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晴天張了張嘴,剛準備開口。
又想了想,那個瑜伽教練的確很準,可是陳沫沫也的確有孕檢報告,總不能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說陳沫沫在說謊吧?
於是,她將到了嘴邊的話,又給嚥了回去。
算了,等她拿到確鑿的證據再說吧。
這麼想著,夏晴天搖了搖頭,“沒事,我只是在等你。”
“抱歉……”薄景言當著她的面,將手機調成了飛航模式,“一會兒我會專心陪你練習瑜伽的,不會再出去接電話了。”
接著就拉著夏晴天的手,走進了瑜伽室。
等練習完,夏晴天的身上出了不少的汗,可她卻一點也不累,反而覺得前所未有的輕鬆。
看來薄老爺子介紹的果然沒錯。
晚上回到家,她也早早的睡了,而且難得的是,今天的腿並沒有抽筋。
薄景言處理完工作,正準備回房去陪夏晴天,這時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接通了電話,聲音之中像是壓抑著什麼,開口道,“是不是查到夏晴天是不是皇爵酒店那晚的女人了?”
對方沉默了一下,回答道,“沒有。”
“不過,我們意外查到了一些別的事情,或許薄少會感興趣。”
“什麼?”薄景言擰了擰英氣十足的劍眉。
“就是您要查的那晚,沈亞軒先生的行程。”
薄景言頓時意識到了什麼,聲音頓時變的有些乾澀起來,“怎麼?他當時不在皇爵酒店嗎?”
“不在!”說著,對方恭敬的道,“我已經將他那天晚上,所有的行程都整理出來,並且發到您的郵箱裡了。”
薄景言立刻開啟郵箱,很快就看到了沈亞軒那天晚上的行程。
看完之後,他深邃的眸子裡頓時閃過一抹詭譎的暗芒。
很好!
那天晚上沈亞軒還挺忙的,根本就沒有見過夏晴天,更加沒時間和她做出什麼事情。
所以,沈亞軒果然在說謊!
夏晴天肚子裡的孩子,不可能是他的!!!
“你們繼續調查,不僅要查那天晚上皇爵酒店的女人是誰,也要調查誰是夏晴天肚子裡孩子的親生父親。”薄景言沉聲吩咐道。
他心裡有種強烈的預感,在皇爵酒店的那個晚上,和他在一起的女人就是夏晴天。
他一定會將這件事情調查清楚的!
……
一夜好眠。
夏晴天第二天醒來,精神狀態非常好。
等到薄景言去上班之後,她就決定再去見見錢文斌那個硬骨頭。
很快,她就見到人了。
這幾天保鏢聽從她的要求,最多隻給錢文斌喝水,一口食物都沒給他吃,現在他整個人看起來十分憔悴,都不需要綁著,也不怕他逃走了。
這是夏晴天對他不肯配合的懲罰,同時也是給他的下馬威。
錢文斌餓了幾天,已經認清楚了現實,知道那些保鏢通通都是聽眼前這個女人的吩咐。
於是,他滿眼渴求的看著夏晴天,語氣卑微的道,“我好餓,能不能給我一點吃的?”
夏晴天早就料到了這一幕,拍了拍手,保鏢端了一大堆色香味俱全的食物進來,就擺在離錢文斌不遠的地方。
錢文斌的眼睛頓時亮了下來,如果不是有保鏢攔著他,他早就已經不顧形象的衝過去大吃特吃了。
“想吃啊?”夏晴天笑眯眯的問道。
錢文斌的視線緊緊黏在那些食物上面,胡亂的點了點頭,“想吃。”
“想吃也不是不可以,不過需要你配合一點,我問你什麼,你就回答什麼。”夏晴天睨了他一眼,和他談著條件,“能做到嗎?”
錢文斌知道她要問什麼,所以即使餓得直咽口水,也還是沒有鬆口。
夏晴天看到他這麼維護陳沫沫,心裡的猜測更加堅定了幾分。
她大概已經知道,陳沫沫和錢文斌之間,到底隱藏著什麼秘密了。
“你去吃吧。”她大發慈悲的道。
錢文斌不知道她又想耍什麼花樣,卻經受不住誘惑,撲上去就開始狂吃。
夏晴天用手支著下巴,等他吃飯的速度慢下來之後,才開口說道,“你之所以會這麼維護陳沫沫,不願意出賣她,是因為她肚子裡的孩子,是你的吧?”
想到昨天被瑜伽教練說懷孕週期不對的時候,陳沫沫可是很慌張的,只能說明她做賊心虛。
她為什麼要心虛,當然是因為她懷孕的週期有問題。
只怕那個什麼孕檢單上面的日期,是動過手腳的。
至於為什麼要動手腳,唯一的解釋就是她肚子裡的孩子,一定要在特定的時間懷上,而這個特定的時間應該就是和薄景言發生關係那天。
所以,陳沫沫肚子裡的孩子,不是薄景言的。
因此,她才會費盡心機的做這麼多事情。
自己各種威逼利誘,錢文斌也不為所動,不願意出賣她的事,也有了合理的解釋。
“咳咳咳……”錢文斌頓時因為受到驚嚇,被食物嗆到,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
他咳的眼淚都出來了,才終於停了下來,滿臉戒備的看向夏晴天,“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夏晴天微微一笑,“你聽不懂沒有關係,你只需要知道,現在的社會科技還是非常發達和方便的,即使孩子還沒有出生,也可以做羊水穿刺提取到孩子的DNA。”
“我只需要撥下一根你的頭髮,再和陳沫沫肚子裡的孩子的DNA做對比,就可以知道你和那個孩子有沒有血緣關係了。”
錢文斌明明已經吃飽了,可聽到這番話之後,臉色比之前更加蒼白了幾分。
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最後卻是一片徒勞,什麼也沒有說出來。
夏晴天也不介意,“只是如果到了那個時候,事情肯定是要鬧大的,你和陳沫沫膽大包天,居然敢讓薄氏集團的總裁薄景言做冤大頭,替你們養孩子,真是找死!”
“薄景言這個人向來心狠手辣,你說他會怎麼對付你?把你全身的骨頭,一點一點的碾碎,然後扒皮抽筋,讓你就連想死,都會變成一種奢望。”
錢文斌頓時被嚇的打了一個寒顫。
他有些崩潰的看向夏晴天,“你到底想怎麼樣?”
他不相信這個女人跟他說了這麼多,僅僅只是想要恐嚇他,讓他知道自己最後的結局,會有多麼的慘烈。
夏晴天看到他慘白的臉色,還有因為驚嚇而擴大的瞳孔,頓時意識到時機已經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