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景言沉著臉,把夏晴天給送了回去。
車子停在了車庫,他看向一路上都不安分,對著他動手動腳的夏晴天,想要讓她下車。
可是此刻她居然雙眸緊閉,似乎是睡著了。
“夏晴天,你醒醒……”薄景言叫了她一聲。
可她似乎睡的很熟,叫了她好幾聲都沒什麼反應。
沒辦法,薄景言只好下車,來到副駕駛,俯身解開了夏晴天身上的安全帶,準備將她從車上給抱下來。
結果,他剛解開安全感,正準備直起身體的時候。
夏晴天卻突然睜開了雙眼,並且一把拽住了他的衣領,將他扯到自己的面前。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很近,彼此呼吸交纏,熱烈纏綿,讓冰冷的空氣都變的曖昧旖旎起來。
咚咚咚——
安靜的車庫裡響起又快又急的心跳聲,不知道是屬於誰的。
薄景言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皺了皺眉頭,語帶警告的道,“夏晴天,你又鬧什麼,鬆開!”
“薄景言,你現在是在假正經嗎?”夏晴天緊緊的拽著他的領帶,一點一點的湊到他耳邊,呵氣如蘭的問道,“你以前不是最喜歡跟我鬧嗎?”
薄景言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馨香,有一種刻入骨髓的熟悉感,居然讓他有點捨不得推開她。
夏晴天繼續帶著幾分蠱惑的道,“我每次明明說不要了,結果你還是不肯放過我,你忘了嗎?”
薄景言頓時覺得有些口乾舌燥,性感的喉結上下翻滾了一下。
性感的要命。
夏晴天沒忍住,低頭一口咬了上去。
薄景言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想要將撩撥他的小女人給拆吃入腹,還好強大的自制力讓他剋制住。
“夏晴天……”他強迫自己清醒過來,準備開口讓夏晴天放手。
“唔……”
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張柔軟,溫熱的唇堵住了。
很快,他就嚐到了一股淡淡的酒香味。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受到了夏晴天口中殘留的酒精影響,他竟然覺得自己好像是醉了,幾乎是出於身體的本能反應,一把掐住了女人的腰,主動加深了這個吻。
剛剛才升起的那一絲自制力,頓時被瓦解殆盡。
薄景言放下了副駕駛的座椅,傾身壓了上去。
可就在他想要再進一步的時候,剛剛還熱情似火的女人卻突然一點反應也沒有了,他定睛一看,卻發現她早就已經閉上眼睛,酣然入睡了。
薄景言頓時覺得好像被人潑了一瓢冷水,終於冷靜了下來。
可再看到此刻自己和夏晴天衣襯不整的樣子,想到剛剛發生的事情,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臉色格外陰沉可怖。
他剛剛到底在做什麼?
夏晴天明明就是個喜歡勾三搭四,朝秦暮楚的女人。
為什麼自己在他面前,那些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全部都失效了呢?
她到底有什麼魔力?
還是,她對自己下了降頭?
薄景言的眼裡隱隱流露出了一抹殺意,他不喜歡任何讓自己失控的人和事。
他修長的手指從夏晴天的臉頰滑至她的脖頸,一把掐住,只要他稍微用一點力氣,這個讓他失控的源頭就會徹底的消失了。
只是還不等他用力,夏晴天突然伸手,一把握住了他的手。
就在他以為夏晴天已經醒了,並不打算手下留情的時候,沒有想到她只是依戀的用自己的臉頰蹭了蹭他的手。
接著像是感到冷一般,伸手抱住他勁瘦的腰,整個人都縮排了他的懷裡。
“薄景言,我冷。”
“你別離開我!”
“我真的好想你。”
她脆弱無助的暱喃聲響起。
薄景言向來鐵石心腸的心,頓時軟了。
他看向夏晴天的目光頓時變得更加的晦暗不明,難道……
他在失憶之前,真的深愛著這個女人?
薄景言仔細回想了一下,可是關於這三年的記憶,消失得乾乾淨淨,一點痕跡也找不到。
他頓時斂去了眼中所有的情緒。
原本扼著夏晴天脖子的手,從她的頸下穿過,將她整個人打橫抱起。
……
次日。
夏晴天醒來的時候,只感覺頭因為宿醉的關係,疼的快要爆炸了。
她痛苦的呻吟了一聲,從床上坐起來,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頭疼這才緩解了幾分,她慢慢被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居然換上了乾淨的睡衣,正躺在自己的房間裡。
嗯?
她是怎麼回來的?
她一點也想不起來。
她昨天晚上的記憶停留在霍啟臨跟她開玩笑,說喜歡她,然後她打電話給薄景言,結果卻被他拒絕了。
然後她喝了很多的酒,再後面的事情,她一點印象也沒有。
她喝的太多了,把自己給喝斷片了。
難道是霍啟臨送她回來的?
這麼想著,夏晴天給他打了個電話,感謝他昨天陪她喝酒,安慰她,事後又把她給送了回來。
結果霍啟臨卻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告訴她,他不是昨天晚上送她回來的人。
至於是誰,他也沒說。
可是夏晴天的心卻很快。
不知道為什麼,她心裡就是有種強烈的預感,送她的人或許是——
薄景言!
不過想到薄景言對她冷淡的態度,出院都不跟她說一聲的事情,又有些不太確定,怕自己自作多情了。
夏晴天決定去問清楚。
於是,她用最快的速度洗漱好,然後出去找管家王叔,向王叔求證,昨天送她回來的人到底是誰。
王叔沒有讓她失望,滿臉欣慰的告訴她道,“少奶奶,昨天晚上是少爺親自把你抱回來的。”
夏晴天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臉上頓時露出了一抹燦爛的微笑。
她就知道,薄景言就算是失憶了,也不可能對她完全無動於衷,他這個人就是喜歡口是心非。
她一定會想辦法,讓薄景言想起她的。
這麼想著,夏晴天看了看今天的行程,發現都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情,晚兩天再處理也有關係。
她決定今天不去上班,而是對薄景言展開行動。
而且,她連去見他的藉口都已經想好了。
昨天晚上他這麼晚了,還去酒吧接自己,又送自己回家,不得好好的感謝感謝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