,教她演技,就不想食言。
第二天,她就開始聯絡行事低調,但是口碑和風評都很好的影帝,可是一邊聯絡了好幾個,都被婉拒了。
剛開始的時候,夏晴天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結果她前前後後聯絡了十幾個,都被拒絕了。
她這才意識到,這件事情並不是巧合。
只是,她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
夏晴天透過多方打聽,終於打聽到其中一位拒絕她的影后,要參加一場活動,她立刻決定堵住這位影后,將事情問清楚。
程冰冰知道這件事情之後,也固執的想要跟著她一起。
夏晴天想到,這是幫程冰冰找老師,她也算是當事人,便同意帶上她一起了。
兩個人在活動現場的後臺,將影后給堵住了。
剛開始的時候,影后還不願意說。
是夏晴天各種死纏爛打,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各種講道理,這位影后最後不知道是被她糾纏的受不了,還是因為被她說服。
總之,她願意將謎底說出來。
“是因為有人提前打過招呼了……”影后無奈的告訴她,“如果有人敢跟你交好的話,那就是跟她作對,跟薄氏為敵。”
夏晴天聽到這話,頓時明白,對方口說的這個她,指的是薄母。
畢竟薄氏集團都出來了。
影后繼續說道,“雖然薄氏不怎麼涉及娛樂圈,可是上流社會就是一個圈,那些資本們都是有交情的,如果得罪了薄氏集團,那麼不管是影帝還是影后,最後都是鬥不過資本的。”
“你也別怪我們,我們只是想要明哲保身而已,沒有人會願意為了一個毫不相關的陌生人,而搭上自己的前途,損害自己的利益。”
夏晴天聽完之後,並沒有生氣,因為她明白這就是現實。
而程冰冰則整個人都有些失魂落魄的。
夏晴天打算找來給程冰冰當老師的,人品都是非常好的。
看到程冰冰這副如喪考妣的樣子,頓時有些同情她,忍不住開口給她支了個招,“再好的演技,也不如自己真實的觀察和感受。”
“曾經我為了出演一位聾啞人,就去聾啞學校,與那群特殊的人一起吃飯,睡覺,學習,完全沉浸進去,成了他們中間的一分子。”
“後來,我就是憑藉著這個角色,打敗很多很強的競爭對手,一舉拿下影后的桂冠,那是我拿到的第一個影后的榮耀。”
說完之後,她就離開了。
這一次,夏晴天沒有再攔住她的去路。
等影后離開之後,她想要安慰程冰冰,“冰冰,你別擔心,如果國內不行的話,我可以去國外給你……”
“不用了。”程冰冰打斷了她的話,雙眸閃爍著璀璨的暗芒,“我覺得影后說的很有道理,再好的老師,也不如自己去親身經歷和接觸。”
“靠別人教的,表演出來的效果,一定會帶有刻板印象,真正遊走在黑暗地帶的那群特殊的群體,是不被定義的,只有近距離接觸過他們,瞭解他們,才能真正的演繹出來。”
“我想去接近她們,瞭解她們。”
說到最後,她漂亮的臉上,佈滿了躍躍欲試。
夏晴天的眉心狠狠的跳了跳,“不行,這太危險了。”
她不是看不起這些特殊群體,只是這些特殊群體,每天接觸的人太過複雜,而且也沒時間去了解對方,不知道對方是好是壞。
萬一程冰冰運氣不好,遇到壞人,那後果不堪設想。
雖然趙導的電影角色真的很重要,卻沒有重要到,需要程冰冰用自己的安危為賭注。
哪怕最後失去了這個機會,這個世界上會拍電影,能拿到獎的導演不止趙導一個人,只要有實力,總還有機會,可以拿到想要的榮譽的。
“可是……”程冰冰還要說什麼。
夏晴天這一次,態度卻十分強硬,以一種不容置疑的口吻,打斷了她的話。
“別說什麼可是了,這件事情我堅決反對,我會再找別的老師給你,我不會讓你為了一個角色,拿自己去冒險。”她沉著臉,問道,“聽到沒有?”
這還是她做經紀人以來,最強勢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