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媽媽,我只是不想讓你擔心而已。”時淺滿臉乖巧的道。

薄母看到她滿臉蒼白的樣子,也不忍心再責備她。

“你傷的怎麼樣?嚴重嗎?”她有些心疼的問道。

時淺抿了抿唇,可憐兮兮的道,“有一點點疼,不過我覺得我還是可以忍受的。”

薄母聞言,頓時鬆了一口氣。

接著,她像是想到了什麼,詢問道,“你今天不是去談代言的事情嗎?好端端的,怎麼會從樓梯上滾下去受傷?”

時淺低下頭,小聲的回答道,“我今天去時尚公司的時候,遇到晴天姐了,她覺得是我搶了她好不容易才談的代言,所以很生氣,就……”

後面的話,她沒有繼續說下去。

“所以,是她把你推下去的?”薄母皺眉問道。

“薄媽媽,你別問了……”時淺搖了搖頭,為難的說道,“我不想讓你和晴天姐因為我發生衝突,你就當是我自己不小心滾下去的,還有那個代言,也還給她吧,我不想要了。”

聽到這話,薄母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時淺之所以從樓下滾下去,果然是夏晴天推的。

“代言既然給了你,那就是你的,不用還給她。”她沉著臉說道,“至於她推你這件事情,我會替你做主的。”

時淺正要說什麼,就在這時……

病房的門再一次被推開,夏晴天提著食物走了進來。

看到薄母居然也在,眼裡不禁閃過一絲意外。

“媽……”夏晴天叫了她一聲。

沒有想到,薄母卻是滿臉冷意的道,“別叫我媽,我可不敢有你這麼惡毒的兒媳婦。”

看到她臉上毫不掩飾的厭惡,夏晴天皺了皺眉,“媽,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為什麼她的態度和前幾天相比,變的截然不同了?

“你還好意思問我,發生了什麼事?”薄母冷冷的注視著她,“從你手裡搶走你談好的代言的人是我,你要有什麼氣就衝我撒,別拿淺淺出氣。”

“我沒有!”夏晴天否認,“我不會向您撒氣,也沒有拿淺淺出氣!!!”

她之前說要找薄母,也只是想要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而已,而不是找誰出了心裡的那口惡氣。

見她這麼說,薄母只覺得她在狡辯。

“既然如此,那你為什麼要把淺淺,從樓梯上推下去?”她冷聲質問道。

“什麼?”夏晴天聽到這話,頓時都驚呆了,“我什麼時候推她下樓了?”

說著,她看向坐在病床上的時淺,道,“時淺,你把話說清楚,是我把你推下樓的嗎?”

分明就是時淺自己沒有站穩,從樓梯上跌下去的,跟她有什麼關係?

時淺立刻搖了搖頭,“薄媽媽,我剛剛不是已經說了嗎?是我自己沒有站穩,從樓上摔下去的,你千萬不要因為我跟晴天姐鬧矛盾。”

聽到這種解釋,薄母的臉色沒有絲毫的好轉,同時更加確定了,就是夏晴天推的時淺。

時淺只是因為不想讓她們吵架,所以才選擇委曲求全的將所有的責任,全部都攬在自己的身上。

這麼想著,薄母的語氣不禁變的更加冰冷了幾分,“夏晴天,我今天就告訴你了,你的代言是我故意搶的。”

夏晴天疑惑的看向她,“為什麼?”

聽到她還好意思問為什麼,薄母對她的厭惡濃烈到幾乎要凝為實質了。

她到現在也忘不了。

她聽了時淺的話之後,讓人調查她說的是不是真的,那個鑑定機構的人是不是有問題。

在等待結果的時候,她真的希望是時淺看錯了,夏晴天不會這麼卑劣的欺騙她。

也希望安安真的是她的親孫子。

可是,夏晴天讓她失望了。

薄母讓人調查到的結果就是,那個鑑定機構的負責人,在接收到她做DNA親子鑑定的委託之後,他妻子的賬戶就多了一筆錢。

那筆錢是一個國外的匿名賬戶打過去的。

而就在她拿到鑑定結果的那天,他妻子的賬戶又多了一筆錢。

如果第一次是巧合的話,那第二次又該怎麼解釋?

如果做DNA親子鑑定的人不是被收買了,兩次收錢的時間怎麼會卡的這麼死?

所以……

夏晴天真的耍了她!

她收買了鑑定機構的人,篡改了DNA親子鑑定的結果。

安安一定不是薄家的血脈!

否則,夏晴天為什麼要收買鑑定機構的人?

如果不是時淺恰巧看到夏晴天上了對方的車,只怕她會一直被矇在鼓裡,把安安當成是自己的親孫子一樣疼愛。

到時候夏晴天會怎麼想?

是不是會在心裡嘲笑她,笑她像個傻子一樣,被她玩弄於股掌之中?

想到這裡,薄母毫不客氣的說道,“為什麼?因為我不喜歡你,也不會接受你的,你最好早點跟景言離婚,不要死纏著他!”

她沒有說她已經知道那份DNA親子鑑定結果是假的的事情。

夏晴天這麼無恥。

要是讓她知道了,她肯定又會想別的辦法,企圖矇騙她,讓她相信安安真的是她的親孫子。

她已經厭煩了,乾脆什麼也不說,就讓她以為她已經瞞天過海了。

“……”夏晴天聽到她這麼說,突然覺得心裡湧現出一股無力感。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

薄母見她不說話,只覺得她是心虛了,於是便擺了擺手,“你走吧,我和淺淺都不想看到你。”

“好。”夏晴天也不想繼續待在這裡,就點了點頭離開了。

從醫院裡走出來,她突然很想見薄景言,想要抱抱他,聽聽他的聲音。

於是她準備攔輛車,去薄氏集團的。

結果她還沒有等到計程車,反倒是一輛黑色奧迪在她面前停了下來,她正覺得奇怪,車窗慢慢搖下來。

當看到坐在車裡的人時,夏晴天頓時有片刻的恍惚,居然是她父親夏國華。

自從上次她在杏林灣,非常明確的表明她沒有錢,也不會幫他之後,他們父女兩個就沒有再聯絡過了。

沒有想到,兩個人會突然遇到。

“上車!”夏國華主動開口道。

夏晴天皺了皺眉,以為他又是要錢,要投資的。

她面無表情的道,“有什麼事,你直接說就可以了。”

“我沒什麼事,就不能跟你說幾句話嗎?”夏國華皺了皺眉頭,語氣中透著一股不悅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