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晴天走到樓梯口,正準備下樓,就跟薄景言撞了個滿懷。
“這麼著急,是要去哪裡?”薄景言一把摟住她的腰,護著她的肚子詢問道。
夏晴天將那個織了個開頭的圍巾舉起來,雙眼亮晶晶的看著薄景言,“這個是你幫我織的嗎?”
“嗯。”薄景言沒有否認。
從他這裡得到了準確的答案,夏晴天頓時真誠的道,“你真的是太賢惠了。”
“不過,你可不可以教教我,到底要怎麼織啊?”
“我現在要去上班,晚上回來教。”薄景言沒有拒絕。
夏晴天卻已經等不及,“反正我今天也沒事,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公司,你有空就可以教我了。”
她真的是有點迫不及待,想要織好這條圍巾,送給薄老爺子。
薄景言拿她沒辦法,只好同意了。
於是,夏晴天跟著他一起來到了公司。
看到他處理完了工作,就立刻拿著毛線上前,讓他教她怎麼織。
薄景言嘴上教沒用,於是便從身後抱著她,握著她的兩隻手,手把手的教。
夏晴天在織圍巾這件事情上面真的一點天賦都沒有,不管怎麼樣教都沒辦法。
最後,薄景言嘆了一口氣,已經放棄了。
“算了,還是我來織吧。”
夏晴天自己也很無奈,面對這樣的提議,還挺心動的。
她有些意動的問道,“這樣會不會顯的太沒有誠意了?”
“不會!”薄景言的語氣十分篤定的道,“我們是夫妻,我的就是你的,我織的也相當於是你織的,而且你不說,爺爺是不會知道的。”
夏晴天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你說的有道理。”她瘋狂點頭,“好,那就這麼決定了,你儘量快點織,我想等到爺爺出院那天,就把這條圍巾當成驚喜送給他。”
再過兩天,薄老爺子就要出院了。
如果不是因為時間太緊的話,她肯定一點一點磨,也會親手織好一條圍巾的。
“好。”薄景言答應。
接下來,夏晴天從學徒,搖身一變變成了監工。
一看到他有空,就立刻將毛線球和織了個開頭的圍巾塞進他的手裡,目光灼灼的看著他,催促道,“時間緊,任務重,別耽誤時間。”
薄景言真是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看她盯的這麼緊,眼裡閃過一絲無奈,卻縱容的配合著她。
只要手上閒下來,就必定開始織圍巾。
薄氏集團的員工進來彙報工作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恐怖的畫面……
只見自家不苟言笑的高冷冰山總裁,居然很賢惠的在織圍巾。
所有彙報完工作的高層,從辦公室出去的時候,都是一副恍恍惚惚的模樣。
夏晴天對此毫不知情。
在他有效的催促之下,只花了兩天,就織好了一條圍巾。
看到圍巾完成的那一刻,她再也忍不住,摟住了薄景言的脖子,坐進了他的懷裡,滿眼崇拜的看著他,“景言,你真的好厲害。”
“織的圍巾好好看,簡直像是在店裡買的,完全不像新手織的。”
她越說越激動,高興的捧著薄景言的臉,就親了一下。
薄景言深邃的眸子裡閃過一抹渴望。
在懷裡的小女人撩撥完他,準備撤離的時候,一把摟住她的腰,將她整個人都按進懷裡,然後追逐著她的唇,吻了上去。
直到懷裡的小女人吻的氣喘吁吁,媚態橫生。
薄景言將臉埋在了她的懷裡,聲音沙啞,彷彿壓抑著什麼一般,“還要多久才能生?”
夏晴天明白他的意思,原本就泛著嫣紅的臉頰,頓時變的火辣辣的,心臟狂跳,嗓子一陣陣的發乾,“下個月月底。”
“嗯,那快了!”薄景言說著,沒忍住又親了親她。
……
兩天後。
薄老爺子的身體恢復的差不多了,終於可以出院了。
為了慶祝,薄景言提前預訂了一家薄老爺子很喜歡的一傢俬家菜館。
夏晴天把薄景言織的那條圍巾,送給了薄老爺子。
薄老爺子看到之後,簡直是愛不釋手。
此刻明明不冷,卻依舊固執的將圍巾給圍到了脖子上,並且還讓夏晴天幫他拍了一張照片,然後發到老頑童的群裡,開始嘚瑟的炫耀起來。
看到大家酸溜溜,其實難掩羨慕嫉妒恨的發言和表情包,他頓時被逗的哈哈大笑。
看到薄老爺子這麼高興,夏晴天和薄景言也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
這些日子以來,因為薄老爺子被人下毒,在醫院住了這麼久的陰霾頓時被歡樂的氛圍一掃而空。
吃過飯之後,他們就準備結賬離開,就在這時……
包廂的門突然之間被人推開,緊接著幾個人的眼前一花,剛剛衝進來的人就撲通一聲,在薄景言的面前跪了下來。
“薄少,救我……”
說話的時候,跪在地上的人十分卑微的拽著薄景言的褲腳,像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定睛一看,衝進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
陳沫沫!!!
不等他們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就見幾位穿著制服的警察緊隨其後的走了進來。
見陳沫沫在裡面,而包廂裡還有其他人,他們直接掏出了自己的證件,做了一下自我介紹,隨後嚴肅冷厲的看向陳沫沫。
“陳沫沫,你涉嫌謀殺Z國籍男子錢某,這是拘捕令,別再掙扎了,跟我們走吧。”
陳沫沫搖了搖頭,“不,我不跟你們走。”
自從錢文斌的屍體被發現,她心裡就一直有種不好的預感,總覺得自己這一次要大禍臨頭了,所以她一直躲在髒亂差,甚至不需要實名登記的小旅館避風頭。
可是即使已經這樣了,那些警察依舊不肯放過她。
今天早上起來,她的右眼皮就跳的厲害,心裡越來越不安。
她下意識走到窗邊,看了一眼,就看到一輛警車停在樓下,有幾個穿著制服的警察從車上下來,走進了旅館之中。
陳沫沫有種十分強烈的直覺,這些警察是衝著她來的。
她立刻從旅館的後門跑了。
跑出旅館之後,她真的很慌,大腦因為害怕,變得一片空白。
她腦海裡有一個強烈的念頭,那就是她不能坐牢,得找人來救她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