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夏晴天能想通,薄景言自然也不例外。
他深邃的眸子裡閃過一抹寒光,隨後吩咐姜軒,查到沈亞軒的下落,然後帶幾個人狠狠的揍他一頓,只要不死就可以了。
姜軒立刻按照吩咐去做了。
沒過多久,他就回來了。
沈亞軒並沒有離開這家酒店,而是在頂樓開了間總統套房。
他似乎早就已經預料到了他們會去,因此看到他們的時候,一點也沒有覺得驚訝。
甚至捱揍的時候,都沒有還手,最後他被打斷了兩根肋骨,左胳膊也斷了。
夏晴天聽到沈亞軒被打的這麼慘,並沒有覺得有多痛快。
現在最重要的,不是要教訓沈亞軒,而是怎麼彌補他帶來的麻煩。
薄母走的時候臉色這麼難看,一定是因為對沈亞軒的話深信不疑。
安安肚子餓了,夏晴天把他交給了育嬰師,自己則留下來跟薄景言一起商量對策。
薄景言心裡其實已經有了一個想法,那就是直接做DNA親子鑑定。
只是如果這個孩子真的是他的,他怕夏晴天會覺得自己不信任她。
如果這個孩子不是他的……
那無疑就是在揭開他和夏晴天之間的傷疤。
難道,他要瞞著夏晴天去偷偷的做嗎?
如果哪天夏晴天知道這件事情,她又會怎麼想?
薄景言頓時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夏晴天不知道他的為難。
此刻,她正在積極的想著辦法,突然……
她像是想到了什麼,眼睛頓時亮了起來,“我有辦法了。”
“什麼?”薄景言看向她。
夏晴天目光灼灼的說道,“直接做DNA親子鑑定吧,不過不是我們做,而是讓媽自己去做。”
之前薄母讓自己拿出,證明安安是薄景言骨肉的證據,她不願意相信DNA親子鑑定報告,或許是因為她怕拿到的是假的。
可是如果是她自己做的呢?
薄母不相信她,不相信薄景言,總該相信她自己吧。
只要做了DNA親子鑑定報告,證明了安安和薄景言是親生父子關係,那麼所有的陰謀詭計,都會不攻自破了。
到時候不管沈亞軒說什麼,做什麼都沒有用。
她也可以證明自己和安安的清白了。
薄景言看著她這副信誓旦旦的樣子,忍不住問道,“安安,真的是我的孩子?”
“薄景言,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夏晴天聽到這話,愣了一下,頓時滿臉兇悍的瞪著他,“我這輩子只有你一個男人,安安不是你的兒子是誰的?”
“你別仗著那天晚上,皇爵酒店的總統套房沒有開燈,我沒有看清楚你的臉,你就可以賴賬了,我已經給你和安安做過DNA親子鑑定報告了。如果你也不相信我,那這次媽做DNA親子鑑定的時候,你也去做一個不就可以了嗎?”
薄景言的喉結滾動了一下,聲音有些沙啞,“所以,那天晚上在皇爵酒店的女人,真的是你?”
“當然,不是我還能是誰?”夏晴天反問道,同時還有些疑惑,他不是應該早就知道這件事情了嗎?
薄景言哽了一下,“第二天,我有打電話問過你,你說不是你,後來我又問過你幾次,你都沒有承認。”
“……”夏晴天頓時有些無語。
不過既然提到了這件事情,那就開誠佈公的說清楚吧。
想著,她不再隱瞞,直接道,“前一天晚上發生了那種事情,我第二天有點心慌意亂,你問我,我自己都不知道說了什麼,你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後來因為你腰間的雄鷹紋身沈亞軒也有,所以我就產生了誤會,以為那天晚上的人是沈亞軒,再加上我們那個時候的關係不好,我不敢說實話,所以就選擇了隱瞞。”
薄景言早就已經猜到,她就是那天晚上的女人,所以沈亞軒才會一直阻礙他的調查結果。
可是此刻聽到夏晴天親口說出來,他還是覺得心裡受到了一股強烈的衝擊。
薄景言再也剋制不住心裡洶湧的情緒,一把將她扯進懷裡,緊緊的抱著,彷彿要將她鑲嵌進自己的骨肉之中。
“夏晴天……”薄景言咬著牙道,“我之前在很長一段時間裡,都以為那天晚上的女人是陳沫沫!!!”
“因為我已經愛上你了,沒有辦法對她負責,所以才會給她黑卡,從物質上面彌補她……”
夏晴天聞言,頓時有些錯愕的揪著他的衣服,“你以為,那天晚上的女人是陳沫沫是什麼意思?”
“皇爵酒店那天晚上的事情,我委託了沈亞軒調查,他告訴我那天晚上的女人是陳沫沫。”
“所以……”夏晴天嚥了咽口水,“陳沫沫之前特意到我面前炫耀和你睡過的事情,是假的?”
“對,是假的!!!”
夏晴天聞言,眼眶突然之間有些熱熱的。
原來陳沫沫和薄景言睡過是假的,她懷了薄景言的孩子也是假的。
從始至終,薄景言都沒有碰過陳沫沫,哪怕一次……
原來薄景言並沒有背叛過她,他們兩個從始至終,都只有彼此!!!
“我真的是個大傻瓜,居然被沈亞軒和陳沫沫給耍的團團轉。”夏晴天有些哭笑不得的道。
薄景言緊緊的抱著她,“不,不是傻,我們只是選擇待人以誠,所以才會被信任的人矇蔽。”
夏晴天連忙伸手抱住了他的腰。
他們兩個終於把話說開了,感覺彼此之間的默契又增加了幾分。
抱了好一會兒,夏晴天像是想到了什麼,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薄景言放開了她,有些好奇的看著她,“笑什麼?”
“我在笑沈亞軒……”夏晴天壓抑不住臉上的笑意,“如果沈亞軒知道,他付出被打斷幾根肋骨和左手的代價,想要繼續離間我們,沒有想到卻讓我們彼此坦誠,說出了所有的心結,會不會被氣得半死?”
薄景言聞言,臉上也閃過一絲笑意,“以後他再也沒辦法,在我們中間興風作浪了。”
夏晴天將所有壓抑在心裡的話,全部都說了出來,再加上想到了解決和薄母之間誤會的辦法,她的心情突然變得很好。
今天是安安的滿月酒,她和薄景言作為父母,一直躲在休息室裡也不行。
於是他們兩個人繼續出去招呼客人了。
至於薄母那邊……
反正已經想到辦法了,也不急於一時,明天再去找她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