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沈君如什麼也沒有說,只是微笑的看著時淺。

過了一會兒,時淺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好,就聽你的。”

“反正現在的情況已經是這樣了,最壞的情況,也只是計劃失敗,所有的事情維持原狀而已。”

沈君如見她上鉤,臉上的笑意加深了幾分,“既然你也同意的話,那我現在就幫你安排,保證萬無一失。”

時淺現在是真的很感激她,語氣激動的道,“君君,謝謝你,如果這件事情真的成了,我會把你當成我最大的恩人,一定會報答你的。”

沈君如一副對所有的事情都很淡泊的樣子,“這話可是你說的,如果將來你成功的話,我不需要你的報答,只需要你也幫我做一件,力所能及的事情就可以了。”

“好啊。”時淺一口答應了下來。

只要可以達成自己的目的,讓她得到薄景言,別說是答應她一件事情,就算是十件,她也不虧。

在這件事情上,兩個人達成了共識,然後交換了聯絡方式,又交流了一下接下來的計劃,看看有沒有什麼漏洞。

確定沒有之後,時淺才心情大好的離開了沈家。

……

過了兩天。

薄景言依舊沒有醒過來。

夏晴天也一直守在他身邊。

薄母看到她在病房裡,臉色頓時變的很難看,有心想要把她給趕走。

可她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一群凶神惡煞的人,她找來的保鏢,根本就不是其對手。

她是拿夏晴天一點辦法也沒有,還好她身邊有時淺寬慰她,讓她直接無視夏晴天就好。

醫生又給薄景言做了個全身檢查,他依舊沒有要甦醒的跡象。

夏晴天和薄母的臉色都不太好看。

時淺看了看薄母眼底幾乎要沁出來的擔憂,想到之前沈君如對她說的話,頓時覺得時機成熟了。

“薄媽媽,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她將薄母從病房裡給拉了出去,並且找了個安靜,適合交談的地方。

“什麼事?”薄母還惦記著薄景言的情況,心不在焉的隨口問道。

時淺的目光閃了一下,這才繼續說道,“我聽說現在很流行催眠治療法,有些昏迷很多年的植物人,都被這種療法給治癒了,不如也給景言哥用一下吧。”

薄母皺了皺眉,眼裡閃過一抹懷疑,“你說的那種催眠療法,到底可不可靠啊?”

“可靠的。”時淺立刻說道,“現在醫生也查不出,景言哥為什麼會昏迷,更加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能醒,為什麼不試試這種療法呢?如果不管用的話,最壞的結果就是景言哥和現在一樣昏迷不醒,但是萬一有用呢,景言哥不就可以醒過來了?”

薄母覺得她說的有道理。

反正現在薄景言已經昏迷不醒了,為什麼不乾脆直接一點,把死馬當成活馬醫呢?

這麼想著,她贊同的道,“你說的對。”

“薄媽媽,我認識一個很好的心理醫生,不如就讓他來替景言哥治療吧。”時淺立刻抓住機會毛遂自薦。

“不用。”薄母一口就拒絕了,“你才剛剛步入社會,哪裡認識什麼好的心理醫生,還是我自己聯絡吧。”

說著,她就拿出手機,開始聯絡國際上最知名的心理醫生。

這件事情畢竟涉及到了薄景言,哪怕不知道這個辦法能不能治好他,也會去找最好的心理醫生。

交給別人,哪怕是時淺,她也不能放心。

時淺沒有想到,薄母居然會不要她介紹的心理醫生,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虧她用了自己三分之一的積蓄,收買了一個心理醫生,可是現在這些錢都要打水漂了。

她快要氣死了。

時淺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想要聯絡沈君如,讓她幫忙想想有沒有什麼補救措施。

結果她電話還沒有撥出去,薄母就打完電話回來了。

“我已經聯絡上了國際知名的心理學教授,邀請他過來給景言治療,正好他在鄰國,明天就會過來了。”薄母心情不錯的道。

時淺頓時整個人都有些心灰意懶起來。

不用聯絡沈君如了,這件事情已經塵埃落定了。

看來這一次,她註定要為他人作嫁衣了。

原本她的計劃是讓心理醫生在喚醒薄景言的時候,然後催眠薄景言,讓他忘記夏晴天,然後愛上自己。

可惜,計劃失敗了。

不管她多麼不甘心也好,也改變不了這個現實。

次日。

薄母都沒跟夏晴天打聲招呼,就直接帶著從鄰國趕來的心理醫生來到了薄景言的病房。

夏晴天總覺得催眠治療不靠譜。

可是薄母堅持,她實在是沒有辦法。

最後,她只好找來醫生,詢問了一下如果用催眠治療的話,會不會對薄景言造成不好的影響。

醫生也聽說過國外有催眠治療,喚醒植物人的案例。

所以這個催眠治療,最多隻是對薄景言沒有效果,應該造不成實際傷害。

夏晴天聽到醫生這麼說,頓時鬆了一口氣,也就不再提出反對的意見。

心理醫生在醫院醫生的監督之下,給薄景言進行了催眠治療,他全程生命特徵都是平穩的。

一個小時之後,催眠治療結束。

薄母和夏晴天立刻衝進病房看向薄景言,薄景言依舊靜靜的躺在病床上,和之前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

“催眠失敗了嗎?怎麼會失敗呢?不是說很管用的嗎?”薄母的情緒有些激動的問道。

“催眠療法不是神蹟,不會令病人立刻就醒來。”心理醫生耐心的解釋道,“這需要一點時間發酵。”

“你們先等三天,如果三天之後,薄少還是沒有醒過來的話,那麼我會再對薄少進行一次催眠,最終能不能醒,還是要看病人自己的意志。”

“薄夫人您在聯絡我的時候,我就已經告知過了,催眠療法只是一種輔助的治療手段,不是一定有用的。”

“對,你是跟我說過。”薄母冷靜下來,很理性從容的道,“不好意思,我剛剛失態了。”

接下來,心理醫生還要去一趟H國一所知名的大學去做講座,當天就坐飛機離開

了。

薄母已經做好了,三天之後,要再讓心理醫生過來替薄景言做一次催眠治療。

沒有想到,薄景言當天夜裡,就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