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亞軒在A市也算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誰這麼不長眼,居然連他都敢打。

“景言!”沈亞軒也沒有隱瞞。

陳沫沫聞言,有些震驚的看著他,“薄少為什麼會打你?你們不是最好的兄弟嗎?”

沈亞軒的臉上頓時露出了幾分苦澀,語氣落寞的道,“從今以後,我們已經不再是兄弟了。”

“啊?”陳沫沫滿臉不解,“為什麼?”

沈亞軒來到酒櫃前,開啟了一瓶酒,猛灌了一口才開口說道,“因為景言知道我背叛了他。”

“之前你從別墅裡跑到老宅找薄老爺子的事情,讓他產生了懷疑,他調查後懷疑是我做的,前幾天過來試探我了,我不想再欺騙最好的兄弟,就跟他坦白了,現在我們之間已經決裂。”

陳沫沫的臉上頓時一陣青,一陣白的。

“那……”她抿了抿唇,神色有些不安的問道,“除了這件事情,薄少沒查出別的吧?”

例如,皇爵酒店那晚的人不是她。

還有她肚子裡的孩子,並不是他的。

“暫時沒有。”沈亞軒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陳沫沫的心裡更加不安了,“暫時沒有是什麼意思?”

沈亞軒沉吟了一會兒,告訴她,“皇爵酒店那晚的事情,他是交給我查的,現在他知道我背叛了他,以他的性格肯定會重新調查清楚的。”

“那,那怎麼辦啊?”陳沫沫不安的咬了咬嘴唇,“薄少現在還一心只有夏晴天,我不能讓他知道我騙了他的。”

“我已經有了安排了,不過景言的手段不一般,這件事情他早晚一定會查到的,我只能延緩這件事情的發生。”沈亞軒很坦誠的道。

“所以,我一定要抓緊時間抓住薄少的心,否則等他查到,一切就都遲了。”陳沫沫很快就得出了結論。

“嗯!”沈亞軒沒有反對。

接著,他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對了,你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陳沫沫原本是想要讓他幫忙解決那個該死的牛郎,現在他已經和薄少撕破臉了。

如果她再和沈亞軒有太多的來往和牽扯,先不提薄少會不會連她一起懷疑,遷怒肯定是會有的。

所以,她必須要跟沈亞軒保持一點距離才可以。

這麼想著,陳沫沫很快就有了自己的考量。

“沈少,薄少現在已經懷疑你了,我覺得我們應該少見面和聯絡,以免會露出更多的破綻,如果讓他知道我們的全盤計劃,我就徹底的輸了。”

沈亞軒對此不置可否,只是問道,“那你想怎麼樣?”

陳沫沫的眼睛轉了轉,閃過一絲算計。

“不如你給我一點人脈,然後再教教我怎麼發展自己的勢力,這樣我以後遇到一些緊急的事情就可以自己解決,不需要事事都麻煩你,你也不需要這麼累。”

說完之後,她一臉期待的問道,“沈少,你覺得我這個提議怎麼樣?”

沈亞軒輕笑一聲,眼前的女人城府還沒有這麼深,在想什麼也可以一眼就看穿。

他卻並沒有拆穿她,而是配合的道,“你說的有道理。”

她如果一點小聰明都沒有的話,現在只怕早就已經被景言給淘汰出局了。

只要陳沫沫不踩到他的底線,做出傷害夏晴天的事情,他不介意放縱一下她的那些小聰明。

“那太好了。”陳沫沫見他沒有拒絕,簡直快要高興死了。

只要她有了自己的勢力和人脈,以後就不用事事都要靠沈亞軒了,看他的臉色,受他的掣肘了。

兩個人各懷心思。

沈亞軒給了陳沫沫幾個可以用的人,以後就聽她指揮了。

接著,又教她怎麼培養自己的人脈。

陳沫沫聽的很認真,等聽完之後,她頓時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等學的差不多了,她就離開了,並沒有提錢文斌的事情。

現在沈亞軒已經被薄少給盯上了,她決定自己想辦法解決掉這件事情。

只是她還沒有想到辦法,就接到了錢文斌的電話,陳沫沫只覺得煩不勝煩。

“五千萬不是小數目,你總得給我時間籌錢吧?”她的語氣中充滿了煩躁和不耐煩。

錢文斌反問,“誰說我要五千萬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陳沫沫愣了一下。

難道他也知道五千萬不是小數目,所以改變主意,決定少要一點了嗎?

她下意識覺得不可能,這種貪得無厭的人怎麼可能會嫌錢多?

果然,她猜的沒錯。

只聽到錢文斌特別無恥的說道,“我改變主意了,我覺得五千萬也花不了多久,我要一個億!”

“一億?”陳沫沫驚撥出聲,氣的拿著手機的手都在不停的顫抖著。

“你知道一個億是多少嗎?你是不是得了失心瘋?如果是的話,你就早點去給我治療。”

說完,就直接憤怒的結束通話了電話,連談都不想跟他談下去了。

別說她短時間內拿不出一個億,就算真的拿的出一個億,她突然花了這麼多錢,而資產卻沒有一點增加,薄少這麼聰明的人,難道不會懷疑她嗎?

到時候再順藤摸瓜,早晚會把錢文斌給揪出來,那就一切都完了!

陳沫沫越想越生氣,為了表明自己的態度,讓那個死牛郎知道,她不是予取予求的,她直接將電話都給拉黑了。

她決定晾錢文斌幾天,等他著急害怕了,到時候再和他談判,這樣自己也可以擁有一點主動權了。

這麼想著,陳沫沫就將這件事情給拋到了腦後。

接下來兩天,她就開始研究沈亞軒教她的培養人脈和勢力的辦法,打算找幾個人試試。

結果她剛下樓,就聽到別墅的座機響了起來。

薄老爺子恰好坐在沙發上看書,聽到電話響就順手接通了電話,然後對傭人說道,“去把沫沫叫下來接電話。”

陳沫沫已經聽到了他的話,不需要傭人叫她,就已經快速下樓了。

“爺爺,我來了。”她來到薄老爺子的身邊,隨口問道,“爺爺,是誰的電話啊?”

“是個男人,沒說自己是誰,說打你的電話打不通,所以就打到老宅來了。”薄老爺子把電話遞給了她。

男人?

陳沫沫的心裡,頓時有了種不好的預感。